“老孟残,你这工作搞的不错,这云梦仙境所有的房子,道路,花圃都重新装修了一次。”
“那是当然,有我孟残生出马,这些事情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这恐怕是一笔巨大的花销吧。”
“什么是恐怕?本来就是一笔巨大的花销,你不知道现在不仅仅是材料贵,人工也贵,稍有不慎说不定还有偷工减料的事情发生,当然这里是没有的。”
“东陵太一要是看到你这份账单支出,估计要气的冒烟。”
“这可不能赖我,图纸是你设计的,账单是他说的全部承担。”
“诶!诶!怎么把责任划了一部分到我的头上来了?这可是你当初审核的时候要我这样做的,你不能往我头上泼脏水。”
“哈哈哈哈!余老头事已至此,难道他还让我们拆了?这在十方谛面前他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再说了,十方谛是什么人?玄境第一的智者,他的住所经常有各方豪杰人来人往的,能装修的那么寒酸吗?那岂不是让别人嘲笑?”
“哇!云梦仙境都变样子了,这么漂亮。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你们两个小鬼头,自然是不会忘记你们的。那边就是,你们自己去看吧。”
“好耶!好耶!”
“这些人是我找来帮你老余干粗活的,别说我孟残生没有想到你这把老骨头。”
“你们几个把这些书籍,都放到后院中的藏书楼去。剩下的事情,我可不管了。”
“怎么想偷懒?”
“什么叫想偷懒?这段时间我都一直在工地上,很少在武林走动,作为玄境第一的情报探子,怎么能窝在云梦仙境?”
“什么时候你给自己封了这么个名号?”
“看来你是落伍了,在江湖上行走,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号怎么能行?”
“那我是不是也要给自己取一个响亮的名号?”
“你?不用了,你已经有了。”
“我怎么不知道?”
“玄境第一智者的管家,这名号还不够响亮吗?”
“哈哈哈!我看你是玄境第一活宝。”
云梦仙境山下,突然传来一声温柔恬静的声音:
“请问,十贤人在吗?”
“你看还不加紧动作,都有人来拜访了。”
“你先去待客,我在这里安排剩下的事情,小火仙,小水仙,山下来人了,把客人先带到琉璃阁。”
“好的!余伯伯。”
小水仙:“这位姐姐好漂亮。”
“请问十贤人在吗?”
小火仙:“要见我们师尊,还得经过我们这一关。”
“哦!两位童子这一关是什么呢?”
“当然不是比武,而是对对子。”
“那请两位童子出对子吧。”
“那请听好了,双塔隐隐,七级四面八角。”
姑娘伸出一只玉手,说道:
“孤掌摇摇,五指三长两短。”
“师兄,她好像有些来头。”
“再听,山竹无心,空生几对枝节。”
“荷藕有眼,不沾半点污泥。”
“再来,再来,桃李花果枝叶。”
“日月风雨霜露。”
“哇!姐姐好厉害。”
“师妹!怎么这么快就成叛徒了?还没结束呢。”
“四面荷花三面柳。”
“一成山色半成湖。”
“果然是厉害,只是师尊目前不在云梦仙境。”
“可知道你们师尊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们可不好说,有时候好几天才回来。”
“那我不便打扰。”
一阵祥瑞之气随风而来。
“姑娘请留步,你们两个,满足了你们自己的愿望,却又要闭门谢客。”
“师尊!是这位姐姐要说离开的,可不是我们要闭门谢客。”
“十贤人,你的两名小徒实在可爱,是我听闻你不在云梦仙境,我才想择日再来拜访。”
“花千蝶姑娘里边请。”
“呀!十方谛回来了,好啊,你们两个小鬼又在这里逞能了?我是说怎么那么就也不见人上去。”
小火仙:“遭了,这次又要挨罚了。”
小水仙:“都怪你,非要跟这位姐姐对对子。”
小火仙:“嘿!这也是你同意的好不好?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你们两功课做完了吗?”
“师尊!今天我们都忙着整理东西,还没有时间做功课。”
“那。”
“我们知道了,马上去书房写功课。”
“快走!快走!”
两童子幸灾乐祸地离开了。
“我那两名童子顽劣,十某在此为千蝶姑娘赔礼。”
“十贤人,言重了,孩童原本都喜欢贪玩,况且两名童子并非是顽劣,而与他们对对子时,足见你平时教导有方。倒是我冒昧来访,打扰了十贤人。”
“千蝶姑娘应我之邀,哪里有打扰一说?姑娘请用茶。”
“这是上等的桐木红茶,此茶外形索条肥实,色泽乌润,汤色红浓,闻之香气高长带松烟香,其味道醇厚甘爽。”
“花千蝶姑娘深居映月山庄之内,没想到见识广博。”
“让十贤人见笑了,略读过一些关于茶品之类的书籍而已。”
“花千蝶姑娘,此次前来拜会十某,不只是为了与十某切磋琴艺,品茶论道吧。”
“十贤人果真是心系武林,连这片刻饮茶的时候都不忘却身上的使命。”
“无奈呀!这段时间玄境出现各种矛头,动向不明,为了避免战火荼毒,只好如此。”
“我非武林名流栋梁,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过今日前来,我的确不是与向贤人请教琴艺。”
“噢!那姑娘前来为了什么?”
“实不相瞒,我前来是想让十贤人看一样东西。”
花千蝶从长袖中拿出如同绣花针一样的暗器。
“十贤人,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枚暗器是什么人使用的?”
十方谛接过暗器仔细端详,而暗器之上隐隐透出一股阴邪之力。
“姑娘是从何处得到这枚暗器的?”
“先前我去父亲坟前,不料坟墓竟然被毁坏,棺木之中父亲尸骨不存,我细细查勘现场,唯发现这枚暗器。”
十方谛眉头一凛。
“你可知道你父亲与什么人有过节?”
“这个确实让我很为难,我对父亲的一切知道的太少了,至于跟谁有什么过节,我更是无从知晓。”
“玄境武林之中用针作为暗器的人不多,要查证并非难事,只是为何现场留下如此特殊的暗器?这不是有意留下线索?”
“我也曾想过是有人特意安排,即便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应该掘坟毁尸,而应该直接找我报仇。这才附和正常的思维模式。”
“姑娘分析的有道理,此所谓父债子偿。既然知道你父亲已死想必这个人对你们的行踪了如指掌。除非他在寻找什么?”
十方谛沉思片刻。
“你父亲交给你五珠七彩盒的时候,现场有没有其他人?”
“有!是山庄内的哑伯。但哑伯多年来从未离开过映月山庄,并且他并不会武功。”
“请姑娘放心,我会帮助你查出背后的真相。”
“有劳十贤人了,我只想让父亲得到最后的安宁。也不枉多年对我的抚养之恩。”
“为何姑娘只说是养育之恩?难道?”
“十贤人果真敏锐,我确实并非父亲的亲生女儿,这也是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小,无意中听到父亲与一人说起,当初是他在血泊中将我带会抚养。估计父亲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经知晓我非他亲生。”
“那姑娘可知道你的身世?”
“不知道,我不曾向父亲打探过此事,父亲临终之时也没有交代与我身世有关的事情。唯一的就是让我寻找武林正道保管好你所说的五珠七彩盒。”
“原来如此!看来要调查这件事,或许从你的身世查起也是一个途径。”
“但我并不知道还有谁与我的身世有关。”
“品茶需要耐心,才知道其中的味道,静静等待着事情的发展,总会有很多蛛丝马迹出现。”
“多谢十贤人,看来今日云梦仙境还有诸多事情处理,我也不便久留,琴约之邀择日我再拜会。”
“云梦仙境随时欢迎姑娘前来。请。”
“玲儿!我们走吧。”
十方谛摇头叹息道:
“是局中人?还是局中人?”
孟残生:“你说的岂不是一个意思?”
“聪明如你!怎会说是一个意思?同一只脚两次踏入水中还是同一只脚了吗?”
孟残生:“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是被人操控的棋子,也可能是参与者。”
“正是如此!她身上有几点让我怀疑之处,但又太过明显。”
孟残生:“或许是演技不精湛,没有瞒过你十方谛的眼睛,也或许是故意露出马脚,混淆视听。”
“你说的种种皆有可能。她给我的这枚暗器,看似普通却是一名医者所用。”
孟残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为何当时不说明?”
“因为针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说破了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孟残生:“那要我去查勘一下这枚暗器的来历?”
“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做到,要想知道这个针的来历,得再去一次幽竹兰径,或许她清楚这枚针的事情。”
“这次修缮云梦仙境辛苦两位了。不过这次你们的动作有点大,让云梦仙境都快成了玄境武林的豪门之地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云梦仙境又不是普通地方,是你十方谛的根据地,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知名人士,过于寒酸岂不是遭人嘲笑?”
“你就不怕别人给我按个华而不实的名头?”
“若是真有人这样说,我老孟第一个不同意,况且都只是翻新而已,最多就是让云梦仙境的花圃树林比以前多了,道路也比以前宽了。要说是豪门,比起武林那些真正的豪门装修,这里只能算中等。”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何必与他人攀比?为了保护众人的安全,我先设下阵法结界。你六指仙君我还有事交代,你附耳来。”
孟残生连连点头,把十方谛交代的事情一一记在心里。
“好的!我立马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