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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爱多嘴的言兽

刘叔指着地上的妖虎问我:“知道为什么叫吊睛猛虎吗”?

“是不是它杀人前,瞳孔会缩成一个点,仿佛如蛇眼般看起来那么凶残”?

刘叔把我拉到妖虎的身后,说道:“其实它有两处吊睛。这对吊睛说的是它耳朵上的黑圈大白斑,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而且恰好是从前面和后面都能看见,离远看与眼睛一模一样,尤其是阴暗丛林中,仿佛瞪着你一般。”

它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从它身后看去,配着身上的花纹特别像一个怒目圆睁的警惕状态,你很难分辨它是在休息还是在凝视着你,让任何凶兽都不敢轻易在它休息睡觉时接近它,在丛林中能伤害它也就只有同类同性了。甚至是它喝水的时候,匍匐下来,结合两肩处的斑纹和耳上的白斑,你仿佛又能看见一个老虎两倍大的狰狞异常的蜘蛛脸,连水里的鳄鱼凶兽什么的都看着发慌。这也是为什么斑斓吊睛猛虎被称作百兽之王。除了力量、凶猛、敏捷外,哪怕是身上的斑纹,也都不负完美的凶兽之名。

从这只妖虎伤人事件后,我对这个世界更加充满了敬畏心。而我不知道的是,走出大山,还有江湖险恶,人心猛于虎,还有苛政猛于虎,还有朝堂更加的卧虎藏龙,凶险暗潮汹涌,更无论那远胜凡人几十年勾心斗角的长命神仙。”

老人总是叮嘱,不要往黑蟒林的西边去。那边出了村很远就是公平镇的边缘,是立了神像的地方就都是禁地,每年都会有走失的人,进去就没有再回来过。

偏偏我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非要证明谁勇敢,谁能往里面走得越近,就把谁明确地立为孩子头,认他作大王。我如此英明神武,又岂会刚刚容别人觊觎我这刚刚坐稳的大王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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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把头挤老人怀里的萌兽身上一阵金光闪烁,有旋毛顺逆时针倒伏,老人随手一挥,我也看到了这行字):

“老家伙,不吹牛你能死啊,能不能讲讲咱俩相遇的时候,没有我能有你今天?一只小猫有什么可讲的?”

老人:“行行,就快讲到你了,你有什么本事?就是能吃能睡,你除了能吃能睡,你还有什么本事。”

那萌兽扭过头去,不屑地蜷缩起来。

小倩:“为什么它叫小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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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

其实呢,我捡到它的时候啊,它只有三个月大,看起来就像个癞皮狗。当时我想给它起个霸气的名字,就叫它哮天犬,平时叫它小天。可是这玩意儿越长越走形,真的没那么霸气,尤其是和凶兽一点都不沾边。我看它头上的纹路加上那张方嘴合起来,特别像个“言”字,就给它随便起了个名字叫小言。反正叫什么都是我说了算,它的命是我救的。

(小言白了老头一眼,继续趴在那里接着睡。)

小言就是那一次捕捉妖虎不久之后遇到的。

那一次把这妖虎卖了四百多两银子,回来的路上没什么意外,偏偏快要邻近村里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一听见此起彼伏的狼嚎,我父亲心里就是一惊,拉着我就往村里跑。

我也是十分紧张,这此起彼伏的声音,恐怕是有不少的狼,平时它们都不敢出现在村子附近,还要防着被我们猎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来开始越来越躁动,近来开始陆续出现在村庄附近,伤害家畜,没想到竟然还能成群地出现在村庄附近。

我们村子整个可是有一百九十多户,哪能惯着这帮狼群,只是怕有的小孩子在村头四处乱跑出意外。而父亲也是担心母亲和爷爷奶奶的安全,赶紧往回赶。

在齐心合力把这群黑狼赶跑后,我在村庄里的一处草垛里发现了一个不停在抖的小家伙。特大号的招风耳贴在脑袋上,像个哈巴狗,当时一看,就是只小狗嘛。也没多想,就抱了回去。

父亲肯定是不同意的,家里面毕竟有只看家狗了,母亲也嫌喂养起来费劲。可是我看它哆哆嗦嗦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天气本来也越来越凉了。我说:“让它过了这个冬天。”结果没想到,它赖在家里就不走了,而且吃得又多又能睡,长得极快。

又过了两个月,就长成了驴脸,身上的毛还在,整个五官附近全都脱了毛,扁平的跟驴似的。为什么说像驴?还有因为脖子有点长,它这个脖子虽然没有鸡脖子长,但是和鸡脖子很像,就是你抱着它不管怎么晃,它的头能保持不动,我带着他逃命的时候,不管路上多么颠簸,都能看得仔细。

总之就是很丑,真的是想把它丢了。但每次走到哪儿都跟着我,没事的时候也能帮着叼个东西。它最大的优点是,硕大的尾巴,末端如铲勺一般,我就想着夏天的时候,让它给我扇扇子。顺便还能让它逮兔子、下水抓鱼烤鱼、我狩猎时它守夜啥的。这就是我们的初次相遇,也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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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小言插字道:“难道二十多头黑狼见到我就要膜拜我为狼王不稀奇吗?”

老人:“你那被狼撵得如丧家之犬,我都没好意思揭穿你,你还好意思说。”

小言:“它们是一看到我,就对我的血统感到忌惮,担心我未来会成为它们的狼王。比你那种孩子王来的货真价实!你就是不识货,差点错过了我,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总想丢下我。我不是脸皮厚,我是怕你失去我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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