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金灵殿,在江湖上已是叱咤一时,早已震惊天下。
有谁不怕金灵殿的威势,有谁不怕金灵殿的庄严,只要金灵殿一声号令,就能使你声誉尽毁,只要金灵殿的一声呼唤,就能使你家财万富。
这么多年来,金灵殿一直都是各门各派的争夺目标之一;亦是江湖上兵家必争之地,皆因若然能得到金灵殿之帮主一位,便能高高在上浩领鳌头,故此有很多武林中人都对这个金灵殿垂涎欲滴虎视眈眈,又爱又恨。
晚上,陆文升在偏殿内正与两位长老倾谈着一些重要事情,期间陆文升问:“两位长老,今次金灵殿每五年一任的帮主选举还有两个月就正式开始,我想问你们两位有何意见?”
长老莫秋棠道:“陆帮主,我们每年也是为了这些事情感到头痛而大伤脑筋,每次的选举,必定都是不欢而散,若今次选举也砸垮了,到时看怕又再一次不欢而散呀!”
另一位长老田季虎则道:“是呀,帮主,每次的选举,各帮各派总是将这事情闹大,每次都要逼你下台才安乐,他们个个都各怀鬼胎明争暗斗,无非都是想坐你帮主这个位,唉!试问他们又何得何能啊。”
两位长老的直言,不禁令到陆文升感慨了一句: “噷,这个我都知,同时亦知道他们老是要逼我下台,莫说是什么江湖再起人才辈出,就是老一辈的也想夺金灵殿的一席位,说到底其他的帮主堂主也要看你的面色呀。”
“没错呀帮主,每次的帮主选举大会他们都是谈到那把魔杖灵剑,又说那把魔杖灵剑是邪门之物来啊。唉!帮主,那把什么的灵剑已经是失传了多年啦,在这么多年来我想极也不明白,为何那些江湖中人一直都认为这把魔杖灵剑是我们金灵殿偷回来的,莫非这个都是和我们金灵殿的灵字有关么?所以我一直认为这个都是谣言来的,多年来我们一直也没有人亲眼见过,所以又怎能怪罪于帮主你呢!” 田季虎道。
陆文升听后则感叹了一句:“唉!话虽如此,可是这把灵剑多年来一直都有不少的谣言,正所谓事出必有因呀!更何况这把魔杖灵剑本来就是金光门失传已久之物,这你叫我又怎会不担心,亦都没法推搪啊。本来我打算一旦寻回这把剑后就立即归还给金光门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无论世上的人怎样去找始终也没法找到,唉,你们说究竟这把剑去了哪里呢?”
帮主的担心众人皆知,故莫秋棠道: “唉!帮主,我劝你都是无谓再说这个了,就算是经常把它挂在嘴边也担心不了,这倒不如不提也吧。但是帮主,今届的武林盛事如何举行?我们要安排更多的人手在这里吗?”
陆文升想了一想:“嗯,我看不必了,既然他们有心前来,那就不会轻易罢休,因为这个始终都是每五年一次的武林盛事,所以他们都必然有备而来,所以就由得他顺其自然算吧。”
“那好的,就听从帮主你主意吧,可是……”
陆文升见莫秋棠欲言又止,明白他意便说:“不如这样吧,今次的帮主大会就跟去年一样,邀请陈大人前来做个公正啦。”
“可是陈大人他……”
田季虎说罢显得有少许担忧,陆文升便说:“田长老,你又无须过分担忧,正所谓官府中人明争暗斗,而这个陈永昌虽然都是站在王爷的那边,可他同时又靠拢在我们这边,吃两家茶礼,始终都是利益当头呀!”
田季虎听罢也觉有理,便点点头:“嗯,说来也是,好,就照帮主的意思吧,那我们尽快发英雄帖通知各派堂主出席这个帮主大会啦。”
夕阳西照,金光门的操练场内又再次热闹起来,每一位弟子都努力地互相切磋,有些比试拳术;有些比试剑击;也有些则比试棍斗,噼噼啪啪,叮叮当当,精彩得有如高手过招一样,若你武功平凡或是不懂的,老是会给他们那些精湛武术引入眼球。
胡锦枫所练的金光拳经已是不错,倘若再练成最后三招的话,相信假以时日,就几乎可以肯定会遭到全天下间的妒忌,皆因他几乎肯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了。
在众弟子当中,以他年纪在掌门看来还是一个小孩,可在其他众弟子中却是一个大哥哥,只是还有大师兄的年纪给他大了少许。
大师兄和胡锦枫正在施拳格斗,论资格,他们是可以一较高下,至于其他弟子,则一律望而远之,因为他们根本都不是这两师兄的对手。
他们格斗了好几招,招招有劲,而拳掌略过的地方,只会感觉一股旋风直迫全身,使旁人止步。
接着胡锦枫马步向下一沉双手向前托出,好来招金光抹影,霎时间,他双掌内环立时涌起一阵气流蠢蠢波动。
而大师兄则同样马步一沉,并双手向横伸出,接是来个半月内弯使出一招金门九鼎,一运劲,那道内气更立时从掌心处冒起一团可波动的颤流来,一时间使到周围风尘再起。
他们两人绝招一出,霎时间一阵横流围绕住两人不停在转互相角力。
这一刻,在旁的弟子亲眼目睹他们这些精彩绝伦的强劲内功后,也登时变得瞠目结舌,就连站在阁楼窗边观赏的掌门,也觉心感欣慰,心想这两个小子将来必定是无懈可击。
过了一阵子,这两个小子忽然闭目内劲一收,接着徐徐呼了一道气便相相笑了起来。
之后大师兄便开口赞道:“哈,阿枫,你的内家心法又跨越一大步了。”
胡锦枫听罢则笑言:“哈,大师兄,你真棒呀,刚才我已感觉到你的内家心法超然不同,简直叫人心醉呀。”
“呃…心醉!内家心法,岂又与醉何干?”
“喔…嘻!大师兄,说来也是啊。” 胡锦枫那个傻傻的表情,霎时令到一众弟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可就在这刻,忽然一位弟子手里拿住一封函件直登阁楼作揖道:“报告掌门,刚有金灵殿的人前来派此邀请函,说是关于下月的选举大会。”
吴耀良听罢眼一瞪,随即取了这封函件一看: “啊!原来每五年一度的帮主选举大会已到喇,我都差点便忘记了。”
接着再吩咐道:“你立即给我叫枫儿上来,我正有要事跟他商量。”
那个弟子听见吩咐,便随即打恭作揖说了一句:“是的,掌门。”
很快,胡锦枫便上到阁楼,看见掌门便即时恭敬地作揖问: “请问掌门,你如此急着召枫儿来,到底何事呢?”
掌门吴耀良见他已到,便和蔼可亲的道: “枫儿,你来了么?你先坐下来,我正有事跟你商量。”
“啊!掌门,到底何事呢?”
吴耀良直道:“枫儿,我刚收到金灵殿派来的一封英雄帖,是关于下个月金灵殿每五年一次的帮主选举大会,所以我也很想你亲自去见识一下,因为当年你阿爹正是给那个陆振扬打死的,在情在理,你好应该亲自去一趟见见世面,见见那些江湖中的人才对。”
胡锦枫忽然听见要去金灵殿,便随即犹疑了一会:“可是掌门……”
吴耀良见他稍有犹疑便说:“枫儿,你不用担心,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不了,有我与你一起同行,凡事有我,所以你不要忧虑。唉!枫儿,这个金光门我迟早都要归还给你的,我平日教你的武功也成熟了许多,所以你都应该要出去见识一下世面,好让自己往后的日子更加成熟才对嘛。”
掌门的一番提点,立时使到胡锦枫茅塞顿开,于是又再谦恭作了个揖道: “谢过掌门的提点,枫儿谨从遵命。”
第五章 客店之一较高下
距离金灵殿的帮主选举大会还剩不到多天,各路人马同时亦急急前往赴约。
途中都经过一间客店,故有很多人也齐集在这客店内歇息一会。
这个时候,掌门吴耀良和胡锦枫亦同样骑住马匹经过此处,看见此处人流颇多,也挺热闹,吴耀良便说:“我们前往金灵殿应还有一段路程,看来就只得这间客店可供饮食,枫儿,我们就在这里吃点东西吧。”
“那好的,就照掌门吩咐吧。”
“吁” 的一声,马匹便停了下来。
他们下了马,并把连系住马匹的缰绳绑紧在栏杆后,再入到了客店,这刻客店内已挤满了不少赶往金灵殿的人,并看见这里的店小二正分身不暇,于是便登上了阁楼,这个时候阁楼的店小二走前来道:“嘻,两位客官这边吧。”
吴耀良望望店小二,见他殷勤有礼,于是便走到那张枱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小二哥,麻烦你给我拿些上等的高粱,这里还有什么可吃的食物呢?”
店小二想了想:“哈,这位客官,我这店内还有最好吃的烤肉,这些烤肉经常都有很多人来点吃的,还剩些许,可给你最好肉的。”
吴耀良听罢便说:“那就麻烦你了。”
胡锦枫眼望四周,这里都是人山人海便道:“掌门,这些都是前往金灵殿的吗?”
吴耀良则笑谓:“这处周围了无人烟,更无市镇,理应没有这么多人,这班到来的,应是赶往金灵殿的,所以此处就成为了路过的落脚点。”
此时,店小二手拿住菜走来: “两位客官,你们所点的高粱和烤肉已到,请慢用。”
传来的烤肉,烤味极浓,好叫人齿颊留香,胡锦枫嗅了嗅便道:“掌门,我正饿得很啊,可否先吃?”
吴耀良一时见他那饥饿的样子便笑说:“什么你以为只得你肚子饿么,其实我给你还饿得很呀。”
他说罢,便随即齐声笑了起来,接着二话不说便取起了双筷开始进食。
过了不久,鬼门派的老大洪二山正与几个样子粗鄙的人一起步入客店内,其余的人一看见他们步入,也登时都静止了起来,似乎他们都被刚步入的几人唬住了一把。
洪二山,是鬼门派堂主,样貌粗鄙骇人,左眼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贯穿眼球上下,亦经常装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老模样,好叫人望见他时畏而远之。而他亦另有一个绰号,又名刀疤山。
洪二山几人入到客店内,便随意挑张枱子坐了下来,一名手下更提起单脚踏在櫈子上并起手随意一挥: “嘿,小二,快拿酒来,给我老子烤肉。”
那个店小二见这人粗声粗气为怕得罪,于是不敢怠慢随即拿了一瓶酒来:“唏,几位客官,酒已到,这些全都是一等高粱来的,请问还有什么吩咐的呢?”
“吭,再给我拿多些好肉过来,你老哥我快要饿死了。” 那人再粗鄙的说了一句。
“是的,客官,多等一会,好快就到。” 小二说毕便行了开去,摇摇头感觉无奈。
可是就在这刻,却突然听见其中一枱客人张声道:“吭,我牛一刀天生一身牛力,出名贱骨头,我不懂什么的花拳绣腿,只懂武刀。”
“嘿,我们的老大不单止出刀快,兼且快、狠、准,又够心狠手辣,能够在一招就置人于死地,简直是从没对手呀。” 另一人则答道。
“我如今手上的刀正是我一生的精学,每天总是刀不离手,就算是睡着,也一样可以拿住我这刀来杀人。这么多年来趁我睡着的时候,也不时有人走来想一刀杀我,但他们都全给我一刀就砍掉他们的头下来,所以有谁敢杀我?”
其中一枱客的一人听见这人如此嚣张狂妄,便怒道:“我呸,简直一派胡言,莫非你是曹操吗?就算是当年的曹操,也都是装睡,若不然,又怎能一剑便可将下人杀死。”
唯是那个牛一刀听罢,立时怒从心起:“吭,你敢轻视我!我大可以一刀就将你的头颅砍下来给狗吃。”
那人一听即瞟了他一眼后咧嘴一笑:“吭,就凭你么!”
“吭,当然,如你不信即可放马过来。” 牛一刀怒答了一句。
岂料他仍没说完,即被洪二山瞧了他一眼骂道:“吭,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什么正道门啊,我呸,简直是垃圾,不堪一击。”
他这番不留余地的说话,立时使到牛一刀扯起火来,即叫道:“吭,我是正道门堂主牛老大牛一刀,若然你不服,我们可以在这处大打一场,可是刀剑无眼,到时如有死伤,是你咎由自取。”
洪二山听罢,即蛮地一脚把已摆满酒菜的枱踏破,威力惊人,就连放在枱上的那些酒菜也即时散满一地:“吭,今天有我洪二山在,你休想踏出这个门口半步。”
说罢便举起大刀怒喝一声冲前直向牛一刀蛮地劈去。
牛一刀见状,即时向他狠狠地去了一眼,便随即急快地在枱上拿起刀来向迎面攻来的那把大刀使劲一挡,两刀一碰,便霎时发出一声隆当巨响 ,再怒目互瞟了一眼,然后又连续互斗了几招。
这个时候,本来正在这里享用着美酒佳肴的所有客人忽见有人因一时之气而大打出手,便即时慌忙找地方来躲避,皆因谁也不想牵涉在他们这场争斗之中。
唯是这里的掌柜一看见他们在打斗,更是弄得这里一团糟,便摇摇头无奈苦笑地劝道:“哎呀,两位客官,你们在干什么呀?我这里的东西都已给你们弄掉了,我还要做生意的啊!哎哟!今次惨咯!”
可是无论他怎样叫喊,牛一刀和洪二山两人仍刀不离手,仍不停叮叮当当的互相攻击,刀刀有劲,一时弄得这里混乱一片。而掌柜亲眼看见这些碗筷破满一地,便随即摇摇头感到无奈非常,苦不堪言。
不过他们两人所出的刀无论有多快,可是在众围观者中,很多人都只不过当他们是小孩子般玩耍似的,什么正道门的牛老刀;什么鬼门派的鬼影刀,都只属一场小把戏而已,都是一笑置之。
他们再互斗了几招,牛一刀再怒吼一声后挥刀使劲向洪二山一劈。洪二山瞥见那刀影急劲飞来,则急快地向外一闪,那把无情的刀便立时劈中了洪二山侧旁的那张枱,枱一破,便随即砰然倒下。
唯独只有这里的掌柜当目睹自已辛苦得来的枱桌及碗筷散满一地,便当堂变得欲哭无泪,泣不成声。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将手上的纸扇霍地一开,然后拨了几下道:“啃,全都是花拳绣腿不堪一击,只靠刀快是没用的,得靠蛮力,只能两个打成平手,此乃太不像样了,就等我老哥来会会你们啦。
他说罢,便一个飞身跃起然后站到他们背后,继而纸扇一合,便连随举起手上的纸扇轻巧地击打了他们两人的肩膀一下。
牛一刀和洪二山感到肩膀突然被击打了一下不知何事,故浑身一凛便相相的倒了下来。
接着牛一刀眼一瞪喝道:“吭,谁在背后袭击,竟在老子背后暗箭伤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够胆就来和我较量大打一场。”
说罢,那个白衣男子手里的扇一开再拨了几下便说:“你们两个都已玩够喇,别再胡闹,免得出丑。”
这个时候,牛一刀急着站起再向那个白衣男子一瞪惊讶的道:“嘿!你,你,啊!原来是仙踪派的二公子谷风子,吭,听闻你的仙踪拳很厉害的啊,你有胆量就来跟我比试一下,等我一招要你的命。”
谷风子见他死不认输,便瞟了他一眼后又再把手上的扇拨了几下:“那好吧,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们的武功如何,不如你两个鬼堂就一齐上吧。”
岂料洪二山不听尤是可,一听之下立时怒从心起: “哎呀,你个臭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正一不知死活。好,牛一刀,我们如今可否先放下我们的私人恩怨,先来对付这个臭小子,他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所以我们先要联手对付他,不要让他在此得势不饶人。”
牛一刀听罢即道:“好,一于就这样啦。”
于是,他们三人便打了起来,一时间令到周围的气氛紧凑得很。
正在这里观战的吴耀良和胡锦枫见到他们都斗得激烈,胡锦枫便问:“掌门,他们所使用的是什么功夫?”
吴耀良则笑道:“拿刀的两人一个是鬼门派的堂主洪二山,另一个是正道门的堂主牛一刀,他们两人功夫平凡,只靠一把刀。而穿着白衣手上拿住纸扇的那人叫谷风子,他是仙踪派的二公子,论功夫是他们两人之上,颇算是上得场面。”
“可是我能赢到他们吗?”
胡锦枫突然一问,吴耀良随即眼底一沉:“嗯,以你现在的武功底子,如小心一些的话,应可足以羸了他们,可是金光拳仍有最后三招我仍未传授给你,如你能够练成这最后三招的话,这或可足以打羸那个金灵殿的帮主陆文升了。”
“嗯,这样……”
胡锦枫犹疑了一会后,接着吴耀良说:“不要理他们怎么样喇,我们还是吃完就早些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