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渐渐稀疏周围泛起一层薄薄的纱雾,屋檐瓦片上的水也从股流慢慢变成滴落式,嗒……嗒的打在廊檐下常年由雨水滴落而形成的小水坑里。风阵阵吹过树梢,树叶哗啦啦作响,潮湿的空气夹杂着一些雨水扑面而来,打在我的脸上有一凉意。
我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另人压抑的屋檐,我正悠哉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而来一位妇人,她一脸嘲讽幸灾乐祸的和我说:“小玲儿你还不赶紧回去你堂姐吃药死啦!”我一脸天真无邪诧异的说:“你开玩笑吧!”她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爱信不信”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没错我叫孙玲玲今年12岁,上小学五年级了,他们都叫我小玲儿。
我不懂她那一脸嘲讽是什么意思,满不在意的“切”了一句疑惑不解,一边走一边想着孙小玉为什么会死呢?她还那么年轻,生的又那样漂亮,而且还有两个孩子呢!怎么就没了呢?那两个小孩一个和我一般大是个男孩叫孙濯跟他妈妈长的很像,只是有点偏矮,还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三岁叫孙露和她爸爸很像有点塌鼻子,长相一般。这两兄妹的爸爸是上门女婿姓车叫车俊才,是山那边村子里的。
我对她没啥感情对他们家也没有,他们家和我爸妈也不和,主要原因是我大伯对我奶奶不孝,我爸虽然自私但对我奶奶极好,分家以后奶奶就跟着我们一家。
我家住在她们家左上方回家的话就必须经过她们家,刚到他们家房屋的拐角处就听到一阵嘈杂,有哭喊声、叫骂声还有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声音。
转过拐角我就看见一个搭好的棚子里面躺了一个裸体女人上面盖着一层透明的塑料布和一个身穿警服满脸严肃的女警察。
我想那个裸体女人应该就是我堂姐了,可是她不是自己喝的药吗?怎么还有警察呢?我疑惑不解的四处张望着正屋里还有两名警察背对着我这边在询问着什么,我婶婶正哭的伤心,我大伯也是一脸悲伤和后悔,看他们那样心想一时半会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来。
只见那个女警察一脸严肃两手戴着白色的乳胶手套,一手拿着一个黑壳硬皮笔记本,正在上面写着什么,一会又用医用棉擦拭她的下身,我一顿好奇又害羞的偷瞄着进了屋。
放好书包见家里没人,应该是去看热闹去了,我转身走了出去,刚好看到那个警察正翻着她的身体,突然她的头被翻了过来她惨白的面孔正好面朝着我,顿时我脊背一阵发凉,惊讶的发现她的鼻孔里留出来了血,接着眼睛和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天黑沉沉的,仿佛要塌下来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几只鸦雀停在那颗离孙小玉躺着的地方十几米远处的槐树树梢嘎~嘎嘎……凄惨的叫着。
她生前每天都会站着那颗槐树下梳着她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再用颜色艳丽的丝巾绑成粗大好看的辫子,然后得意的看着别人投来羡慕的目光,然而现在想起来却显的格外的阴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