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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慧易夭

在阳阳去世的一年里,她变成了整个家族的痛,所有与之相关的话题都变成了禁忌,衣物、照片等物件全部烧毁。半年后,小林彗曾试探着询问自己的奶奶“奶奶,如果小姐去世前一个月有人打她了会怎么样?”“我饶不了她,你这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林彗被奶奶凶狠的口气和眼神吓到。连忙解释就是个假设,从此在家里不再敢提关于小姐姐的任何事。

之后的几年,在自己妈妈与旁人的描述中,林彗才慢慢拼凑起的自己的姐姐死前最后的样子。

那是一个如往常明媚的下午,奶奶、姑姑和姑父一家人吃过午饭在聊天,在其他房间玩耍的阳阳跑过来捂着胸口表示很难受,起初大人们以为这是这个一向都很健康的小女孩在和大家开玩笑便没太在意,但看着女孩越发痛苦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也连忙意识到事情不对。

男人背起女孩和全家人向镇里的卫生所赶去,快到卫生所时女孩还坚持说“爸爸,把我放下来吧,我这么大孩子了还要爸爸背会被笑的,让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女孩坚持的自己走进了卫生所。

大夫开始进行基本的问诊和检查,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仿佛只是普通的小毛病,就好像人会莫名其妙的开始头痛一样。大家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女孩的神志开始模糊,甚至女孩已经认不出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的众人一时间慌了,镇里的医生马上提出需要将女孩转到县里进行检查和治疗,这种情况根本不是镇里的条件能解决的。

镇里到县城要40分钟的车程,车走过了三分之一,女孩彻底停止了呼吸,正式宣告死亡。因为病发到死亡的时间很快,女孩从小又没有其他疾病,于是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心脏猝死。是的,没有任何检查下的结论。因为这个“权威的结论”,小林慧内疚了近10年,当后来少年的林彗意识到阳阳的死没那么简单时,也没有当年任何的检查报告和数据给予她支持,多么荒唐可笑。

“你小姑子以前是不是有个小姑娘?”每当母亲的朋友这样问起,小林慧都会凑过去仔细听,试图去寻找当年的一些事情。

“是呗,那小姑娘别看比我家林彗就大一岁,可聪明了!心眼多,小嘴也可甜了,那孩子算是可惜了……”“不过那孩子啊……她当年7岁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了个蛋糕还有新衣服,小姑娘可高兴了,说那是她过的最高兴的一个生日,还说她不要过8岁生日了。现在再想想,哎……可能那孩子有什么预感吧”

“真是过彗易夭啊……”

“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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