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很快便将目光从白衣女子的身上重新转入道念之战中。白衣女子紧咬银牙,微微一福之后,翩然离去。
一切皆如同宋凌心中所想一番。洛宁此时的神识已经超过那老者,正占据上风。老者一脸汗珠,面色不断变幻,似乎在苦苦支撑。洛宁微微一笑,神识刹那间大涨,老者猛地口吐一片血雾,满脸苦涩抱拳退下。
洛宁哈哈一笑,将三件宝物收了起来,而后站起身来不再接连迎战。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亦是划过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颇有些心力憔悴之感。
宋凌从蒲团之上站起身来,对着遥遥走来的洛宁抱拳恭贺道:“恭喜道友,贺喜道友,洛兄之威当真无匹。”
洛宁摆摆手谦逊道:“运气使然,运气使然。今日着实太过好运了一些,让道友见笑了。”
宋凌笑道:“洛兄真乃谦谦君子。怎么,洛兄大丰收不准备请客么?在下可是期待已久了。”
洛宁忙道:“当然,当然。洛某今日之功,还赖道友坐镇,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一声联袂走出论道厅。二人在城中寻得一处酒家,要了些当地的招牌美食便狂饮起来,直至深夜才各自归于房中。
宋凌推开房门,也不点上烛火便醉醺醺摸黑走了进去。他同洛宁喝了不少酒,并未用法力进行克制。再者,此地的杯中之物似乎也不似寻常一番,让宋凌这等大修士喝起来都有些飘飘欲仙之意。
宋凌胡乱甩掉衣袍鞋袜,噔噔爬上床榻仰面便倒了下去。他翻了个身,手掌在床榻上一摁,顿时摸到软乎乎一片。
“这是什么?”宋凌迷迷糊糊道。
宋凌大惊失色,刹那间灵力激发瞬移离开床榻,而后噗通一声从半空跌落在地面之上。
“哎呦!”宋凌痛呼一声从地面爬起,不知怎的,他竟然感觉到些许疼痛之感。宋凌酒意稍轻,蓦然心中一凛:“这酒,有问题!”
他身躯一震,大掌一挥便见衣物层层自行穿戴于他的身上,与此同时,一点烛火迸发,将房间照耀得如同白昼。
宋凌一眼便向床上望去。自己的床榻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女子。这女子天姿国色,便是称之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毫不为过。
宋凌指尖一点,被褥瞬间将此女的娇躯掩盖。他走进前,望着这双眼睛,愈发感觉到熟悉。
“是那白衣女子!”宋凌神色微动,他将两根手指放于女子的琼鼻之上,在感受到其均匀的气息之后,才放下心来。
这等女子,要是平白死去,真是暴敛天物。
便在此时,女子嘤咛一声,竟有隐隐醒转之意。她睁开迷茫的大眼,望着床边的宋凌,忽然一声尖叫,似能直入九霄。
待其感受到自己体外的衣物之时,更是面色惨白,指着宋凌的素手颤颤抖抖,面上尽是一片羞愤。
宋凌目中冰冷一片,他第一个便想到是洛宁给他下套儿,旋即便又否决。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宋某的房间。”宋凌面无表情,沉声道。
那女子闻言一愣,随即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面上羞愤不减:“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真小人,你把我掳来,还敢恶人先告状!”
宋凌面色渐寒,他冷冷地望着这女子,不含一丝情感。
女子看着宋凌的表情不似作伪,便沉思起来,细细回忆当时发生的情景。隐约之中,好像有一个大光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哼!”
宋凌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这女子急忙从床榻上爬起,在床边找到自己的衣物。穿戴完毕之后,此女缓缓走至外屋,宋凌的身前。
“前,前辈。晚辈错怪了。”白衣女子期期艾艾,口中吞吞吐吐。
宋凌闻言,面色更冷:“此事,我会向万宝阁讨个说法,你先走罢!”
女子闻得宋凌之言大惊:“前辈,不要!此事千般万般都是晚辈之错,千万不要告知阁中,否则晚辈....”
说罢,竟嘤嘤哭了起来。
宋凌最见不得女人流泪。说句好听的,是怜香惜玉,说句不好听的,便是色心作祟。但他不是见了女人便迈不动步之人,更兼已有家室,不思杂七杂八之事。
“都怪那个大光头,晚辈也不知他为何要将我掳到这里...”女子一边娇颜欲泣,一边含泪诉苦。
女子的话语让宋凌一愣。光头,怎么这么熟悉。他的眼中,蓦然浮现出一脸奸笑的法正,身形在一阵闪烁后消失在女子的身前。
虚空之中,传来宋凌的话语:“你在此地等待,宋某去去便回。”
白衣女子不敢违背宋凌之言,只得留在房屋之中。她越想便越伤心,不一会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直至天色泛白宋凌才归来。他的脸面之上露出一抹疲惫之色,对着白衣女子摆摆手:“你下去罢,此事就此作罢。”
女子闻言一喜,抹抹哭成花猫的脸蛋,行礼之后离去。临走之前,不忘脸色羞红几次道谢。
宋凌心中无奈。此事他怎么追究?分明是那大和尚搞得鬼。白日论道厅中法正亦是在场,他见宋凌与白衣女子聊得起劲,以为二人有意,便准备好心“撮合”。在他看来,大修士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便是柳婧儿都无话可说。
这白衣女子的住处倒是戒备森严,却难不倒他这位元婴修士,一番动作之后便被其得手。法正更是不知从哪弄来可以迷倒金丹修士的迷药,给此女喂了一颗,防止女子在逃窜之时叫喊。
“这个大和尚,色胆包天。”宋凌苦笑道,“也不知他拜得什么佛,烧得什么香,又有哪家庙院肯收他?”他转念一想,法正也是好意,却用错了地方,心中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