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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让我抱一下?”

刚从邓兰的房间里出来,正要返回房间的两人前后脚埋头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他们的房间碰巧就在对门,眼看就快要到房间了,林怀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文清的面前。

借着酒意,带着冲动,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卑微地问道。

林怀脚步顿了一下,似乎被文清的要求吓到了,倒退了几步,直直盯着着她看,仿佛在确认他有没有听错。

“就一下。”文清又补充道。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两个人的身上,多了一层模糊的光晕和暧昧的情愫。

林怀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她的眼神不躲不避,带着坚定。许久,他上前两步,在离文清一公分的距离站定,缓缓伸出手,快触及到她的手臂时,又缩回去,眼神不安地在酒店来回逡巡,生怕被人撞见。

文清大着胆子,不管不顾地双手朝他身侧穿过去,稳稳地环抱住了他。

他的肌肉绷的很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无处安放的手紧张地搅着衣服,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

文清打着胆子,上前一小步,将头贴在他的胸前,缓缓闭上眼睛,用力抱紧了他,让彼此身体更加契合。

他的心跳搏动得非常快且有力,莫名地让她慌乱的心就此安定下来。

压抑了这么久的情感在静谧的夜里悄然流淌着。

林怀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抚上了文清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圈养在他的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却是模模糊糊的,好不真实。

林怀轻轻推开了文清,双目灼灼地注视着她,触电般的,文清踮起脚尖,将脸凑近了他的,朱唇微启,试探地,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他那我已经臆想好几遍的唇。果真如梦里一样,软糯。

他颤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而后,着了魔般,搂住她,深深地吻了下来。

文清的脑袋都是空的,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配合着他。

不知何时,他腾出手来,往口袋里掏出房卡,刷了一下,转动门把手,门就这么敞开了。

她和他纠缠着,进了房间,凭着直觉,找到了那张大床。

他的吻异常灼热而且疯狂,噼里啪啦落在文清的唇上,文清双脚一个趔趄,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摔倒在大床,他欺身压了上来。

文清既紧张又害怕,伸手去解他衣服上的纽扣。可当她的手胡乱地解他领口的扣子时,手的冰凉触碰了他的肌肤,他一个激灵,立马停下了动作。

“我们,不可以。”许久,林怀的呼吸声渐趋平稳,没有刚才的急促,他伏在文清耳边,呢喃道,“对不起。”

说完,他像河里的虾受到惊吓一样,利落地撑起身体,弹跳开她的身体,浑身僵直地躺倒在她的旁边,双手掩面,非常懊悔。

文清疑惑地侧头看了看他,黑暗之中,借着月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额头,增添了几分性感。

她竟看得有些入迷,不由自主地翻身覆在他身上,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前,摇摇头,表示无声的抗议。

“我们有些过火了,差点做错了事。”林怀稍微有点急了,语气不觉大了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里,显得特别明显。

他一边想要挣开文清,一边又想说什么,可文清实在抱得太紧了,一时间,他竟无法抽离。推推搡搡间,文清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他看她这样子,心又软了下来,动作也缓了,任凭她抱着他,不再往外推。

“文清,理智点,好吗?我们已经越矩了。”林怀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后,无奈又无情的劝着。

文清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渗进他胸前的衣服上,不一会儿便濡湿了一片。

他说的,文清都明白,可她就是不想放开他,平日里的冷静,理智,客观,在这一刻,她不想再伪装了,只想遵从内心最本能的想法,想靠他近点,再近点,即使只是这样抱一抱也知足了。

“别这样,好不好?”他又试图掰开文清的手,低下头,冷静地注视着她:“今晚是我冲动了,我们真的不该这样。你明白吗?”

他尽量把话说得慢一些,把今晚所有的意乱情迷的责任都归咎到他的身上:“怪只怪我们相见恨晚,一切既已成定局,我们就认清事实,好不好?”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好好和文清讲道理,让她慢慢接受现实。

文清抽噎着,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神坚决,不容置疑。

她深深低下头,不忍再看,还停留在他腰间的手,缓缓无力的垂了下来。

林怀看不清她眼里涌起的失望,从她面前,毅然起身,挪开了一小步,与她保持距离,决然地下了逐客令,“回去睡吧,一觉醒来,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说完,道了声“晚安”。

饶是文清在怎么死皮赖脸,这会儿,她也已经没有勇气再赖在他的床上。她茫然地直起身,留恋似的,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刚才躺过的地方,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床,整了整起了褶子的衣服,保留尚有的一丝尊严,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门。

快到门口时,她仍然不死心地转过身去,期待他能够改变心意,可林怀的脸倔强得没有一点通融。她知道,他是铁了心了。

出了门,门嘭的一声,重重地锁上了,也锁上了他的心。

哪怕他给予她一秒的坚定,不再逃避彼此的心意,她都能为了他,义无反顾,可惜,他始终没法像她一样勇敢,不顾一切。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留在了无情的走廊上。

肯定是酒精的作用,才让我们这么不理智,不清醒。文清的心里说不出的悲哀,原来,失去比没有得到更加痛苦。

给了她一点甜头,又无情的夺走,还不如未曾得到,心存念想。这下子,她连念想都被自己亲手折断了。

文清在他的房门前站定,转头又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门内,没有丝毫的声响,她不甘心地朝门内嘟哝着“你怀里的温度在我心里还这么的清晰,让我怎么当一切未发生过?”

冰冷坚硬的门像一堵墙横亘在她和林怀之间,回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两个人在爱里博弈,爱得深的那一方,注定输的彻底。在这段关系里,掌握主动权的只有林怀,而她只需配合他就对了。

凌晨3点了,饶是酒店这般风花雪月的场所,也归于平静。

文清把头靠在门上,缓缓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浑身像被抽干了似的,瘫软在门前。

走廊不知何处漏了一点风,直直朝她吹了过来,冷!文清本能地抓住睡衣的开襟,想要裹紧一点,可无奈,睡衣太单薄,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文清似乎清醒了些,刚还晕乎乎的头,这会儿竟隐隐作痛,她举起两根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顺势支撑着墙面,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乱,烦乱,无处诉说的凄凉。

听到门开的声音,陈淑静从床上一跃而起,就着月光,待看清眼前人是文清后,她松了一口气,放松地自由摊在床上,嘴里不满地说道:“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我还以为是色狼呢?”

文清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几句,便劝她继续睡,自己躲进了卫生间,假装洗漱起来。过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了声响,才探头瞧了瞧,见她已入睡,这才卸下伪装,悲伤起来。

是啊,明天过后,一切都要恢复原样。她应该规规矩矩地上班,下班,相夫教子,而他呢,也将回到那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做别人贤惠的丈夫和温柔的老爸。

无论如何,他们始终各有角色范围,不能越界,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也唯有在心里暗地着迷。

没有酒精的加持,他们必须克己守礼,清醒面对现实。

没有在卫生间多做停留,文清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掖好被子,可一股冷意还是从脚底直透心尖。

不知不觉中,天已蒙蒙亮。

文清有些心烦意乱,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太阳重新升起来了,生活又被打回了原形,什么都不曾改变。

陈淑静见她像无头苍蝇一样翻来覆去,问道:“你怎么了?时间快到了,还不去洗漱。”

心中的繁杂不知从何说起,文清随口应着,丢下手机,跑到卫生间随意刷了两下牙,将脸埋在水龙头下快速冲洗了下,抬眼,望见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两只眼框黑压压的,看着有点恐怖,眼袋越发严重了,像拖着两个小笼包,整个人像经历几个世纪一样,憔悴不堪。

她赶紧拧开眼霜,一重又一重的涂,一圈一圈的按摩着,可没什么效果,忙冲出去,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陈淑静喊道:“快,把你的遮瑕膏借我用下。”

陈淑静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调震得一愣一愣的,听话般的在行李箱内翻找着。文清等不及,奔过去,帮忙翻找着,眼睛直勾勾,不放过她箱里任何一样东西。

“诺,拿去。”陈淑静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圆圆的东西。

文清接过,二话没说,只冲卫生间,拿起粉扑,均匀地抹了起来。几分钟过去了,脸色较之前光鲜起来了,看着镜中的人和刚才判若两人,总算满意的笑了。

快速穿好衣服,便手忙脚乱地跟着她出了房间。

“你昨晚怎么了”等电梯的时候,陈淑静问。

“没什么,酒喝多了,说了点胡话。”文清揉揉发胀的头,已不想再忆起昨晚的情形。

“你和林怀之间,怪怪的。”陈淑静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文清只能干笑一声,沉默以对。

陈淑静见她不回应,冲她说了一句:“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珍惜眼前的一切,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文清还是没回答。道理都懂,但做到,确实挺难的。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酒店的大厅响起了王菲凄婉的歌声,她想,就是那一眼,她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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