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一动不动的盯着吉布。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回来。”
吉布又露出了他的一排大白牙。
“所以,贺兰家的人都被诅咒了吗?”
吉布摇了摇头。
“所以,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吉布又摇了摇头。
“那还是回到第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可以变回来?”
吉布又摇了摇头。
“贺兰家像你们这样的存在很多吗?”
吉布明显在逃避问题,眼睛看向了别处。
“所以是怎样?”看吉布没有理会他,他又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变回来。”
吉布咳了两下,又啊了两声,不多时,含糊地说道:“快了。”
“你可以说话了?”
“只要吉布可以说话了,就快了。”
攸宁有点无奈的用手托住了头,“所以,你这样多久了?”
“几百年了。”吉布说道。
“从来没有遇到过天师?”
“吉布,吉布胆子小,不常出府门的。”
攸宁知道什么也问不了,只能又盯着吉布看。
“少爷,您很失望对吗?”
攸宁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失望,他可能过这样的生活过了几百年了,时间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面对一个又一个离去的人,不知道悲伤,不知道欣喜,可最近的这些人却给了他奢侈的念想,他几乎就要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希望,是他一直在等的希望,等一个属于自己尽头的希望。
他笑着看着吉布,“我没有失望,反正知道与不知道对我来说都一样。”
吉布低下了头。
“好像你很失望!”攸宁说道。
吉布笑着看着他。
“你想去轮回吗?”攸宁问。
“吉布不懂什么是离开。”
“啊~”攸宁迅速的用嘴去吹胳膊上又跳动的小火苗。然后转头对吉布说,“你先回去,想找我就来家里,不要乱跑!切记切记!”
当攸宁出现在夜店的那一刻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花莲家的那个小姐,并在酒客动手之前挡在了她的面前。
酒客不耐烦的看着他。
“你给我走开!”说着花莲家的那个小姐用一酒瓶砸到了攸宁的头上。
他愣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竟然流血了?
酒客们都愣住了。
服务生正准备上前询问他的时候,他把他挡到了一边,生气的拿出钱夹,把钱放到桌上,之后揪起花颖洁向外走去。
转眼他就把她丢到了床上,然后背过身用纸擦自己的头。几百年了,老子的头可是头一回流血。
“睡觉吧!”攸宁不悦地说道。“我最讨厌女人耍酒疯。”
“你。”
攸宁不耐烦的回头看着她。因为她自己可浪费了一次现身的机会。
“干嘛总跟着我?”
“你,说什么?”攸宁问道。
“我问你,干嘛总是跟着我!”
“我?跟着你?”攸宁疑惑地问道。“所以,你看到了?”
“喂,别睡啊!喂!说话啊!”攸宁用手拍着花颖洁的脸说道。
显然,她不想再与他交谈了。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她已经喝醉了。
攸宁又看了看她,神经病,还是快走吧!
“痴心”酒吧。
“有几天没来了吧!”培元笑着看着攸宁说道。“你的头……?”
“别问。给我来一杯‘小甜甜’。”
没过多久,“你的小甜甜!”然后培元笑出了声,“你已经几百年没受过伤了吧!”
“遇见高手不行啊!”攸宁没好气的说道。
“谁敢打鬼差的头啊!”
“要你多嘴!”攸宁说道,不快的将酒一饮而尽。
“看来,你的小甜甜不太温顺啊!”培元看着被呛到的攸宁说道。
他瞪着培元,然后扯过一张纸擦了擦嘴。
“如果是女人,你可要倒霉了!”培元说道。
“我先走了!”攸宁说着走出了酒吧。
“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培元说道。
攸宁挥了挥手,消失在门口。
他不想回家,又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
“喂!”
“喂!”
攸宁感觉身后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拍我的,肩膀?他将头转了过去。
“你的头还好吧!”
她见攸宁没有说话,接着说道:“打你对不住了,不过谁让你站的位置不好呢!”
花莲家的,小姐?
“我陪你医药费吧!还有,那天的酒钱。”
“你,能看到我?”攸宁疑惑的问。
“你这个人真奇怪,看不到你,我跟谁说话呢!”
攸宁用手摸了摸花颖洁。还活着。
啪,攸宁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紧接着一顿拳打脚踢。
“就知道你是觊觎老娘的美色!你个臭流氓!变态!跟踪狂!”
过了半个小时,攸宁拿着一袋冰敷在脸上,并肩跟花莲家的小姐坐在药店门口。
“你看,你早说你认识肖涵嘛!我也不能……误会都是误会。”
攸宁欲哭无泪的喊了一句“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