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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转眼间,初二即将毕业,初三就要去远一点的地方上学了,这个学校要拆掉,就在要毕业的这几天,这群学生们疯狂的砸掉了所有的房屋窗户,到处是玻璃碎屑,老师已经制止不过来了,也放任了,毕竟要拆了。

终于放寒假了,因为要换学校了,没有了寒假作业的束缚,我们犹如脱缰的野马,我们几个小伙伴商量着怎么赚点零花钱,于是各种田间地头都有了我们的身影,浇地用过的塑料管和塑料布,都被我们给挖了,很多都是还能再用的,但我们哪管的了那么多,通通卖给了收废品的,每次能卖个五块左右,我们三个平分,这样一来零花钱就有了,然后就是骑着自行车到处放飞自我,模仿者摩托车的样子,给自行车安上迈速表,后面加个储物箱,给自行车把沾上一些把穗,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以前的摩托车车把的把穗,感觉很帅气很飘逸,现在想起来好土,现在的年轻人看了可能会觉得是瞎写的,绝对不是,我们已经十五六岁了那会,对,那会我们还没有手机,电脑,汽车,村里个别人家会有一部手机,很大很蠢的那种,带天线的,不像现在的孩子,什么都有,什么都懂,我们那会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敢说,直到毕业都不会说出口,就一直在心里。反正那会吗,像我们这样拉风的有好多,到处都有我们的身影,说去哪里,几十公里的地方都能骑着破自行车去,现在可不行了,没有那个魄力和精力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初三生活开始了,还是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又多了好多生面孔,还是一样的学校风格,只是多了一栋三层的教学楼,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是学渣的行列了,但是对物理出奇的感兴趣,特别是电路实验,什么直流电交流电,现在也忘的一干二净了,虽然这样,但还是垫底。那个时候哪有谈恋爱的,拉个手都能脸红心跳一天,学校组织让学男女交际舞,整个操场扭扭捏捏一片啊,大眼镜主任讲话了,让你们光明正大的牵手你们不干,非的在那个阴暗旮旯里吗,牵手!!跳!!学生们这才敢牵手,你看吧,哪有敢抬头看对方的,手心都攥冒汗了,心里又欢喜吧,但是又想快点结束,很矛盾,终于跳完了,这口气可算敢大喘一下了。

中间也没发生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就这样,碌碌无为,浑浑噩噩,迎来了中考,考场在安市高中,整个学校租了几辆客车,那个挤啊,一辆车装了七八十人,人挤人,脸贴脸,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安排,可能为了省钱,也可能会有点回扣吧,不出意外,我以200出头的成绩成功避开了所有学校的录取,后来我爸花了点钱把我送进了考过试的安市高中,最烂的高中,考完试回去途中突然发水,冲断了必经之路的大桥,这下可好,只能步行走那个摇摇晃晃的吊桥,哎呀我那个心啊,都提到嗓子眼了,两边钢丝,下面木板,偶尔还有间隔的缝隙,下面的水可真是波涛汹涌啊,这对于恐高的我来说真是不小的挑战啊,安全到家。

17岁,高一,那会开始流行杀马特,个个头发都跟炸毛似的,像一个个大头鬼,穿着带链子的衣服,抽着一块钱四支的红山茶,有钱的抽五毛一支的白娇子,再有钱的就成盒买,那时候感觉自己真踏马的帅气,现在想想就是个傻x,因为那会安市没有网吧,只能去那种只有一台电脑的服装店啊,鞋店啊,三块钱一小时,都是为了给学生准备的,大头电脑,卡的要死,基本都是玩单机游戏,cs,打怪物那个游戏忘了叫什么,知道的给我给我补充,那都一个人玩旁边围一堆人看,得排队,老板看时间计时,那会我是刚接触电脑,一点不会,就站在旁边看人家玩,愣是学会了,你说我要是学习有那个毅力该多好,从那开始有了第一个QQ号,上号就各种加好友聊天啊,整天聊的水深火热的,连对方男女都不知道,因为没有手机啊,只能每周放假去服装店里聊一聊,后来同学说他舅舅是开手机店的,拿身份证可以赊手机,我想这可行啊,去吧,但是没拿身份证,他舅一看,没拿身份证也行,你是旭子同学,没事,当时我一个月伙食费是三百,赊了个手机九百六,那魄力,还办了个手机卡,花了一千多,没钱,全赊,那家伙那QQ黑天白天聊啊,那小情话说的自己都脸红,突然有一天晚上,一个名字叫现实的跟我说话,在吗?我这兴奋了,查看资料是女的,这顿聊,到最后,对方说,小羽,我是你大姐,以后你可不能瞎聊啥都说,这网上啥人都有,我这尴尬的差点抠出三室一厅,我大姐很早就去大城市京市打工了,唉,我这一晚上,竟剩尴尬了,岔开话题,跟我大姐要了点零花钱,这也为以后做好了铺垫,睡觉。

要说我们这个宿舍管理员那是非常缺德,每天晚上不睡觉就来回扒窗户,有吸烟的,进来就抓,那个脑袋方方正正的,跟宿舍门小窗户一样一样的,给他起个外号叫拖拉机,没法,不知道谁给他养成的坏毛病,抓到吸烟的给他几支烟或者给点吃的,就把你放了,这毛病,我这小暴脾气,不惯毛病,第二天,我正在班级里打闹,突然我班同学大侠叫我,说小羽,班主任叫你,好像要叫你吃饭,我说我去看看,拐个弯就是办公室,我刚拐了弯,我这心机灵一下子,这冷汗就下来了,我爸在那站着呢,这他妈的,这个舍管狗东西,告到班主任这里,班主任告到我家里,平时我就不学习,惹事,也看不上我,所以直接请了家乡,吸烟罚款一百五,回家反省七天,另外爆炸头剃掉,我爸但是也没说话,我就跟着他走,出了校门第一件事,理发店直接给我来了个青皮,完事上了我爸的面包车,出了安市,中午了,去了大车经常光顾的小饭店,点了俩菜,吃饭吧,那会我就已经喝酒了,在家里我爸也不管我,完事我喝一瓶啤酒,吃完,我爸拆开一盒黄山,抽出一支递给我,来,抽着,我这心又机灵一下,爸,我不抽了,你抽吧,相安无事。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七天过了,写了份检讨,回到学校,宣布测试成绩,我很荣幸,被请上讲台,数学4分,化学6分,是的,你没看错,加起来十分,哎呀,那当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的不得了,老师说我直接就跟老师开干了,罚站,检讨。事后,我跟同班同学发生口角,最后大打出手,我这小暴脾气,打了个五五开,越想越生气,纠结十几号人,下课直奔他宿舍,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刚拖完地,我上去就是一脚,因为地滑人没踹到,直接滑到了床底下,等我出来已经完事了,这真是莫大的耻辱,这件事也就没有后续了。同学几个在一块唠嗑,说起搞对象的事,咱也没搞过啊,写了份情书就送给了艳子,这家伙没回应,这哪行,直接去商店买了个笔记本,正好碰见她,“你看见没,这个本子,就是给你写情书准备的,都给你写了这个本子”,然后她就哭了,要告老师,唉,算了,对象咱也没搞过,也不知道啥滋味,拉倒吧,别给告了老师,但是后来听说她在等我,但是没有后来了。转眼高一马上放长假,这时候一个外班的男生来找我,说你就是小羽啊,我说是啊,咋的了,我以为要干什么,他说我班有个女生想跟你处对象,我这心激动了,这还是第一次呢,随后装了一把,这都马上放假了还处什么处,拉倒吧,你说我那时候装什么东西呢!假期来临,我学会了摩托车,这就更野了,四十里外的网吧那是天天去,晚上去白天回,因为晚上包夜便宜啊,十五块,白天正常五块钱一小时,那会正是网吧红火的时候,太贵了,放假吗,我跟我姑姑家的孩子我们三个人大冬天骑摩托车去网吧,那冻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冷了就停下在路边捡点柴火烤烤火,到了网吧就穿越火线和炫舞,没有经济来源啊,十块二十的跟家里要,跟同学借点,摩托车加油都十块十块加,最搞笑的是我兄弟小辉搞了个找对象,家就是网吧附近的,这天晚上我们三个包夜,差五块钱,晚上十点多,我兄弟给人家叫出来了,见面就来一句,你借我五块钱,人家女孩二话没说给拿了五块钱,人都有出去挺远了,我兄弟喊了一句,等我有钱还你,哈哈,到现在没事我还问我兄弟,那五块钱还了没!!

快乐时光过去了,因为开学了,高二开始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和校友因为各种理由辍学了,也引起了一阵辍**流,羡慕校外的生活,而我也未能幸免,我以为我出了地狱,殊不知从此刻开始我才是真正的才天堂来到了地狱,那一年,我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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