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骑在马上,本来是一脸的得意,此刻却严肃起来。他经常游走于刘老太太的府内房中,自然对这里的三大高手的手段有所了解,此刻面对三个人一齐出动,他怎能不紧张。
“你们三个为虎作伥的歹人,你们以为我刘顺没有本事打赢你们吗?”
那三个人根本不理会刘顺的话,一步步向他逼近,渐渐的三面包围,刘顺身边刚才还在高喊的那些兵卒们,顿时鸦雀无声。刘顺却说:“你们三个打一个,难道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吗?”
那三个人也不理睬还在不断靠近。
刘顺又说:“梁庆之,刚才骑马那个假扮我的人要杀你,可是你在府衙见到的是真正的我,我没骗你啊!”
梁庆之说:“他不过是傀儡戏中的傀儡,你的替身而已。他代表了你的歹毒和野心!”
刘顺见梁庆之在一旁见死不救,也就不再说了。梁庆之和金云则走到一边的假山石上,坐下来静观其变,至于那二百多家丁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慢慢的也就跑光了。这两边对峙,没人理会他们。
可是此时,杜壆已经来到了刘顺面前,杜壆说:“刘总管,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是准备自裁呢?还是我动手你死得痛快呢?”
刘顺晃动手里的长枪说:“杜兄弟,你我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我在这里从来没佩服过别人,只佩服过你杜兄弟。当年,你我出生入死,长白山大战野狼,我英勇救护,才让你捡回一条命!你为人正直,难道你看得惯我们刘家堡这个老太太吗?”
杜壆哈哈大笑,走到刘顺近前,抚摸着刘顺的马鬃说说:“刘大总管,你我昔日是朋友不假,可是现在杀了你才是我的任务。”
刘顺说:“杜兄弟,难道你忘了,去年你老娘生病,我把我的千里驹借给你,并给了你三千两银票,我们难道就这么兵戎相见吗?”
杜壆语塞,低头不语,周怒上前大吼一声:“杜兄弟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他是在让你分心。”
“周兄弟,你忘了,你去年在十家窝棚遇到土匪的时候,是谁冒死相救的吗?是我,刘顺啊!”
周怒听完,张大了嘴,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哎!我周某人对不住你,当时幸亏是你单枪匹马杀入土匪阵中,在刀下救我出来。你力战土匪七大王,那天你身受重创,却毙伤三十余人,杀退土匪。可惜经那一战,你再不能……哎,你就失去了娘娘的宠信。”
这时候,鬼头刀王犇走上前来,将大刀往地上一拄说:“你们八个人呢,在这刘家堡昔日是何等风光,可是咱刘家堡的人都心里清楚,你们八个人的威望都是你打出来的,他们和你齐名是辱没了你的名声,你刘顺对我们兄弟确实不错,可是我们也不能背叛了刘娘娘。”
王犇的一席话,让刘顺连连感慨,远处的刘老太太则是一脸的平静,一双秋水般的明眸闪烁着纯情少女般的虔诚光芒。
杜壆回过头看了一眼刘老太太,转身对她说说:“咱们一定要杀了刘总管吗?”
刘老太太看着杜壆,突然一脸惊恐,刚刚张开嘴,却又不说话了,因为不用说了。这一刻她看到杜壆被一杆长枪刺穿了胸膛,而杜壆甚至连回过头去看一眼谁杀了他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长枪从他后心抽出的瞬间,他栽倒在地,连抽搐都没有便绝气身亡。
这一枪出手敏捷,狠准,毒辣再加上使枪的人居高临下,优势明显。
是谁出手?
刘顺!
刘顺得意的看着周怒和王犇说:“你们真的没必要再和我交手了,你们不是对手。”周怒大吼一声:“卑鄙小人,你花言巧语引我兄弟就范,你在他给你求情的时候暗箭伤人!然后罢高高跃起,一枪刺向刘顺,刘顺后不在乎,单手抡起长枪向外一隔,身体却向一侧一倾斜。他的另一只向上一抖,袖箭便射向周怒。
周怒大叫一声好,可是两人相距太近,所以他根本躲闪不及,身中三根袖箭,落地之后,晃动几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倒下,不久就不动了。
王犇一脸的愤怒,“刘顺,你这卑鄙小人,吃我一刀。”
王犇舞动大刀,要和刘顺决一雌雄,就在此时,刘顺身后的副将一声高喊:“刘将军威武无敌,我们杀了那老妖婆!”
说罢,群起响应,百十来人已经冲杀过来。王犇本想和刘顺公平的决一雌雄。可是周怒和杜壆的死,让这些本来作壁上观的兵卒们明白,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刘顺。
于是,气势宏大的喊杀声顿起,好像半个城里都被调动起来一样。然后王犇的刀光被迅速淹没在保卫他的兵卒中,他的武功很高,鬼头刀虎虎生威。可是,他忘了,在他和这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刘顺的长枪和袖箭也是不容小视的,刘顺不是一般的男宠,他还是个武林高手,喜欢用暗器杀伤敌人,只重视结果,不看过程。
王犇的结局很简单,死在了刘顺的袖箭下,他临死也没露出招式当中的任何破绽,因为他不是死于自己的破绽,而是敌人过于强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几千人迅速逼近刘老太太的阵营。刘老太太平静的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长哨。动作轻盈优雅,哨声悦耳。
没有谁注意刘老太太的动作因为刘老太太依旧平静,她闭上双眼,仿佛在静静的等待什么。到底等待什么?本来刘顺的天鹰兵团气势如虹,已经开始缩小包围圈。梁庆之长叹一声说:“刘老太太完了,这次她除了‘美人计’就再也没什么花样可以耍了。”
金云微微一笑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忘了她还有她的王牌?”
“什么?”
“冰山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