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武在不断的练习着大刀,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爷爷一样。梁庆之也想悉心指导,可是他的麻烦从回家第二天中午就来了。
梁庆之吃过午饭,迎来了第一位不速之客,锦衣卫千户司马平川,城府极深的一个中年人,梁横曾提醒过梁庆之要小心提防此人。两人第一次见面,梁庆之还是内心多加了一分小心。
两人寒暄一番,梁庆之吩咐茶点伺候,司马平川先是跟梁庆之扯了些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事,紧跟着两人谈到了正题。
“梁将军,司马平川一向敬佩梁将军的勇武。您可是朝廷一等一的人才,这么辞官太可惜了。”
“司马大人,您抬爱了。我一介武夫,何德何能受到这样的赞许呢?”
“司马平川最敬佩英雄。尤其是梁将军锲而不舍……”
梁庆之听他说到这,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打断了他的话。
“司马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梁某真的没见过什么天书,也不曾翻阅。梁某为朝廷鞠躬尽瘁,忠心耿耿,绝不敢造次,所以关于天书我真的无可奉告。”
“梁将军,你这,哎!卑职怎会怀疑梁将军呢?”
“司马大人,我知道大人此行目的,可是我怎么可能会炼制仙丹红丸呢?”
司马平川听罢哈哈大笑道:“梁将军你说哪里话呀?我当然知道梁将军不会炼丹。我也不曾说过这层意思啊,梁将军误会了。”
“你此行是什么目的?”
“梁将军可曾听说锦衣卫要裁撤合并一事?”
“这,与我何干呢?”
司马平川说罢起身就要下拜,梁庆之赶紧制止了他。
“梁将军啊,我这一队人马好歹也是一千人,你说这哪个不是拖家带口啊?一旦裁撤,这岂不是害了大家,我这做大哥的,于心不忍啊!”
“司马大人,你的手下有两千人?”梁庆之眉头紧锁,低声问道。
司马平川也低声对梁庆之说道:“不瞒您说,虚报了点,不过梁将军何必纠结于此呢?您在边关连这个都不懂吗?您的卫所就没有虚报过吗?”
梁庆之面带愠色,“司马大人,我何时有资格虚报啊?”
司马平川听罢哈哈大笑道:“梁将军啊,我对你的佩服原本是十分,现在是十二分了。”
梁庆之拍案而起,“司马大人,你什么意思?”
司马平川赶紧起身陪个不是,“梁将军,在下失言了,请原谅,别动气。你我今日说到哪就了结到哪,出了这个门当我没说。说实在话,在下承认自己不是个清官,可是这完全不影响在下对清官英雄的敬仰,比如敬佩梁将军您啊。话说回来,梁将军,这整条河流都是浑浊的,难道就我司马平川是清流吗?不过过多的事我不想多说,此事到此为止,说说我的人马要被裁撤的事如何?”
梁庆之点点头,也把话拉回来说:“司马大人,我也知道您有难处,管一群人就要管人家全部的大事小情嘛。如今官场,谁都不易啊!只是不知道司马大人这裁撤锦衣卫的事,跟我有何关系呢?”
“这次疯传,锦衣卫若是没有正当事由,便可以减员或者裁撤。司马平川恳请梁将军能出山,这倒不是让您来锦衣卫,只是需要您到我们这告一状。”
“告什么?”
“告崔横、告边关将士,除了我和陛下,您想告谁都行,关键是您能把您告发的案子跟天书联系到一起,这样我们就可以不断的找到事由区彻查天书的下落,有事可忙,这样我的一部分兄弟就不会被裁撤了,再者说那李成梁三番五次要截杀梁兄你,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就能这么咽下这口气?”
梁庆之听他说完,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他的脸在抽搐,但是很快他沉默了,然后缓缓的坐下。
“好,梁兄,就算没有证据,我知道你在大事上一直都很冷静,但是你几次三番被追杀,你甘心吗?再有,当今圣上的密旨,你打算怎么解释?”
梁庆之豁然站起身道:“司马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他突然停顿良久,“可否容在下考虑一下?”
司马平川当然明白梁庆之的意思,他知道梁庆之从边关辞官,一定是看不惯边关的官场,可是梁庆之又不愿意像一些文官那样疯狗乱咬人。梁庆之心里这样想,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因为他确实想告状。告李成梁,也想告整个大明帝国的状,长此以往危机四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