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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干吕,一片赤心

铃声响起,教室里翻覆的声音嘻索,我还沉在梦中。

“晓枝,晓枝,一定要醒了!”呼喊声仿佛从远空中传来。我艰难的把意识从深处拉回,睁开眼,大家已经站起身来,我也撑住身子站起,大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齐声道“老师好。”

“这么没有力气啊,打起精神奥。”佩奇拍拍手,“翻开书啦”他在黑板上写着化学式,佩奇本名姓千,中年男性,因为脸胖胖的,皮肤很好,十分可爱,所以绰号“佩奇。”

“唔…”我伸伸懒腰,眼皮还在打架,旁边的小楠却神采奕奕。

“还打瞌睡?”小楠猛地推我两下,我左摇右摆“没用的”,小楠噗呲笑了一下,又提醒“化学课是万万不能打瞌睡的。”,“对啊”我揉揉眼睛,弄点水拍拍脸,努力提高精神“我会加油挺住的。”然而,十分钟后,我的脑袋止不住往下点。

“额!”我背部一个刺痛,反手摸摸背,结果摸到一个小石子,瞬间就知晓,醒了神认真听课。整个下午,只要我开始打瞌睡,就会有小石子不停的击打我。

上完下午的课,“训练半个小时后再去吃饭”师父拿来一根长的弹力绳,围在树上,分成两头,分别系在我的脚踝处并负重。“试试”师父弄好后起身,我原地跑两下,很牢固,同师父示意没问题。

“开始吧,先跑个十五分钟。”师父打开怀表“想达到什么层次用什么样的速度。”我吸口气,尽最大的速度开始跑,剧烈的摆动手臂,绳子打击着树,一点一点的树皮往下掉落。

过了十五分钟,师父叫停,我停住脚喘息。“这次怎么不叫累”师父问,我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花时间抱怨不如好好练。”

师父似乎诧异了一下,转瞬严肃继续吩咐“接下来五十米往返跑,用最大的速度,整个过程不允许减速。”他随手划了一下范围,“哦”我到一端做准备。

“跑”师父令下,我冲出去,到达另一端,我惊恐,不能减速整个人根本无法摆过来,我重重的摔进一旁的草堆里。

“我靠!”一阵刺痛,旁边全是枝丫,手无处安放,屁股又被怼的疼,我心里涌出一串的脏话。

师父走过来拉住我,使我站起,“嘶~”我揉揉屁股,“马步扎的不够。”师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继续跑,用最短的时间减速。”道罢,我小步回到起点。

训练完,坐在升旗台上,我猛地灌了几口水“啊!随意喝水的感觉真好。”“作诗”师父在我旁边盘腿坐下“嗯...那个,何苦天涯寻意,晚山渲染心洁。”师父轻呵一声,“怎么,很low吗?”我奇怪,“今天晚上别迟到了”师父起身离开,“yes,sir”我举起剑,拿着东西就走“终于可以去吃饭了。”我哼着小曲。

“哎,哎”听到声音,我往路的对面看,一个婆婆抱着一床被子还提了一袋零食,吃力地往前走着。我连忙赶过去“奶奶,我帮您拿被子吧”伸手去接她的被子,“啊,啊,这样就不好意思了。”婆婆没有拉扯,我顺过手将被子扛到背上,“真是个好女孩儿”婆婆搓搓手又拍拍我。

“您去哪儿啊”我陪着她慢慢走,“男生宿舍门口”奶奶回我,“孙子啊,那您何苦自己拿呢”我道,“我没告诉他,这虽说是夏天,晚上也凉啊,宿舍还开着空调,一张薄薄的毯子怎么够,你说是不是。”她看向我,“是,是,晚上开空调确实有点冷。”我附和,“对吧”婆婆满脸满意。“您对孙子真好。”我微笑。

走到了男生寝室门口,“给我吧,真的累着你个小姑娘了。”婆婆踮起脚要去拿过被子,“没事儿,您在这还要等上好一会儿呢。”我往旁边躲开,继续陪婆婆等,再说了和背石头比起来,这点重量算什么。

过了三四分钟,我突然感觉到背上的被子被人提了起来,“唉?”我转身,眼前这人十分高壮,剃着寸头,宽大的肩膀几乎填满了我的视野。他抱住棉被“奶奶。”婆婆看到他眼里闪出了光,马上赶到他身边,笑脸盈盈“青儿。”那光让我一下便想起了外婆。

“你们这学校的路可真远呐,多亏这个小女孩帮我一程。”婆婆热情的揽住我的腰,“没什么,没什么”我摆摆手,“多谢”他微微鞠躬,“啊!真没事,真没事”我又慌忙摆手,这才注意到这个“青儿”也穿着武服,“同道中人啊”我喃喃。

“这是晓枝吗?晓枝!吃饭去”柳儿在前方招手,“好”我回招手,“等一下,等一下”婆婆松开手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小蛋糕塞到我手里,“谢谢奶奶,那我走啦”我敬个礼,“好好,孩子快去吃饭吧。”婆婆拍拍我的肩膀,我往柳儿跑去。

“今天怎么一个人去吃饭”我递一个蛋糕给柳儿,“王燕去她姑姑家吃饭了”柳儿解释,“姑姑?学校的老师吗?”能在学校蹭到饭应该就是老师了。

柳儿点点头,低头捏了捏蛋糕的包装袋“怎么办,我好像不太喜欢和她玩。”我难得听到柳儿会这么讲,我和柳儿是初中相识的,一个小小个子,大大能量的女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首先为他人考虑,所以相对应的朋友也很多。

我感觉到她的低气压“说说看,也许我能理解呢”我拦住她的肩,“嗯…,没事儿,也许是我太小心眼了。”柳儿冲我笑,我就知道她会这样,毕竟背后嚼人舌根的事她不会做,但是……我想到小楠回回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在我面前破口大骂的样子,姗姗的捂住了脸。

有些时候自私一点没什么不好。“你才不会小心眼,好吧,不想说就别说了,但是我认为少了一个不太适合的朋友也没什么。”我说完拉住她的手就跑“饿死啦,吃饭吃饭。”?“晓枝你跑的好快呀。”柳儿扬起嘴角,“那当然啦!”我炫耀。

填饱肚子,回寝室换了太极服,扎起头发,在教室里认真写完作业,我拿起师父赠的怀表,在五楼楼梯口撤脚,飞驰下去,到达升旗广场,我看一眼怀表“好慢”嘟囔着。“你才练了多久”师父悄无声息出现,“哼”我小声道,收起怀表。

“看到那根杆子没有”师父往前指,我顺着方向看过去,“单杠”我们移步到“单杠”下,“这么高”我伸出手去够,还差了一大截,“两米五高”师父腾空抓到杆子翻了个圈下来“像这样。”

“可能会让您失望”我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快跑过去,用力跳起,伸手,抓空,跌落。“我的天,我已经不以为然了”我起身,拍拍屁股。“继续”师父示意。

我一次次去够那个栏杆,直到下晚自习。

“呃”我正准备再次跳起,腿一软,扑倒在地“师父,跳不动了”我闭眼,脸贴着地面说道。

“碰到了杆子两次”师父向我走来,单手提起我,“师父,我真的很重的”我站住脚,他拿出手巾给我擦掉脸上的草和泥巴。

“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师父递给我一个水壶,自己折好手巾“等会儿就上树。”我双手一抖,水壶差点掉了“您认真的?”一脸严肃的盯着师父,师父抬头看我一眼侧过身“我会带着你。”我扶住水壶,喝水的兴致都没了。

师父将一根绳子分别系在他腰上和我腰上,“你好生跟着”师父撤脚,我也撤脚,“师父您尽量慢一点。”,“嗯”他蹬上树,一抓一踩都保证我能看到。高度上升到了一个点,我还是有了恐惧的情绪,我深呼吸,目光跟随那人,心安不少。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就爬到了树顶。

师父站起身,我紧紧抓住树枝,不愿起身。“抓住我”师父俯身,朝我递过来一只手,我看着那只手,脸上不断冒汗,紧闭双眼,下一秒,我抓住它,缓缓站起身,师父整个人没有丝毫的摇晃。

“睁眼。”我下意识听令睁开眼睛,瞬间感觉自己被深蓝色的天包围住,月色映入眼帘,白光散落全身,景色美得让人心醉。我痴痴地看着,忘了自己身处树顶。

“现在,走下去吧。”师父道,“嗯?”我疑惑,怎么走。“你在前,我在后,顺着枝干走。”师父转身面对我,我攥紧手,小心转身,一步一步迈动,“落脚轻,踏若平地。”师父指点,“是”我应着,慢慢不再担心,一路顺畅,最后一脚踩住主干跳下树。

“实践可以打破一切枷锁”师父松开绳子“现在这样,以后也是这样。”我呆呆的看着他,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至此之后,每一天我都重复着这样的训练,背着逐渐加重的石头跳圈子,不停的劈树,顶着太阳做俯卧撑,训练速度,够那个总差一点的栏杆,在一个比一个高的树顶上攀爬踱步。晚上倒在床上,累的说不出话,阖眼就睡。

过了二十天,我已经把树劈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在两米五的栏杆上翻过了一遍又一遍。“会翻跟头吗?”,下午,我正喝水呢,师父忽而问,“啊?会啊”我咽了水,回他。

师父伸出一只手“撑住我的手臂,翻跟头。”,我立马放下水壶,退到一边,跑过去撑住师父的手臂翻了个跟头。“再来。”我又跑过去,正准备撑住师父的手,但师父撤了手,我连忙打过腿,落地,脑袋一片空白,这……我是空翻了吗,惊喜的看着师父,“我们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师父道

“好。”

第二天早上,我惊讶的望着草坪上两米的木桩子“九根”我细细一数,张大嘴巴“师父,一夜之间,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是我,是岚做的。”师父道,“岚?”谁呀,“你平常看到的黑衣者。”师父道。

原来叫岚,我心想。

“跳上去”师父下令,我一跃,打个空翻站到木桩中央,但是木桩只能容下一只脚,我保持金鸡独立的姿态,平衡身体。

“接住”师父抛给我两桶水,我立马提住,身体前倾,险些摔下。“手臂打直,腿别弯。”师父用竹竿敲打我。我眯起眼打量师父,木桩是两米,那师父约莫…

“哎哟!”师父不动生息的甩了一下竹竿,竹子上的水滴击中我的脸。“练功最忌讳分心”师父在我周围漫步。我哼唧两声,努力打直手。

不久,我的腿开始无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心,我极力稳住,木桶里的水疯狂飞溅出来,“不好!”木桶的重量猛地向后移,我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要往地下摔。

“师父!”我松开木桶想去抓师父的手,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儿接住我,我落入他怀中,回过神,定睛一看“青儿!”他轻轻放下我,后退一步,颔首“你好,我叫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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