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枫奶奶出门后,我和白景枫相继反应过来,真带我们走啊,而且好像是好几年前就说好的一样。
我起身坐到我父亲身旁,看着小声抽泣的母亲很是难受,我看着父亲毫无表情的脸问道:“爸爸,这怎么回事啊?”我父亲为人冷静,平日里也顶着一张面瘫脸。我们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我也算是遗传了我父亲这说不上是优势劣势基因。
白景枫也缠着他奶奶问东问西,奶奶要是只字不提。
“小攸,小枫啊。”玄乾道长这时候突然开口。
“啊?”白景枫有些差异,因为他并没有告诉道长他叫什么。
“你们就算问他,他们也不会说的。”玄乾道长说完,又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
于是,当天晚上,两家人连夜收拾东西,屋子里不时传来不舍的语气。我也有些难过与不舍,可是……我总感觉缺些什么,说不上来,也表达不上来。还有就是,我感觉在我心里有种就应该跟玄乾道长走的潜意识,这种意识甚至影响了我的情绪,所表达在外的不舍并没有多少,我母亲以为我小,不懂事,睡觉前还说了句:“你看他这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还……”后面说的什么没听清楚,然后就听见我父亲说到:“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初就已经跟你讲了,是这个结果了……”
第二天,直到行李都放上玄乾道长的白色五菱上,我和白景枫才忍不住的哭出声来。早上看到白景枫但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已经是红了,也难怪,在我有意识起,白景枫就一直跟他爷爷奶奶过,奶奶在家种田烧饭,爷爷时常帮村里人干活,赚点小钱。白景枫也知道家里人都不容易,因为没钱读书,我和白景枫上完小学,就辍学回家了。结果刚辍学,就迎来了三个月的大雨。他爷爷还经常忽悠我们,就是因为你们不好好读书,上天才下雨惩罚我们,把我们虎的一愣一愣的。
车开出村子后,我抹掉眼泪,学的长辈的样子拍了拍白景枫肩膀说道:“坚强点,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舍不……”说到这,我好像突然抓到了什么思绪。
车并不是玄乾道长开的,而是一个一言不语,稳重的中年男人。玄乾道长在后视镜看到我说到一半不说话后,回头看了看我。我手停在半空,和在前排回头的玄乾道长对视,默默说道: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挽留呢?”
白景枫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玄乾道长:“对哦。”白景枫抹了抹眼泪,又对我说:“就好像我们本来就应该走一样。”看来他也有这种感觉。
玄乾道长突然浑身靠在车座上,笑了起来,我和白景枫又是一头雾水。
“两个小家伙还真是聪明,竟然出来了,我就跟你们透露一点。”玄乾道长捋了捋,只有拇指长灰白色的胡须,虽然没有穿道服,但是气质仍然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可以这么跟你们说,你们现在所谓的亲人,和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留你照顾你们也只是利用关系。”说完,又回头看了看被震惊到像木头一样的我们。
“而我,就等于是你们真正的亲人委托我来接你们的。”我和白景枫一脸不敢置信。这谁敢相信啊?陪了自己十几年的亲人,莫名其妙的,就不是亲人了?还突然冒出一个真正的亲人接我们。我和白景枫对视一眼后,狐疑的看着玄乾道长。
“现与不信,在于你们,你们都看出端倪了,又何苦听我一面之词呢。”玄乾道长看我们这样,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们真正的父母,或者亲人在哪儿?”白景枫早就从分别的悲伤中脱离出来。玄乾道长有些为难的语气,从前座传来:“这个还不能说要你们长大了自己去找他们,你俩这三年将会会拜我为师,跟我学习道法。”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我问道。
“灵霞山。”
“没听过。”白景枫摸着脑袋嘟囔道。
“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我修炼的地方灵气很足,山后面的晚霞也十分好看,所以我就取了这么个名字。”玄乾道长笑着答道,是乎已经看到了那到晚霞。这样我们毫无反应,他从后视镜瞟了我们一眼,似乎知道我们俩都不是很开心,又说:
“等两三年后,你们学有所成,还是会回来的。”
“真哒?”白景枫突然有点兴奋。然而一旁的我早就已经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作为他的兄弟,他无非就是为了到时候回家,在小伙伴面前装得一手好13。在得到玄乾道长肯定后,白景枫笑着看了看我,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和白景枫都以为三年后能开心的回来,可是谁知道,三年后的今天,那只是我们噩梦的开始。而从现在开始的三年,将是我和白景枫这前半生接触这方面事件后,最平淡的时光。
当天下午,白色的SUV披着黄昏的金色披风开到了一座山下。我和白景枫背着包,拖着行李,跟着玄乾道长……爬山?!
直到太阳快落山,我和白景枫才看到一座门栽着几棵桃树的小四合院。这时候,白锦锋又戳了戳我,“你快看那!”白锦峰指了指。西北的一处山脉,我和白景枫都看呆了,金黄色的落日躲在一片彩色云霞之后,真是地如其名。只是那落日下的一处山谷,有些许诡异。我总感觉有什么吸引着我。
中年男人是停下车,跟我们一起爬上山的,刚进四合院,他就说去做晚饭。玄乾道长给我和白景枫安排了一个比较大的房间,两张单人床。他让我们整理好东西后,到他房间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铺床的时候,白景枫突然停下说到:“攸哥,你觉得那老东西是路上说的,可信吗?”我没停下手中的活回了一句不知道,结果他来了一句:“那我们岂不就是孤儿了!?”我一阵无语。
整理好东西后,我们就走到玄乾道长房间门口,他敞开着门,好像就在等我们。我们走进房间后,看到他坐在一块黄色的方形绸布之上,闭着眼打着坐,身上早已换上了黄色的道袍。手里拿着几本有些破旧的书籍。
我和白景枫看到他面前有两个圆形坐垫,鬼使神差的,就跑过去坐了上去。玄乾道长这才睁眼:“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玄乾老道的关门弟子,这有几本有关你们修炼的书籍,这些书籍可以巩固你们修行的基础。学会后来告诉我,只有等你们会了这些我才能教你们更高一层的东西。”玄乾道长习惯性的捋了捋胡子,似乎有些骄傲的说道:“这些可都是我翻译古文才写出来的。”
说完将书……发给我们?是的,发给我和白景枫。白景枫有四本,而我只有两本。玄乾道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缓缓说道:“你们俩所学的法术不同,自然不统一。”我这才有些放心,我还以为这老道人别跟学校里的老师一样,偏心。
我看了看手中的书,上面甚至还有一些未擦尽的灰尘,最上面的书面上用毛笔写着苍劲有力的正楷字:《御煞》。再看看下面一本:《血煞巫法》。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个老道士,不应该给什么仙法,道法修真修仙的书吗,真是奇怪。我刚想看看白景枫是什么书,玄乾道长就说道:
“在这座院子西北不远的的山脉处,有一处山谷,你们在学会书中所教聚气集气等法术后,小攸去山谷小溪旁,小枫则去上游。那里的环境,很适合你们。”说完,玄乾道长又忽然严厉的说到:“小攸,你所需要收集的是煞气这开头可能有点难,注意安全,不能强求。”“嗯。”我点了点头。
“小枫,你所要聚集的,则是天地灵气,万不可大意,虽是灵气,并不是多多益善。”“好。”白景枫看都没看,只是激动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低头回答道。
玄乾道长虽然是个道士,年纪比较大,但是他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老土,甚至封建。不高傲且平易近人,甚至还附带点幽默细胞……这不——
不一会儿,玄乾道长忽然起身,虽然不是很快,但还是把正在迫不及待看书的我和白景枫吓了一跳,
“还有一件事,”玄乾道长认真的看着我两,用指着我俩的食指晃了晃说:
“啊?”
“该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