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
在风水上的“煞”多来自环境,环境中的气场保持平衡的时候,吉凶相对稳定,当气流改变,宅运就会受不同程度影响。
古代风水主要将天地中自然诞生“气”分为“灵气”和“煞气”。这个环境中对人身心有益的称为“灵气”。有不良影响因素的称为“煞气”。
气,不仅可以在天地之中诞生,天地灵气更可以温和的被人吸收。修仙,仙道之人更是爱不释手。
而煞气,名声就不如灵气了,音又同“杀”,更是一些亡灵恶鬼修炼到极致的一种境界,如鬼煞,尸煞。不仅是因为多出现在风水较差的险恶之地,煞又可自然出现在一些凶物之上。
我叫陈攸,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在我们村边上,有个形似无柄葫芦的湖泊,与其说像是葫芦,更像是一大一小两个椭圆微微重叠在一起。小椭圆边上住着一个屠夫,姓周。专门杀猪杀狗什么的。因为湖边上又是进村过村的唯一通道,有很多稍有道行的道士路过时都会说,这周屠夫的刀有很重的煞气,周屠夫也说这砍刀宽大结实,已经陪他四五年了。甚至有的人要花重金买下,有时候都会有出价特别高的,连周屠夫都心动了,可他就是不卖,甚至村里许多人都觉得他是傻子,谁呀?这有钱不赚啊,一把刀,能有多大的感情。
再大一点的时候,听老爹说,咱村子里这几年经常闹鬼,可是每次都能咱自己驱赶走。原来,每次哪家闹鬼,周屠夫就会把他那把大砍刀送给那户人家,过上一晚就没事了,再后来,有的鬼精了,慢慢的不怕了。听说后来有一次,一户人家借了两天两夜的砍刀,那鬼不仅不害怕,甚至变本加厉。结果,周屠夫为了自己的面子,亲自拿着砍刀去那户人家,结果也被吓到了,半夜拿着砍刀在人家院子里乱砍。
猜猜怎么着,那鬼再也没有去骚扰过。从此,周屠夫名声大增,不过也只是在村里到处帮帮忙,村里人也是有私心的,我也很难理解。
可惜的是,我14岁那年夏天,村里竟然连下了三四个月的大雨,结果那口葫芦湖水位越来越高,淹了附近的田。雨停后,村民发现,周屠夫好几天没有出来卖肉,甚至连自己家门都没开过。有两个村民担心出事,跑到了周屠夫家。结果两个人一开门就看见,房间中央跪着一具尸体,身上有很多抓痕,血红的液体流了一地,双腿已经因为长期浸泡在水中,糜烂一片。人头微微低着,脸上密密麻麻的蛆虫钻来钻去。然而这并不是最恐怖的,因为……那具尸体是周屠夫!因为他右手拿着砍刀,就是那把连鬼都怕的大砍刀!那两个人吓得当场瘫在地上。
发现周屠夫死后第二天,村里来了一个老道,听村民说叫什么玄乾。玄乾说,这屠夫杀生无数,本身就充满煞气,那把砍刀更是煞气冲天,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生前也是人,看到这杀生无数的人和刀也会害怕。周屠夫的死更是一场报复,周屠夫死前经常到处帮村民驱鬼,因此,本地各方鬼魂都怀恨在心。可是万物皆有因果,这一年连下三月大雨,但是很遗憾。一日内难见阳光,白天阴气加重,加上那葫芦湖所以上涨,被周屠夫和刀的煞气压制的水鬼们在水位上涨后,和周围的鬼魂一起害了他。
村民们枉然大悟,结果玄乾道长又丢下一记炸弹:所谓的的无柄葫芦湖,正看是葫芦倒看则更像一个面朝村口的骷髅头。此时,居住此处周屠夫又被害,说村里近日可能会有灭村之灾。不过,玄乾答应免费处理此事,前提是收取这把砍刀,村民们当然想都不想答应了这场交易。
听说,那玄乾老道只是在湖边转了一下,又做了一场小法事,又是种各种各样的树,又是埋黄色纸条子。玄乾还说不让我们帮忙,之后两天,就见他一个人又忙来忙去。
我当时虽小,不过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叫白景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于是就一起跑到湖边看老道施法,他拿着一副黄纸,黄纸上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闭着眼睛,最终念念有词,叽叽呱呱的,也不知道他念的啥。不过一会儿,他的拿着黄纸的手一抖燃起了火焰,那火焰烧的十分诡异,不是从某一个角开始燃烧,而是更像从老道指尖往上窜的火焰引燃的。
“哇哦!~”我和白景枫几乎同时震惊的叫出了声。“好厉害啊!”我感觉,我的眼里,都要泛出光来。
玄乾老道将燃烧的黄纸埋到已经挖好的坑里。完事后他看向我们,露出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玄乾看着大概50多岁,可动作却一点都不僵硬。
他缓缓的向我们走来,笑着说的:“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很神奇?”说着,又抬起手抚摸着我们两个人的脑袋。“嗯嗯。”我和白景枫用泛着亮光的眼睛看着老道点了点头。“想不想学啊?”玄乾就蹲下来看看我又看看白景枫。“嗯嗯嗯!”我们两个再次狠狠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玄乾老道笑着说着。
“真的?!”白景枫叫到。
“真的,不过要经过你们父母的同意。”
我听着有点像拐卖儿童的感觉,不过也没太在意。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湖边,等着玄乾道长。直到太阳下山,他才牵着我们两个回到村里。白景枫就在我家隔壁,由爷爷奶奶照顾着,白景枫索性先回到自己家把奶奶叫了出来。玄乾领着我进了我家客厅,一进客厅,就看见正在端菜的我的母亲。
我妈先是一愣,看到玄乾后,又是一愣。然后僵硬说到:“小攸回来啦,先,先吃饭吧。”她说话有些不自然,放下菜后,到了厨房门口时,停下叹了一口气,才进了厨房。然后和我爸说着什么,听着我妈说了两句后,房间里炒菜的铲子和锅的碰撞声都停了下来。
半小时后,菜齐了。我,我父母,白景枫,他奶奶和玄乾道长坐在一起。我感觉氛围有些诡异,父母从厨房里出来后两个人表情很纠结,眼圈甚至有点泛红。白景枫奶奶在被强制拉进门后,看到玄乾道长后,也是一愣,然后就默不作声的坐在桌子旁。看着白景枫和我猜拳赌第一块红烧肉的优先选择权。
开饭后,大家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分钟。终于在快吃完的时候,我妈放下碗筷说道:“玄乾,你是回来带他们走的吗?”我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玄乾道长。玄乾道长加青菜的手一停,随即恢复正常,扒完最后两口饭也放下碗筷。
“是啊,十四年了。”玄乾道长没和我母亲对视,侧着头,对着一旁的花瓶缓缓说道。
我母亲的眼睛慢慢的溢满了泪水,没忍住,扑倒我父亲的怀里轻轻的抽泣起来了。我爸拍着我妈的背,白景枫奶奶说到:“可这么多年了……”
玄乾道长突然插嘴道:“当时不是说了吗,天子改白家气运,地子赠陈家福报吗”似乎在假装生气,却好像也有点不忍。
我和白景枫早就吃不下饭了,一脸懵逼的,听着他们说。
白景枫奶奶说到:“行吧。”她又看看白景枫,慢慢的起身:“我去叫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