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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基础夯实

司马延将贾家善意和宝玉撰写的白酒经营简明纲要带回去后,急勿勿至齐王府求见了齐王郑煊,待听得司马延将事情讲述一遍,又将司马延从贾府带来的头曲和二曲酒各饮了一杯,心下大喜道:“果乃神酿,且不说咱们大弘疆域内,单北方诸胡以后对此酒的需求一年就得有多少赢利!”

司马延道:“正如殿下所说,只这贾家向与殿下及草民无甚往来,今主动献巨利与殿下,其结纳之心确为难得至诚。”说完,又将宝玉选的另三家入份子这“梅花白”酒的状况告诉了齐王.这郑煊甚得今上喜欢,又同太子郑灿一样系当今皇后嫡出,于现如今两朝勋贵纠葛,那是一清二楚,今见贾家主动示好,亦愿投桃报李,就对司马延到:“可按贾府之意处置,我回一贴,你送往贾府,刚好昨日收得西边送来一汗血天马,就以此为由,邀年谊之家来府中饮宴。”

司马延又到:“殿下设宴,贾府邀赦、政二人外加宁国府贾珍外,需加上政之二公子贾宝玉,此酒制法及方才那番分派,俱出于他手,且听闻此子年方十一。”

齐王郑煊问道:“贾家衔玉而生那位?“

司马延应道:”正是此子,单看外在,一番风流锦绣且不说,只胸中丘壑,亦远胜赦、政之流,这贾府不知几世修来福份,眼见家中势益弱,竟得此一子,贾家再兴于他亦未可知呀。“

司马延虽并未官身爵位在身,只为一商人,脚满腹章华,是齐王郑煊最看重得用的人之一。现见司马延如此夸赞于贾宝玉,想他也不过方年二十四,何偿不是好胜之年岁,便道:”此子年方十一,如何能得你如此看重?既这样,我且额外在宴中算他一席,到时我亲见,且看如何。“郑煊说完,自去书房给贾府写回贴,司马延候了半刻钟,取至回贴,便亲自往荣国府送去。

贾府这边得了齐王回贴,第二日,贾赦、贾政、贾珍、贾宝玉四人用过早饭,令下人备了各自平日所乘之马,带上昨日从凝香沐露斋中所买的二十块香皂和二十块肥皂为随礼,便往齐王府去。至齐王府门下马,只见正门是开着的,皆因今天应约来的都是各家勋贵,齐王为表礼贤而为。早有齐王府长史迎在大门前,宝玉抬头,只见十数阶汉白石之上,五开铜钉狮头大红宽门,左右各有一角门,门额上乃今上御书”齐亲王府“,其气势雄浑,远胜荣国公府。

引路太监将贾宝玉四人引至王府中路正院左侧殿,此地正是齐王外书房所在。入得一阔厅,早有门口侍立的太监向内传话”荣国公府尊客到“。齐王从主位上起身,虚迎至进厅门处,朗声道:”有请赦老、政老和贾公子。“贾赦、贾政、贾珍、宝玉四人正欲下拜见礼,被齐王郑煊扶助道:”皆世家亲谊人在,又非谈公事,切勿多礼。”

贾宝玉四人只得罢了,往厅内去,与先到岐城候长安北营大将军吴坚、现任刑部尚书昌固候胡群嫡长子胡世正和长安明面上的另一酒商陆清庭、司马延又见一番礼,当下入座,宝玉识趣地坐在末位。不一会,听外门传“陈统领到”,只见皇城司(国家最高特务机关,锦衣府亦归皇城司管)统领陈致穿一身素色绸服入得厅来,众人又是一番叙礼。罢了,齐王令左右侍奉的人等皆退出殿厅去。

众人目光一起望向郑煊,他轻呷了口茶道:“今日所谓何事,众家皆已知了,荣国公府如此慷慨,本王感激于心。余者三府亦见了依荣国府原稿抄录过去持份分成信函。且先偿下这现有酒样,再看诸家有何话说罢。“齐王话音刚落,自有司马延起身,往早备好的杯中倒了”梅花白“头曲、二曲酒各一杯,放至除贾家外其余三府代表座旁几上。吴坚、胡世正、陈致、陆清庭皆取而饮之,登时,只听得各人一片轻声赞叹,更明白此酒却是只会下金蛋的鸭子。

齐王郑煊见诸人表情,自是知道诸人没有不愿的,就道:”现长安城中酒牌,我们有其二,今后只要大家同心,何酬家业不兴。小王观贾府所提要求,实为谦退过多,若诸公无异议,今日就把事做定了,好早上正轨。“诸家来这前,哪个不是盘算一清的,想贾府如此示好,谁还会有半点意见。竟一时,各家把契书签了,又有吴、胡、陈三家把身上备好的银票,交了份子钱共计银票三十五万两予贾家,由贾政收下。后续若将各行省总商代理权售出,所得仍按贾府之前意见,各家按既有份子分银子。

见事已落定,厅中气氛更轻松起来,又顺带议好,选宁国府西北临后街院子辟出一处四庙的院子,挂千醉坊酒牌做酿酒处,别建围墙与宁国府隔开,在于外围墙处开一门作独门进出用,由公费每月单支出四百两算租金予贾珍。酿造房由宝玉自选人手,各类材料人工均统一公帐支付,所酿的每滴酒,入公记入册再统一售卖。

齐王郑煊备了午宴,又以歌舞佐酒,一时席间觥筹交错、畅聊不息.又有郑煊自见到宝玉,见其丰朗神俊,容貌犹胜自己两分,又举止大方,心中道:果一翩翩玉公子。遂在席间对宝玉说:”二公子欲从文?欲就武?“宝玉回道:”宝玉自小随祖上,生得有几分气力,欲志效先祖为我大弘御诸胡于远塞,建微功于朝廷。“贾赦、贾政、贾珍心中都嘀咕:哪有天生气力,分明是不早前得了造化才有。

席间其余五人,见宝玉一副文弱样子却自道有气力,皆好奇,吴坚道:”我有犬子,家中行二,名吴绪,却也是天生有两斤粗笨气力,如今年十七,只好武,两石弓拉得。贾公子看似一佳书生,不知可开得几石弓。“宝玉如实道:”虽欲从武,府里老祖宗言我年岁尚小,至今未得名师指点,尚未未习弓马器械。“郑煊道:”这有何难,并不需射,但我令人取弓予你一试气力便罢。“话落,就令人前去王府武库,将一两石弓取来.

贾家两府虽都是靠祖上武勋得爵,但至贾赦、贾政这一代早无雄烈之辈,更不用提贾珍之流,正谓文不成武不就,早被新贵一代的武勋之家瞧不上眼了。贾宝玉想正是露脸的好机会,又席上众人兴致盎然,便离席接过弓来,因此时他身高只一米五尚不到,故显弓大人小,诸人如何肯信他小小人儿拉得开此弓,都定睛看着。

只见宝玉左手握定弓臂,右手正欲拉弦,郑煊却道:”且慢,去取我护指来。小心伤了手。“又有人赶紧去取了齐王开弓的护指来给宝玉,宝玉右手戴上,虽显大了些,却也能护指,便谢了齐王。复取弓,左手持弓臂,右手扣弦,凝力一拉,弓全开,又缓缓放回弦。登时,宴厅中喝彩一片,尤以齐王郑煊之声为大,这齐王虽年纪不大,素日最是喜爱、敬重人才,只听他对贾政道:”这般年岁,真英姿天纵呀,政公果有麒麟儿!“

贾政见自己的儿子露了脸,齐王又这般夸赞,心中高兴不已,嘴间却还是故作谦虚道:”哪就能配王爷这般夸赞。“郑煊道:”如政公不弃,小王倒有一现成武技大家可荐与二公子为教习。“贾政一听齐王这般赏脸,忙恭声道:”犬子何其有幸,但凭王爷做主。“

郑煊:”此人政公亦识得,前长安南营弓马总教习兼南营骑军都指挥使一等伯兰信,兰老爷子。“这兰信字留诚,贾政当然是晓得的,太上皇当朝时至景三年的武状元,累军功得二等伯爵,号称大弘弓、马第一。因在北边战事旧伤,再难耐北边寒气,时太上皇恩诏他回京中南营任职。四年前,终是旧伤在身,军中行事再难以便宜,时年五十二岁的兰信只得向今上递了请辞的折子,得恩准赋闲居家养身。

如能得兰信指点贾宝玉,贾政那是千般愿意,只怕兰信未必应允收宝玉为徒,便道:“只恐兰公未必肯收犬子。”郑煊笑道:“小王从小亦好武,与兰将军素有旧,明日我先着人与他书信分说,又兼二公子如此天份,他习武之人岂有不钟爱好苗子的?此事定成,政公回府后只待好消息便可。”

贾政和宝玉听齐王如此相帮,又着实感谢了一番。一顿午宴下来,气氛浓烈,待散时,众人都已有七八分酒意.齐王亲送众人出王府大门时,早有各家家下人候在那上前伺候各家主子,登上车马,又各道别一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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