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棋孔祎输的很惨,毕竟只是了解围棋而已,自然比不过吴法保了。
“这棋你在四十步左右就该认输了,硬是下到了一百步,我不得不佩服!”吴法保各种无奈的笑说。
其实孔祎对围棋的认识不足以知道自己四十步就是输的,所以才下到一百步。以前看《棋魂》的时候就有过一句话:你越弱,你就越看不出来自己的败。
“说吧!当时你是如何认出易定金的。”吴法保问起了孔祎。
孔祎正在收拾棋盘,“我说我是猜的你信不信?”
“信!只要你真这么说。”
“吴老板还真是相信我,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拘泥于文字和记忆中易先生的长相了,不过实在是没能想起来。我便对他那句‘友人所托’起了怀疑,我不断地推敲这句话,不过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于是乎,我就换了一个办法!”孔祎把棋子盒的盖子盖上,“我就想这郎中有什么特征呢,我突然就发现了!”
“是他身上的医药味么?还是他的气质?亦或者是我?我不像医师?”
“都不是!我只看了看他的小拇指的指甲,便发现了!”
“小拇指指甲?”吴法保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有什么特别么?”
“他的比你的长,而且他的小拇指指甲里面有淡淡黄绿色,当时我是借着月光看出来的,那黄绿色应该是他常年抓药留下的痕迹!”
“好!”吴法保击掌叫了一声好,“你还真是聪明,如若不是我这商队用不到你这等人才,我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天天聊天看来也是好的!”
“吴老板谬赞了,我哪是什么人才,二十岁都没到,就是一点小聪明而已。到利国路还远着呢!咱可以慢慢聊。”
“呵呵~这是自然。”
从希国到东逐国的南逐关虽然不远,但有着这一车车的商品,自然走不太快,两天才依稀看见关的影子,人真的很多。这早晨大概就是八点多的样子,已经有很多人都挤在南逐关要进去!
吴法保的商队,停在了距关口一百米的位置,吴法保让孔祎和他一起下车走到了城门口边上的一张专门管收进城财务的桌子旁。
吴法保轻车熟路的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收钱的士兵:“张里长怎么又是你在这干着苦差事!”吴法保还能和这士兵打扮的人聊上几句。
“自然了,吴老板,又发了一笔财吧!”说着,在桌子上的一卷书上,找到吴法保的名字,写上了今天的日期。
“哪有,哪有!不过这次的帐不好算,我还真要带上一个帮手才行,呶!就是他。”吴法保一指孔祎,“小伙子算账快着呢!你看这……”吴法保没明说下去,搓了搓手指。
“呵呵~吴老板还真是发了,也别小气了,多给兄弟们点酒水钱吧!”言罢伸出了五个手指!
吴法保笑了笑,“自然亏待不了众兄弟,这样吧!”伸出了三个手指。“我还是要进城多拜访拜访你家里的!”俩人都会心的笑了笑。孔祎也听懂了,就是在私下给这个士兵样的人点私钱呗!
“行吧!吴老板!让你车队进城吧!”吴法保向车队领头的那个伙计摆了摆手,那个伙计领着整个车队开始走了过来!士兵向车队检查了一二,也没翻开行李看,就是数了数人数,向那个叫张里长的人点了点头。
吴法保嘱咐了伙计几句,和孔祎继续站在桌子旁。那个张里长对着边上的人一喊:“李洪你来看一下,我和吴老板去去就来!”周围几个站岗的士兵都窃喜,真的是能分到几笔酒钱了!
“吴老板,咱边走边说!”说话站了起来,和吴法保并排走进城门,孔祎紧随这俩个人的后步。
“这三十两是给弟兄们的!”刚过城门没一百步,吴法保就又掏出了一袋和进城税差不多分量钱。这孔祎才一惊,要说进城税才应该是大头的,没想到我这一个人头税的分量就和那进城税一样多了,而且原来这几根手指就是几十两,这还不算完,还有私下给的!
“吴老板真是大手笔,我替我这一群兵们谢谢了!”
“哪里哪里!张里长,晚上我再去拜访你!咱们其他的再聊。”
“行!我这也不能离开太久,那个门口不能缺人,我还要回去!”
俩人刚一作揖要分开,突然间边上就过来一个器宇轩昂的人,把手向那个张里长面前一伸:“钱!拿来!”这么一声他那明显的络腮胡子都抖动了。
三人都被这人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
不过那个张里长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了,“你谁啊!”言及手扶到了佩剑上。
吴法保给孔祎一递眼色,俩人都退后了几步。
“我是谁!笑话,这南逐关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你才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啊!几十两银子都随便收,爷爷我看你是不想当下去了。”
“嘿嘿~我是谁我自然知道,我怕你不知道你是谁,这么就敢跟老子叫嚣,让你见识见识老子在这门口的几十个弟兄是不是都是吃软饭长大的!”言及冲门口大叫一声,“兄弟们,抢酒钱的来了,都给我过来!”哗啦啦,几十个士兵都跑了过来。
这边大汉也不示弱,一摆手,又过来了两个人。“你他妈还真大胆,敢跟爷爷我动刀兵,是不是不想干了!也不想活了吧!”
孔祎一站着眼前一幕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跟吴法保说,“吴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吴法保回:“呵呵~你看看吧,东逐的人爱斗是真事!”
孔袆道:“我看这个里长要遭,你看这三个人毫不怕这几十个人的样子!”
吴法保眼中精光一闪,心道,这个小子年纪小小,却观察问题入木三分,将来必定不会平庸。
“老张,干什么呢!”路边又杀出个程咬金,和这个张里长打扮一样的士官从孔祎身旁跑了过去,“这是?”这人看了看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
“老王,吴老板给兄弟们的酒钱,兀地跑出来这三个不是天高地厚的东西来抢,你也叫兄弟们来,我他妈还不信了!真有人敢抢我们东逐守门税管的钱!”
称为老王的人,闻罢哈哈大笑。“真是不知这关门口谁说的算吧!”
“少他妈给爷爷废话,叫人是么?我还真要让你们看看!”大汉口上这么说,却是一拳打到了张里长脸上,张里长吃痛退了两步。
后来来的这个王姓士官,“唰”一下拔出了剑,向前一刺,眼见就要刺到大汉的肚子上。
大汉叫来的两个人其中左边的那个,使劲一打王姓士官拿剑的手腕,剑立即就掉在了地上。
右边的大汉,一脚踩死了这把剑。扽住王姓士官的衣领,“乒乒”使劲掴了两巴掌。
这张里长后边的人,立即就不干了,都冲了过去,不过这明显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三个人几下就打退了刚刚冲上去的几人。
其余人也就都愣住了,这大汉向前一步,一脚踹在了张里长肚子上,张里长立即就跪了。这人又慢慢弯下腰,从张里长手中把钱袋拿了起来。
“呵呵~爷爷名字叫胡煊,你这两个小小里长也敢随意收钱,今后别干了!滚吧!”
“胡煊。”张里长刚想骂,似乎觉得不对,一下脸就绿了,扯着王里长,马上就跑了。
这胡煊见这一群人走了,便向吴法保孔祎这边走来。
“吴老哥,又给这一群瞎眼的狗东西钱!”言及钱袋扔给孔祎,孔祎立即便接住。
“哈哈,胡老弟越发神勇了。”孔祎听到此,便发觉到这吴老板和这个人认识,刚才此人让那两个里长滚,铁定是官位远高于里长,不过为何这里长不认识上官?
“哈哈,伸展伸展手脚而已,你要带人进城找我就行了呗!何必再给这看门狗钱呢。”
“嗨!你现在可是南逐关的最大守官,整天忙这忙那,我怎么敢去打搅呢!”
“哈哈!”俩人都是会心的笑。孔祎则是眼前一蒙,这最大的官那俩里长都不认识,真是服了。
“走啊,吴老哥!兄弟的规矩,到我的地头上我要请酒吃的,你在忙也得给我匀出一两天来!”说着话,就要拉着吴法保的手走。
“嗨!胡老弟还怕我跑了怎么,我这不是带着人呢么!晚上我再专门上府去拜访,白天嘛,我自然要做生意的了!”吴法保站住没动。
“看兄弟这脑子,光想着喝酒了,晚上咱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两人对着击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