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袆,你下午跟我说的不战而降反而胜利,我还有点想法…”
“咳咳!博博,吃饭呢!等吃了饭你们在聊!”王爷发话了,张廷博也就不再多话。
现在已经到了莫阴城,现在的这个饭桌摆在的是临时的行宫,张延申可能是不喜欢大大小小的官员围在一起谄媚,所以拒绝了莫阴城城主的宴席,直接带队到了行宫里面。
张廷博好像是希望马上吃完饭马上和孔祎聊天,所以扒拉饭的速度特别快,两分钟就说:“我饱了!来孔祎咱们继续去聊!”说着就要拽起来孔祎。
问题是他吃完了,孔祎可只是吃了一点点而已,正踟蹰不知如何是好呢,王爷看了出来替孔祎解了围:“博博,你先自己回书房,笔录一下你今天从孔祎这里得到的,‘学而时习之么’,总没有错的。”
“父王,我刚刚摆脱了儒家的桎梏,应该不至于在这样吧。”说着他看向了孔祎。
“博,你难道又执着于不信各家了么?”孔祎对着他摇了摇头。
张廷博马上就大悟了:“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完就找急忙慌地走了。
孔祎见他走了这就叹了一口气,扒拉了两口饭。
“孔祎,博博的求知可是他的最大的特点。”张延申掇起来一口菜扔进了嘴里。
“见识到了!”孔祎也掇起来菜慢慢吃着。
“你不要烦就好了,本王也不傻知道你是莫名其妙的来到我们身边的,不过既然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跟着博博吧!我想让你给他做个幕僚,好么孔祎?”
“王爷,其实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孔祎可没有答应他如何如何,反而先发制人问他。
“还有问题问本王,你说吧!”
“王爷您不是不会从国都出来的么,为何这次出了国都?”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从前本王实在是怕外宦们的谗言太久了。现在人也老了,实在在国都难受了,想在没死之前再游历我华国一遍!当然还有别的目的,这个就不能说了。”
“您不说我自然不敢问,王爷现在也在不断为博着想了,不断为他收拢属下。”
“是啊,本王那一群兄弟都有些老了,资历都比博博高得多,自然不会听博博的命令了。所以我要为他找一代新的手下,壮大实力啊!”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王爷为博博这么做,人之常情。但是目的何在呢?他反正不会成为下任皇上了,让他自己任性做个王爷不好么?为何还要让他壮大实力?”
“孔祎!”王爷突然眼睛闪出寒意,“你是不会明白的,做本王三弟延方那样子的王爷,在我眼里太有损我皇室威名了。作为皇室必须有一番作为,所以本王才这样的。”
孔祎听至此处也就不便再多说了,吃了几口饭。
“孔祎!你还没有回答本王是否愿意做博博的幕僚呢!”
“王爷,我发誓会帮助的博的!”孔祎巧妙地回避了他的这个问题。
“不要跟本王嚼这个文字游戏了,本王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说着他自己倒是笑了一下,“好吧!我不强迫你,你既然答应以后帮博博了,我也就放心了!”
“王爷,我不明白以为和老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呢?”
“呵呵~孔祎,等你也跟我一样戎马一生之后就知道了,自己可以窥探到所谓‘天机’的。”说着他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说着摆了摆手:“今日餐桌上的话是本王和你二人的,多一个人都不要说了!”
孔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话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出来的别的目的?”他反而吊起了孔祎的胃口。
“想!”孔祎这一个字。
张延申眉毛一动,又问:“真想?”
孔祎觉得这王爷真的很是让人捉摸不定,不过咽了一口吐沫:“真想。”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送博博去利国找我当年的一个老友的。”
孔祎就心想这难道也能算是秘密,不如你告诉我你都六十了张廷博才不到二十岁,他是你第多少个孩子了,我对这更感兴趣。
突然一回想他说要去利国,自己的最初的目的地不就是利国的成金么!
“王爷我要去利国成金!”
“你要去成金?干什么?”
“寻亲。”
“原来如此,正好你可以和博博作伴往往北走了,他一个人本王还真是不放心。”
“什么意思,他一个人,难道您不去?难道没有卫兵?”
“本王自然不能去!卫兵们,他们执行命令还行,至于说决策吧!还差很多!如此来说,正好了!”王爷笑了笑,然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对话的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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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面,张廷博正坐在桌子旁,用右手托着下巴颏,像是思索着。
“今天孔祎说了这么多,我还真是受益匪浅,从哪里开始笔录好呢?”
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了注意,拿起了毛笔就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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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阴城呆了大约四天,张延申考察了当地的税务、人口、农产等很多问题。到了十月五日终于打算离开莫阴城了,孔祎也有了一点烦,天天在行宫里面带着确实是无聊的。
后来和张廷博都有随意的闲聊了,不完全再是两人对于各种思想的看法了,孔祎慢慢发现张廷博虽然是世子但是根本没有那种皇架子,能做个好朋友的。
早起就出了城门,孔祎就从马车里面出来了骑到了江米身上,江米在城里被憋着也应该是很难受了吧!
江米一被孔祎骑上就开始兴奋了,带这孔祎来回来去的跑,果然是很久没被骑过难受了。
张廷博从马车里面也探出了头,看到了孔祎骑马玩的开心,也下来了,骑到了一匹早就备好的白马身上,追孔祎而来。
“博博,原来你也会骑马啊!”孔祎对张廷博的称呼也改变了,变成了亲昵的“博博“二字。
“那是自然啦!我的马可是我从小养大的,我也是在它身上学会骑马的!”说着拍了拍他骑着的那匹马的头部。
江米对着他那匹马打了个鼻响,似乎满是鄙视的样子。
“江米,你这是啥意思啊?”孔祎不明白了,但是觉得张廷博比自己可厉害,自己根本就不能算会骑马,纯粹是江米带着自己而已。
“呵呵~这是你的江米看不上博博的马,本王看咱们三个可以赛一下了,本王这骨头也好久没赛过马活动一下了。”张延申也催马过来了。
他用手一指北方隐约存在的一个桥:“咱们就以那座桥为界比赛一下吧!看谁先到那里!”说着他就拍了自己的爱马屁股一下,这就开始去了。
“祎,咱们也去吧!”张廷博说着也拍了自己的马屁股一下,“走!”
“江米,咱俩怎么办?比不比?”就一个抬头的功夫俩人都骑得非常远了。
江米很不屑的连打了两个鼻响,然后停住了步子,面冲那座桥的方向,蹬了蹬后腿,孔祎马上明白这是要加速所以微趴下抓紧了鞍头。
孔祎刚一抓紧,江米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一下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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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众人就到了奇河旁,按照国土的划分,出了奇河就是娄国的地界了,所以张延申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博博,还好在你去之前找到了个可以陪你作伴的孔祎,你要在利国那里呆至少五年的,如果得空的话你想回来就回来,你从未出过如此远的们,为父真的心有挂念啊!”
“父王放心吧,我也是马上就要弱冠的人了,父王不必再担心了!”
“孔祎,我相信了你。也好你陪着博博走这一路吧!”张延申拍了拍孔祎的肩膀。
孔祎抱了个拳:“王爷就放心吧!”
“怎么还摆出武人的架势了!”王爷一说,众人哈哈一笑。
“走吧!你们这就出发,趁天黑前还能赶到下个镇子。”说着张延申又摸了摸张廷德的头,“去吧!该是你自己闯荡闯荡的时候了。”
“嗯!”张廷博也不再继续溺于分别的场景之中了,骑上了马就往前走了,马车和四十人左右数目的侍卫也都跟着他往前。
孔祎这时候还没上马站在王爷身边。
“孔祎,本王可把博博交付给你了,帮着他吧!”说着王爷也上了马转身带着侍从们往回城的方向走去了。
夕阳下孔祎看张延申的背影才先发他还真的是苍老了,金色的霞光把他的身影拉的特别长,想起了朱自清《背影》里面的一段描述:“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孔祎真的落下了一点眼泪,至于为什么,也许是过于想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是彻底无声无息离开他们那么久了,也不知道父母现在怎么样。
孔祎轻拭了眼角的泪水,又想起了待自己特别好的那个大哥苏海,虽然自己不为他担心,但是自己的离开,是否会让苏海担心?如果自己让苏海担心了着自己才真的担心啊。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绝对没问题的!”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祎!该走了!”张廷博见孔祎这么久没有反应,对着后面大喊几声。
“知道了,知道了!”孔祎回应,再擦了眼角的泪,一下骑上了江米再一拉缰绳,向自己最初的方向——北方,利国驾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