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纯,对不起!我错了!”孔袆抛去了“天风荡荡”的困扰,直接来找了沧纯,沧纯宅子的门根本就没有关,她似乎知道孔袆会来一样,孔袆见到沧纯的时候,她依旧在绣着孔袆的国师服。
她听到了孔袆的声音抬起了头,看过去黑眼袋很重,双眼也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孔袆一步迈前夺过了她手中的国师服扔在一旁,把她拉了起来使劲抱住。
“你终于来了,我困了!”说着沧纯就爬到了孔袆肩膀上。
“你又熬夜绣衣服了?不用这么急的。”
“如果你不找我来我依旧会绣,不吃不喝不眠不睡,直到你来找我!”
听到这话孔袆立刻感受到了沧纯的任性,一下抱起了她走进了卧室,把她扔到了她那纯蓝色的床上,给她脱下了外面的衣服然后拉上了被子。这时候的沧纯已经睡着了,孔袆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怜惜更甚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
“沧纯,对不起,我错了!不过我真的是太在意你了,不想让你承担到我的责任,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敢让你知道就是因为我不自信!如果我以后能非常强的话,我有何怕!等你醒来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完又在她额头吻了一口。
然后慢慢就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又慢慢退出了她的宅子,用玄术操纵里面的横木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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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盾校长,请问你知道关于古海国的时期祭文的事情吗?”
“一共十六篇祭文,每一篇都是四字、四字的词语堆积起来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婆婆正在教习我阵法,但是她让我领悟‘天风荡荡’的意思,我这就是想来看看‘天风荡荡’本意是什么。”
“那你不要看了!我手头这一份解读是当年松留丞相晚年所著,他有他的解悟,你看了也对你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可能会影响到你,你一定要自己去理解‘天风荡荡’四字的含义!”
松留丞相?孔袆立刻脑中想起来了古海国简史中关于他的章节。
“因为这十六篇古海国祭文都过于晦涩难懂,解释稀奇百怪,松留丞相的解释大都关于治国与历史一类,可能对你实在没好处!”
“多谢南盾校长了,我会自己去领悟的!”
“也许你太年轻没那么深人物经历,领悟不到。松留丞相晚年才自称‘敢’于写这些东西的领悟。”
“这个就不用南盾校长担心了,我自然会明白的!”
“但愿你可以吧!”
孔袆听到南盾的反应有一点点的不愉快,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站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迎面正好撞到了松坚校长,孔袆给他打了个招呼,又快一步离开。
松坚校长走进屋子,南盾正在沏茶。
“孔袆又来找你了?”
“呵呵,问我关于古海国十六篇祭文的事情,少婆婆要他自己去领悟,我就没有告诉他。”
“南盾,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得,那次孔袆‘教训’了我一顿之后,我心境上也有了提高。”
“呵呵~十年弹指,百年恍惚,千年既半,离乱可溯。”
“校长你这意思?这五百年难道是他…?”
“按照史书上的记载每五百年的这位,不都是整五百年元日所生吗?孔袆这都二十又几了,怎么可能是2000年元日所生?也许现在这位五百年还是顽童呢吧!一世万物,皆遵荣寂,夙夜难晴,晴空难雪。”
“…松留丞相解的是:世间万物都有其规律,从生到死没有任何一个能躲避,黑夜不可能出日,太阳当午也不可能下雪…”
“南盾,不要念了!你现在也不该单纯去看史了吧!你专注史书千年依旧没能修出自己的场,你自己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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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到底什么是天风?”孔袆为了追逐“天风”二字,登上了最开始进入谷阳时候的西南方高岗之上,夏风卷着湖气吹过了脸,天依旧阴着时时刻刻都有下小雨的可能。
“天风?到底什么样的感觉是天风呢?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风不就是天刮的吗?荡荡是说什么?”
“你好!”一个男子声音在孔袆身后出现,孔袆转过头去,一个健壮少年,与自己年龄相仿,衣物甚为普通,平眉大眼,短鼻子薄嘴唇,看上去总觉得老老实实的样子。
“你好!”孔袆大大方方伸出了手,男子同样两个人握了一下,这握手是谷阳学院的礼节,这就代表眼前这个人并非新生,新人不会知道这个道理。
两个人握完手之后竟然相视半天没有一个说话的,场面略显尴尬。
“你好!”那个人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孔袆又回了一句“你好。”
“我叫陆堂,你呢?”“孔袆!”
“这是我第二年来谷阳,你呢?”
“一样,一样!”
两个人又这样冷场半天。
突然天下起了小雨。“要不然去我那里坐坐吧!”
孔袆心想反正沧纯短时间不可能醒过来,倒不如去他那里坐坐,一切都是缘分,能否认识一个人也许“命数”中早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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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茶吗?”“不渴,别麻烦了。”
“你吃东西吗?”“不饿,也不用麻烦了!”
“嗯…孔袆…”“嗯?”
两个人到了房间之中也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对和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陆堂立刻出去打开了院门,引将进来一看竟然是关临南。
“你?”孔袆看向了关临南,非常好奇的样子。
“孔袆?你怎么也认识陆堂?”
“认识?”孔袆挠了挠头,自己和陆堂那三句半一样的对话能算是认识吗?
“关临南,你也认识孔袆?”
“认识…呵呵…当然认识。”关临南这语气十分无奈一样。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手有点生疏,找你来练练剑!”
“好!”说着陆堂就去了一侧的墙上摘下来了一把佩剑,一下抽了出来,孔袆就感觉到一个字“亮”,能和关临南的青龙剑比划,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兵刃。
两个人二话没有抛下了孔袆,一起走到了院子中,先是抱拳行礼,然后关临南突然就剑锋直转刺向了陆堂,陆堂的剑明显比较宽横着就挡住了关临南的剑刃。
关临南用剑尖顶着陆堂的剑往上移眼看到手,陆堂松开剑使之转了几圈,关临南被迫收回,陆堂从空中接住剑柄一下刺向了关临南。
“危险!”看着的孔袆突然出口,正好此时天空一阵惊雷响起,把孔袆的声音隐没了其中。关临南似乎早就知道陆堂要这样一样,来了个铁板桥一脚把陆堂的剑踢向了上方,然后弯着身用剑刺向下盘。陆堂借着刚才剑被踢的力往后跃了两下身体……
“孔袆,你刚才费什么话!你一说打乱了我的心绪,输给他了吧!”
“这个…”孔袆挠了挠头,刚才陆堂跳起长剑直直刺向躺在地上的关临南,明显他已经没法躲避了,所以孔袆才出言,不过自己也知道不应该,毕竟人家是点到即止。
“你也不要赖孔袆了,就算他刚才不说,那么大的雨你也看不见我剑尖的位置了吧!”陆堂把剑挂回了原处,取过了三块毛巾,给孔袆和关临南一人一块。
“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关临南接过了毛巾擦了擦头,衣服暂时是没有办法换了。
以前在地球的时候孔祎他爸爸经常去附近的铁道边和一群人下棋,不论刮风下雨天热还是天冷,甚至饭点不吃,晚上很晚才回家睡觉。所以孔袆大概其能明白他两个人这种专注的精神,虽然自己应该达不到。
“我先回去了,晨冰该回来了!”说完话关临南把毛巾放下不管外面的大雨就跑了,留下气定神闲的孔袆,还有热的满脸通红却一身落水姿态的陆堂。
明显运动后的陆堂心情爽朗多了,似乎也健谈了起来:“孔袆,看你这样子不会兵刃吧!”
孔袆笑了笑摇了摇头。
“男子真的应该配一把兵刃的,且不论有多么会操纵,至少显示身份。”
“我带着它又不会用,戴在身上还累,不想要!”
“男子的一个身份象征嘛!”
“我无身无分,更没有必要有身份,所以这东西还是算了吧!戴着它我本人没本事一样没意义,我本人气质好戴不戴无所谓。”
“好!”关临南哈哈一笑,“我很喜欢你的恬淡心情。”
“一种随意的生活方式罢了。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挺懒的,不爱干就是不去做,想做就是去做,不扭扭捏捏。”
“好不快活!你等我一下,我换一下衣服!”说着他离开了这件屋子,跑到了对面的房间,待过一会儿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了回来。
“你的身手很快,从小就学剑?”孔袆可知道关临南从小就练剑了,能敌过他年龄又相仿,眼前这个陆堂也不会很寻常。
“算是从小就学的吧!主要是我喜欢剑,持剑的感觉非常棒!挥剑如风,斩断虚无缥缈的阻碍,感觉非常好!”
“挥剑如风,你的心境我是体会不到了。”
“不说我了,你呢?你这么闲散的性子,也是不是会有什么追逐想法?”
“追逐想法?变强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
“那你暂时有什么阻挡吗?”
“阻挡?”孔袆脑中稍微一动,“阻挡倒是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别人都不相信你能到达那么终极的目标。”
“那就是了,来!”说着关临南又抽过来了剑将之交到孔袆手上,“你来挥舞一下!想象前面的是你的阻碍,你看看!”
“阻碍?”孔袆嘴角翘起长剑一挥,“挥剑如风!”一剑过去孔袆脑中,隐现了那个黑斗篷人的样子,然后突然出现了春天万紫千红盛开的景象。
“我知道了!我知道‘天风荡荡’什么意思了!”
“你说什么?”
孔袆异常兴奋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了,一下抱住了陆堂,把剑跳着插回了剑鞘之中。
“莫视他人褒贬辞,此时未有明眼识。待到东风吹柳日,飞絮满城压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