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荡荡,银雨茫茫,真力弥满,万象在旁。这是海国原始宗教之中第一篇祭文,每四字各成一套阵法,婆婆我总共会交给你五种阵法,包括这四种和婆婆独有的煞气阵。”
那句祭文孔袆依稀有一点记忆,当时找蓝风找到龙族的时候,似乎见过这东西,龙族?话说似乎好久都没有见过龙离了,他去哪里了?
婆婆用拐棍敲了敲地面:“你要专心!想什么呢!”
婆婆一点孔袆立刻红了脸,微低下头:“是!”
“所谓阵法共分有两种,玄术阵与自然阵,各有利弊。玄术阵安置较为简易,但是能被外力强制打破,也可以说玄术阵对玄术之人影响不大,对普通人影响强!当然,不管是多少年,大陆上玄术之人都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的;自然阵安置较为困难,但是一旦安置成功顺应自然排位,外力难以突破,玄术之人入阵之中与常人无异。这就是一个选择的问题了!”
“婆婆,你要教给我的五种阵法,都是怎样的?”
“前四种都是自然阵,婆婆独有煞气阵是玄术阵。不过,不论是哪种阵法悟性都是很重要!若能领悟,一日便可学深,若难以领悟,一辈子都无法触其法门。孔袆,你身上玄术的气息完全不一样,在三类玄术之外,能告诉婆婆你的玄术是怎样的吗?”
玄术?那就是书!可是那是完全的秘密,能告诉婆婆吗?
“嗯?不想说吗?”婆婆看出来了孔袆的诧异。
“不!”孔袆让婆婆这么一说反而一激,“婆婆,这东西沉阳师父告诉我永远不能在外面显露!但是婆婆也是我师父,我不会欺瞒!”说话孔袆从怀中把书拿了出来。
婆婆定睛一看,马上用拐杖打飞了孔袆手上的书,孔袆立刻过去又捡起了,婆婆侧过了身,一只手手肘压住桌子扶着头:“孔袆,婆婆有一点激动了!”
孔袆很是好奇婆婆为何反应这般大,却不敢张口去问,只能站在前面等着婆婆回答,婆婆的样子很纠结,手顶着头无法看到她的面部表情,推测不出婆婆现在的心情,就这样孔袆竟然站了一个多时辰。
“孔袆,沉阳是对的!万万不能显露此书!”婆婆终于开了口。
“婆婆能跟我道明原有吗?”
“沉阳告诉过你此书是若思之物吗?”
“沉阳师父说过。”
“当年若思持此书不离身,这是她的标志!她消失之后书落到沉阳与任当手中,沉阳与任当联手除六界主外,几乎无人可挡!于是此书安稳传于世。”任当?沉阳师父说过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明显两个人关系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吧!?可是怎么会…
“若思树敌众多!妖族若知此书仍在流传,必举妖族之力争夺;很多玄术后生亦在追逐此书,想借之达到若思的水平;我曾听闻一个魅国之人说到过,魅国也在追逐持此书之人,原因不明;狱界中的骨龙亚尔克、鬼界之中幽暗鬼兽、虚界之人都想要得到此书!所以说持此书者相当于对立人界、狱界、妖界、鬼界、虚界这五界,兽界相关则可能对此没有兴趣。”
孔袆这么一听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沉阳师父再三嘱咐不可把此书揭露于人间,这东西就是个祸患啊!
“大陆历1065年,婆婆因为带着一把神兵墨绿色的浮华导致大陆诸国争夺而混战,一把神兵之威就可如此!你这书如果显示出来,则真的会是六界的混乱了!”
听到这里孔袆咽了一口吐沫,确实手上这东西有一点灼手,然后马上塞回到了怀中。
“害怕了?”婆婆戏虐地看向了孔袆。
“好像有点…”突然孔袆脑中闪过了沧纯的脸,立刻精神抖擞,“不怕!”
“不怕就好!此书绝不可给别人看!小纯也不行!”婆婆的脸严肃绷起,孔袆只是点了点头,“孔袆,婆婆不是信不过小纯,这样的东西让她知道,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如果你爱她,就保护好她!”
听到这里孔袆才释然,并非婆婆看出沧纯如何如何,只是因为“爱她就要保护好她。”
“婆婆,既然这东西这么烫手,那它是神兵吗?”
“不是!神兵只有十九把!”
“十九把?”孔袆得到过好几个说法了,十九把、前十九把后三把、前十八把后四把,还有那个黑斗篷的人说过第二十三把神兵。
“关于神兵你就不要多问了,婆婆我不想说…”
“知道了!”说话孔袆用手透过衣服摸了摸书,“婆婆,既然若思那么厉害,有没有比若思还要厉害的人?”
“有的!紫穆大师,他一人可敌五个若思。”
孔袆吸溜了一口气,这紫穆自己也听过很多次了,禾白方丈是紫穆的侍童,紫穆在古海国史最后的阶段存活了也并未有多少年,竟然这么神奇!
“孔袆,婆婆今天不想要教了,明天你再来吧!”没等孔袆说什么,婆婆点了一下地面,地面就动孔袆被移出了婆婆的宅子,大门一关。看到了婆婆的反应孔袆没再说什么,只好先离开了。
“孔袆啊!你为何让我再想起若思,如果没有她,我和禾白现在还在海国隐居着呢吧!终于明白为何你身上气息不一样了,原来是若思书的玄术!怪不得,怪不得!沉阳把这个都放心交给你?果然不一般,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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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孔袆,今天依然没开始学吗?”
“没有!”孔袆抓住了沧纯的一只手,“你不用这样着急把国师服绣好吧!”
“当然要着急!等张廷博、存永他们都回来了,我想让他们都看到你这完整的国师服样。”
“沧纯,你这样太累了!我听关临南说过,真正的国师服上面雕花能工巧匠要绣一月之多才可!”
“我抓紧一点就好了!没关系的。”
“你太累了,你看,你现在嘴唇都苍白了。”
“是吗?”沧纯听到孔袆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的铜镜边对着看了看,孔袆站到了沧纯的身后,慢慢从后面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你骗我的,我嘴唇哪里会白?”
“我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再劳累了!骗你是为你好。”骗是为你好?孔袆想起了关于书,心里又重复一遍,永远不能让沧纯知道书的事情。
“那我日后如果骗你你也不能追究!你只需相信我是为你好。”
“行!我信你!”说着孔袆把沧纯转了个圈抱正,双眼盯住了她,慢慢下了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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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临南?怎么了?沧纯告诉我你和柳晨冰似乎有了一点问题。”
关临南躺在了院子中的房顶上,孔袆寻了个梯子慢慢爬上了房顶,学着他一样躺在了房顶上。关临南微睁眼看了一下孔袆,又闭上恢复原来的姿势。
“不想跟我说吗?”孔袆看着他没有反应,伸手到他腰间把那把佩剑摘了下来,“不想说,我就看看你这把佩剑吧!”早在给汪流迹出谋划策想关于“破汪家危机,用青龙剑鞘”的时候,便似乎听说了五百年前曲宇配备青龙剑与青龙剑鞘,后来青龙剑似乎流传到了利国国师从手中。
从那个剑鞘之中孔袆抽出了这把剑,刚刚出剑鞘一股能感受到的冷气溢了出来,待孔袆把全剑从剑鞘中抽出来时,一道剑光闪了一下,端起平视,剑上刻有三字“青龙剑”后面一侧雕着“曲宇”二字!这剑果然就是当年曲宇佩的青龙剑!
“这把剑的奥秘在于你把剑刃对向自己,似乎能看到一条青龙。”
关临南一说孔袆就要试试,把剑刃对向了自己,似乎没看出什么特别,但是手稍微一晃,立刻就能看到一条清楚的青龙纹显现出来,十分神气。又用手满满抚摸了抚摸青龙剑身,剑体的寒气刺入骨中,一不小心孔袆手没拿稳剑从房上掉了下去,宝剑削铁如泥,直直插入了地面之中。
关临南见状立刻起了身,正准备翻身下入院中,想不到柳晨冰正好从屋中经过看到了青龙剑,她走了出来一手就把青龙剑拔了出来向上一指,问题是关临南此时正好要落下,如果他落下绝对会被剑刺到。
“不行!”说着孔袆控制起了一颗石子,一下把柳晨冰手中的青龙剑打歪了,关临南正好落下,落在了她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孔袆趴在了房顶上就看向了两个人相拥的画面。
“我想好了!晨冰既然你能放弃魅国,我会和你一样放弃利国国师从之位,你我二人出谷阳之后便隐居,不再惹风尘之事。”
“你能放弃吗?”柳晨冰微微撇开了一点头。
“怎么会放弃不了?”关临南抬起了头看向孔袆,“孔袆!我不给你们干了!”
没有说什么孔袆点了点头,因为迫害过了少婆婆与禾白方丈,孔袆实在不想再残他们了,自己是要掌利国权的人,这国师从有无关系不大。
“孔袆?”柳晨冰这才看到了孔袆,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先走了!你们两个人继续!”说着孔袆从一侧趴下了梯子,慢慢走出了关临南的宅子。
“临南!这是我第一次见孔袆,他气息不一样了!”
“晨冰,现在是你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与他气息相比,你我反而是小事儿了。”
“小事儿?”
“小事!”不过柳晨冰还是踮起了脚尖亲了关临南一口,马上就从他怀中出来了,“我必须去找孔袆!否则他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