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袆,禾白反应异常吧!”沉阳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也并非无原因!”
“师父,我能否知道这些?”
“少婆婆已经收你为徒了,禾白也觉你和他有缘,那么告诉你也无妨!禾白和少婆婆是夫妻,还记得我跟你说千年前时候若思与其余五人封印衔烛吗?禾白即是其一,当时的他为了天下苍生自愿创狱界平衡天地之间的异动,禾白用了十年平衡了狱界然后重新回到了人间,可是却得知少婆婆研究新阵法的时候不幸身亡了!禾白本想随她而去的但是被我和风尘拦下,于是他便在人界与狱界连接处建了那座去水庙!为了不再想少婆婆,他信了佛法以图把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好好守护着人间!”
“可是少婆婆根本没有死啊?”
“还记得当时我拿到少婆婆那封信时候的表情吗?那是她特有的纸,无字就是在问我白,为何而白?禾白的情况!我也以为她已死千年,但是想不到…”
沉阳这么串联起来孔袆就明白了当时方丈为何那般不淡定,缓缓道:“知道等待了千年的人仍然在世的时候,不知会是什么滋味。”
“滋味?”沉阳苦苦一笑,“禾白好多了!千年前的他比我还要暴躁,但是现在研究了佛法的他知道不可着急,他不能离开去水庙!否则狱界就会乱了!狱界一乱人界当然也要受到波及!”
“师父!方丈让我现在就回到谷阳去!”
“去吧!千年的等待不要继续让他再等下去了!”
“可是师父,现在的我实力如何了?”
“那你可以去试验一下,记得数年之前北方的那只熊吗?如果你现在能轻松对付了他,那么任何不会玄术的人你都能对付了!”
“可是师父,如果遇到会玄术的人我又能怎么办?”
“会玄术的人?除了隐居封掉玄术的人,现在大陆上会玄术的人你都见过了!我早跟你说过,这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触到的!快去快回,临走之前为师还有几句话要说!”
“是!”听到这里孔袆也想早一点回谷阳了,因为那里一直有着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看着孔袆慢慢骑江米去沉阳自言自语道:“千年了!禾白将要找到已死的少婆婆,若思?失踪的你为何到现在我和任当都没能寻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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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似乎我败在了你手上!”孔袆站在了那个熟悉的洞门口,对着里面大喊一声:“出来!”
里面紧跟着传来一声吼叫,那只大熊晃荡着身体就过来了。
孔袆见它二话没有直接纵起了风,那么一下整只大熊四肢同时被拉倒,然后倒着就被提了起来。确实三个月孔袆的实力已经非比寻常,又吃了那颗龙族的丹他则更是惊人,现在对付这只大熊就像玩玩具一样。
大熊大吼一声,它的场就被放了出来,孔袆路上早已想好了,为了试验自己的能力强制对上它的场!一道淡蓝色的光出现在孔袆身前,场似乎根本就影响不到孔袆了一样,继续施展风为风刃从大熊厚实的皮毛上面剌过,一剌就是一个口子,大熊又狂吼一声,孔袆嫌烦把它的嘴给封住了,然后招出了一道冰刃,眼见就要到大熊的心脏。
大熊蓝色的场消失了,他双眼特别可怜地看向了孔袆。
“你这是在求饶?”大熊点了点头。
孔袆一下收回了冰刃把大熊放了开:“以后你听话地呆在这里就好了!”
大熊像小狗一样伏着身子看向孔袆,孔袆走上前去两步摸了摸它的大头,然后就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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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熊妖兽对我来讲丝毫没有威胁,我很容易就能收拾他了!”
“能收拾他便好!”说着沉阳又给了孔袆一颗丹药,“那颗药香味太大,我怕对你有害!你吃下这颗避香丸,之后就不会有味道了!”
孔袆完全相信沉阳吃下了这颗避香丸,但是他看到了沉阳的异样,沉阳似乎身体有一点发硬、发直:“师父,你怎么了?”
“为师没事!孔袆你我师徒一场,师父最后给你三句话你一定要听!”
“师父你说,孔袆一定全都听从!”虽然“最后”三个字让孔袆有一点奇怪但是没有说。
“第一条我说过很多次,你我玄术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而应该是造福于人!所以为师禁止你滥用玄术!听明白了吗?”
“明白!一定!”
“第二条人各有命,不能相强。你有你的命数,别人有别人的命数,你不能去干预!人死即是死,人活便是活,生死不能看太重!”
“明白!一定!”
“第三条珍惜眼前人,莫要用千年再去后悔,再去追溯!”
“明白!一定!”
“孔袆,仅此三条你一定要记牢!快去吧!莫让禾白与你所要保护的人等不及了!”
“师父!你好像很奇怪的样子,你还好吗?”
“快走!”沉阳大吼一声,“答应我永远穿着这一身国师服!”
“是!”虽然孔袆诧异但是并不觉得师父会有什么问题也许只是有一些奇怪,于是孔袆也没有要整理的东西当场骑上江米就走了!
沉阳见孔袆离开之后翻了一下手整个国师府所有的门都被关死了,一口血吐了出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传音入了迷:“孔袆,还有一条忘记告诉你了!如果日后有什么必要,华国莫山南山脚的干览镇,你去找任当!”
“是!师父?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说完话沉阳关上了传音入密,又一口血喷了出来:“想不到我会是这样的,哈哈~若思,你只是失踪,我等了你千年想不到会是我先死!哈哈!”
说完沉阳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根箭,这个箭非常独特,中间镂空,尾部是三色的羽毛。
“竟然是…竟然是…想不到龙族竟然请到了你们…”话未说完沉阳仰面倒了过去,倒过去之后嘴角反而翘起,双眼微微眯,张了张嘴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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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中孔袆见到了关临南两次,他是跟着他父亲现在的国师从来找沉阳的,和他的交谈也很匆匆,但是孔袆看得出来关临南并不愉快,既然临走了,孔袆反不如去看看他。
一进他家的庭院就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孔袆转过去一看正是他在拿东西撒气。
“关临南,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何故?”
他看到了孔袆如释大负一般:“咱们回谷阳吧!”
“回谷阳?你比我还着急?”
“走!慢慢再说!”说完话他好像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翻身上了马和孔袆一起向谷阳进发。
两个人在路上才慢慢细聊了这三个月的事情。
“家父不同意我娶一个魅国女子为妻。”
“柳晨冰是魅国的?”“自然是!”
“为什么魅国的不行?”
“魅国比较混乱,全民皆兵!家父说魅国女子不好想与,而且搞不准魅国女子的目的。”
“结婚还有目的?”
“传言魅国一直以统一大陆为目标,百年了不断如此,其中就有用女子嫁与各国权贵,意图控制该国争权。”
“你一个国师从,算是什么权贵?”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不这么想,我又说柳晨冰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敢肯定,柳晨冰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又怎像是想要利用你的人?再者言她又如何知道你是利国国师从呢?所以根本不成立啊!”
“家父顽固,难以说服!我实在是在家中呆不下去了!”
“也好!你我一起回谷阳也算有照应!”
“孔袆,你呢?你修习玄术如何了?是不是足够保护沧纯了?”
“什么?你什么时候偷听过我们两个人的话了!”孔袆听关临南这么说脸一下红了,任谁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甜言蜜语的吧!
“我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有时候自由惯了不小心听到了!你不会介意吧!”关临南这话诚然,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崇拜自由的人,非常讨厌约束。
“是吗?我会不会也自由一下跑你父亲前面吹吹风啊?”
“行吗?太好了!你这么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是吗?如果我说柳晨冰明显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关临南没察觉出来怎样?”
“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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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哀家把这道门砸开!”太后从去水庙回来就感觉不对劲,按理说沉阳三个月没见到她应该也会心急的,可是竟然把那道国师府和皇宫连接着的门关上了,她下令让人用撞木把门撞了开!“都给哀家退下吧!”
说完话她急匆匆走到了沉阳的前院,看到了沉阳躺在地上,前面还有两摊血迹一下捂住了嘴,又紧跟着两步走到了沉阳身边。用手指拨开了沉阳的双眼,瞳孔已然放大。
太后的泪瞬时间就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一面都不让哀家见到?沉阳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死吗?你不是还要等着哀家在你之前吗?为什么?为什么?哀家等了三十年,林宇厦才死去,哀家才敢来见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能陪哀家这么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