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接着的三个月之中孔袆拼了命一样联系操纵自己已经学会的玄术,风尘一直在旁指导,孔袆几乎榨干了风尘的全部能力,当然因为很多玄术孔袆都没法学到,可是就已经会的来说,风尘承认孔袆比自己掌握的都厉害。
当五月九日这天上午孔袆按照往常一样起来要练玄术的时候,刚出门就看到了一个小沙弥似乎在等着自己。
“施主就是孔袆吧!我是城西去水庙里的沙弥,方丈今早派我来寻到你。”
一听方丈孔袆头都大了,自己似乎有太多要瞒着方丈的了,一想起来方丈对自己的压迫孔袆就是一身寒战。
“方丈说如果施主有空,最好能在临走之前去一趟。”
“请你转告方丈,我知道了!这几天肯定会前去拜访。”听完孔袆的话小沙弥念了个“阿弥陀佛”这便走了。
孔袆当场没了心情,返回到了国师府揉了揉额头,如果说师父是个朋友一样的父亲那么方丈则是从小就让你害怕的父亲,自己对他尊敬可是有点不敢见。尤其是现在拿着方丈的信,师父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先去找方丈,整个人的不好了。
不过孔袆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疑心,按理说方丈绝对不会找人来找自己的,甚至自己当时三年没去方丈的去水庙,见面了方丈也没有说什么。这次是什么原因?
“徒弟!”久违三个月的师父沉阳声音萦绕到了孔袆的耳边,孔袆立刻转过了头去,眼看沉阳真的是衰老了,头发乱乱的,衣服也有些凌乱,眉宇之间露出特别疲惫的样子。
“师父!”孔袆立刻迎了上去。
“来,来!快吃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孔袆。
孔袆接过来把玩了把玩小木盒,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但是孔袆敢肯定这绝对是龙族的文字:“师父,这好像是龙族的文字吧!”
“你不要管什么文字了!吃下去!”
孔袆打开了盒,里面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相当之诱人的味道让孔袆立刻就把持不住了,马上拿了起来放到了口中,顺着就咽了下去。一时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洋溢着那种奇妙香气的味道了,身体觉得更能感受到元素了,觉得举手投足之间元素都能为自己掌控。
“怎么样?施展一下移动。”
孔袆听命施展了一下瞬时移动可是依然是没有效果,虽然孔袆看着沉阳急切的目光有一点不愿说实话,但是:“师父!似乎依然不行!”
“不行?怎么可能不行!这是龙族的禁药!我用了三个月采取来,竟然不行!”
“真的对不起!师父,这个…”但是孔袆操纵了火,火在自己的手中变得非常奇妙,之前三个月都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但是师父,我觉得这么一下那些玄术我掌握的更好了!”
“我有一点累了!”沉阳说不出来有什么憋在心里一样,没再管孔袆什么,“我要休息一下。”
“师父为我受累了!不过,刚才方丈派了人来找我,说让我有空去寻他一下!师父你说,我是不是要去。”
“要去,一定要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全听师父的!”说着孔袆拜了沉阳一下,然后就重新坐上了江米,开始向城西跑去。
沉阳回到了床上刚刚躺下,突然之间坐了起来:“怎么?孔袆说他现在去找禾白?还是太早了!还是太早了!”说着话沉阳就起了身刚要出门,一把长剑刺了过来,沉阳翻了一个身躲开,一招把用剑之人打远:“你们龙族还跟我不死不休了?哼~”
“沉阳大师看看这呢?”被打远的人招了一下手,一下出来又出来了几十个人。
“你觉得你们这一群人就能打过我了?”
“沉阳大师!还请归还龙族的禁药!”
“别跟我开玩笑了!吃都吃了,你还能怎样?”
“可是我丝毫没有从大师身上感受到紧要特有的味道。”
“让你等小辈感受到了,我还是沉阳吗?回去给龙阳带一句话!除非他亲自来,否则不论你们出动多少人,我都会给你们打回去的!”
“大师,你这是强人所难啊!长老发誓永远不能离开龙界的!”
“那么除了现在在人间被封印的衔烛,你觉得你们龙族有人能在人界打过我吗?”
“这…”这个人不再说什么了,挥了一下手让所有的人都隐下去了,“沉阳大师这意思是和我龙族为敌了吗?”
“为敌又能怎样?滚~”沉阳大喝一声,那个人也离开了。
沉阳想了想又回到了床上:“早说晚说都是说,就让孔袆现在告诉禾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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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袆也是忐忑,本来是驾着江米是快奔的但是远远见到了去水庙的样子,马上就慢下了步子,让江米用特别慢的速度往那边走,可是不论怎么慢都是会走到的!至于孔袆为什么觉得害怕瞒着方丈则是因为当时师父沉阳那古怪自言自语行径。
走到了去水庙没敢直接去后院先去到的是前堂,众僧人打坐的地方,方丈没在这里可是孔袆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太后。
太后也看到了孔袆,她向孔袆微笑示意,孔袆则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孔袆,三个多月没见到你与沉阳,去到那里了?”
“太后,我苦练玄术,至于师父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刚才他已经回来了。”
“如此极好!孔袆为什么你从谷阳学院来之后竟然这般想要变强?哀家甚至能强烈感受到你那颗心!”听到太后问这个问题,孔袆早就想好了!现在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保护沧纯了,但是至于保护汝国自己还差得远。早就想好,太后是在利国有过权的人,自己就应该向太后请教。
“太后!我爱上了一个汝国女子,我变强则是为了保护她!”
太后向孔袆露出了一种很会心的笑:“看你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你不单单是一时的冲动了!很好!”
“太后,我有一事相求而请教。”
“想要保护汝国?”太后一语中的孔袆只得承认的点了点头,“三十年前我就不再管利国的事了!”说这话的太后有一股特别慵懒的感觉。
“我并非想要太后出手,我只是请求太后的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太后看向孔袆的眼睛,那双炙热的双眼果真让她有一丝的惊喜,“那哀家只说一句!盛清是个强权的皇帝,他不想用海魂为相的,如果你能让他相信你,也许…”下面的话太后就不再说了,可是孔袆已经听明白了,亲近皇上从而推倒海魂自己为相。
“多谢太后指点!只是希望到时候,太后不要反对我就是了。”
“自然不会!虽然哀家不会在盛情面前推举你,但是哀家也不会反对你的!”
“再谢太后!我要找方丈有一点事情,这就不再多陪了!”
“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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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一进入黑屋之中孔袆就立刻静了心,甚至连本该有的紧张也消失了。
“孔袆,从谷阳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从波澜不惊的方丈口中听出来一点点兴奋的味道。
“本来应该早拜见方丈的,但是…”
“若有众生,伪作沙门,心非沙门,破用常住,欺诳白衣,违背戒律,种种造恶,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①
方丈这么一说孔袆当场就脸红了,自己还没有张嘴方丈就已经制止自己继续欺诈了,于是道:“既然方丈全都知道,我不应欺骗。”
“唵,修利修利,摩诃修利,修修利,萨婆柯。净口业不止是不狂躁而有不妄语!”
“方丈,孔袆受教!”说着孔袆从怀中把那封表面写着“南盾按”的信递了过去,“南盾按”是沧纯认出来的,说这个是古海国的文字。
方丈似乎接过去了信,可是半天都没有了动静,孔袆又不敢出言叫方丈,只能继续慢慢等待方丈的反应。
“孔…孔袆…谷阳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少婆婆?”
“方丈!少婆婆决定收我为徒,她还让我来打探打探您。”当孔袆说完这话的时候,整个屋子突然亮了,然而并非太阳之光,孔袆看到整个屋子竟然是在熊熊烈火之中,地也是红色的,头顶竟然是红色的天,半分钟之后整个屋子又重新变回了黑暗。
“方丈?方丈?”
没有听到方丈的声音,然而阵阵入心扉的禅语之声回荡于耳边,又是半天之后方丈道:“千年…千年…为什么是千年…为什么是千年…”
孔袆没有听懂但是也大概能猜测出来了,方丈听到少婆婆之后竟然如此反应,那么也就是说方丈和婆婆有一点事?
“为什么我枯坐禅中千年还是忘不了?忘不了!”
“方丈?”孔袆试探性地叫了一下方丈。
“不行!狱界的平衡不能打破!绝对不能!孔袆!”方丈叫了孔袆一下,孔袆整个人都一震,一贯安稳的方丈竟然会如此不淡定。“你现在就回谷阳!告诉少婆婆我叫禾白!把南盾这封信给她看。”
孔袆接过了信一看,摸了摸只是一张纸似乎没有信封。
“现在你就走!”明显方丈压制着内心的狂躁。
孔袆走出了黑屋,在阳光下一看,这张纸上没有字,一张纯粹的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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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①出自《地藏菩萨本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