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疑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晃晃脑袋,摘下头上的登录设备,张不疑起身下床。
虽然登录设备一直戴在头上,但是在他睡过去的时候就自动从元宇宙里退出了登录。
“嗯,这设置还是挺人性的嘛。”
他看过相关的攻略,所以就和很多人一样直接躺在床上登录,就是因为如果玩得太久的话,可以选择直接进入睡眠。
而当玩家退出元宇宙,这体验空间内的时间就会停止,玩家倒也不会害怕错过剧情。
此刻他回想一下体验空间内自己感受到的那些历史,有一种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感觉。
“算了,先不管了,填饱肚子再说,什么都会骗人,只有肚皮不会!”
一阵麻利的忙碌之后,张不疑已经做好了晚饭,两盘小菜一碗米饭,对于全家成员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他来说,简单又不简单。
“也不知道罗胖子那家伙怎么样了,突然不来蹭饭还有点不习惯。。”
想罢又自嘲的摇摇头嘀咕到:
“老子又不是他爹,还能照顾他一辈子啊?就算是他爹也照顾不了他一辈子啊。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等过段时间多买点菜喊他过来吃饭就行了。”
慢悠悠的吃完饭,照例把碗筷扔给机器人去洗。。。
说来奇怪,他和许多人一样,做饭的时候生龙活虎,等到洗碗就变成病猫了!
~~~(怎么能少得了分割线!)
“请玩家确认脑波接入”
“确认”
又是一阵张不疑吐槽数次的白色光芒闪过,张不疑睁开眼,这次却没有进入个人宇宙,而是直接传送到了体验空间里。
看看军帐外黑漆漆的天空,他心里嘀咕着
“商鞅说今日公子卬就会过来,也不知道是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看时候还早,就坐在席子上思量起来。
“话说这商鞅变法中有一条是奖励耕战,这耕种。。咱现在是商鞅的护卫,应该不至于让我去种地。”
“而这战功嘛,我这也没学过武功,真去砍人,万一有个闪失那不是得不偿失嘛。。。”
“不干,坚决不干!抽刀子砍人头颅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我这个高科技世界来的五好青年才不屑去做呢。”
“对了,自己给老板跑腿送信应该也算功劳吧?老板亲口许诺过会让人把我的功劳记录下来的。”
“也不知道现在的青楼消费水平怎么样,自己那点功劳得到的奖赏,够不够自己去博一个青楼小潘安的虚名的。”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意y了大半天,终于天光放亮,张不疑起身穿戴整齐,前往大帐继续给老板当牛做马。
来到大帐,看到自己的老板正在和一众秦军将领商议军情,他也不敢打扰,只能和其他护卫一样站在大帐门口听候差遣。
“那年十八。。站着如喽啰。。。”
张不疑心里吐槽着一个古老的段子。
转头看看同为喽啰的护卫同事们,此刻还有一些护卫在换班休息,而跟他一起在门口站岗的五个人资料里都有。
他们分别叫做“铁牛、黑娃、柱子、二娃、项端”
张不疑暗暗的打量着几个人,重点关注对象则是那个叫项端的人。
为什么张不疑如此关注项端呢?
首先是因为这个名字,就像是一群二哈里突然冒出来一只藏獒,那不想引人关注都不行啊。
其他人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村里娃,而这个项端一听那就是城里的嘛。
至于另一个原因,大名鼎鼎的西楚霸王项羽他还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这个项端和项羽有没有关系。。”
随即他又自嘲的笑笑
“他喵的,这后世人的思想观念还真是强大。就算是有关系那也是百年以后的事了,现在也不重要。”
而几人也发现了张不疑在偷偷打量他们,除了项端皱皱眉头有些不悦以外,其他四人则是憨憨的报以微笑。
“城里人就是心眼多,还是村里人朴实啊”
张不疑又在心里开始腹诽了。
站的离张不疑近些的二娃,小声对张不疑说到:
“二狗子,听说你昨个给大良造送信,立了功劳哩。我怎么就没这个好运气呢。”
“二。。。二狗子?”
张不疑有些发懵,不过随即他就想起来了。
原来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名字就叫二狗子!
“他喵的系统,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到时候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二娃见他神情狰狞,以为犯了他的忌讳,就讷讷的对他说到:
“二狗子,你别多心啊,我没有嫉妒你的意思,就是替你高兴。”
张不疑回过神来,对二娃有了一些好感。微笑着回应:
“没有,只是刚才突然肚子有些疼痛。”
接着又说到:
“我那是走了狗屎运,等回了咸阳请哥几个喝酒。”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都开始兴奋起来,不过碍于在大帐外也不敢高声谈论。
只好小声的议论起来咸阳哪家的酒肆味道纯正,哪家酒肆的老板娘风骚。
这时相对沉默的柱子突然夸张地说到:
“大良造有令,对酒收取重税,买一碗酒的钱都够俺家婆娘和娃儿吃三天的了。”
接着看看张不疑说到:
“二狗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攒点钱,等回了咸阳,让俺家婆娘给你相个婆娘,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了。”
张不疑点点头,不由得有些感动,这年月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更何况是奢侈品的酒呢?
一般人听到有人请喝酒,高兴还来不及呢,而柱子能替自己考虑真的是很难得了。
张不疑笑嘻嘻的对柱子说到:
“柱子哥不用担心我,咱们这种在军阵上混日子的哪顾得了以后?有钱不花王八蛋嘛。”
柱子见他这样混不吝,怒声骂到:
“你个冷怂,难道就不想着传宗接代了?你真是白活这一遭了。”
张不疑见他骂自己也不生气,一来自己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二来他一个后世人对传宗接代的执念没有古人那么强烈。
不过内心还是十分感动的,别人和他非亲非故的,肯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提醒自己,开心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气?
张不疑郑重的对柱子行了一礼,说到:
“多谢柱子哥了,小弟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回了咸阳还得麻烦大嫂给小弟相一个漂亮的婆娘才好。”
柱子这才露出了笑脸,咧开大嘴连声说到:
“么马达,么马达。包在哥身上了”(么马达,陕西方言没问题的意思。)
其余几人也不好再谈论酒的事,就开始闲扯一些军中的趣事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