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一家人在门口静静的等候,高夫人已经去叫屿笙。。。
“祁大人!您怎么来了?”
高琅走向前去,无意间环顾四周的祁瑾一家,并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我家长子暨言,自幼同屿笙,是要好的朋友,两个孩子打打闹闹,你追我赶的,我们这一别,已不知经年,暨言来此,是想和屿笙告别!”
祁瑾见高琅很是惊讶的看着自己,便继续道:
“不过,令在下没想到的是…这邺汴城内的高府,原来真的是高大人居住之地。”
祁瑾如此讲来,高琅看着如此,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酸,平静的心情,不禁悲哀起来。
高琅看着一切,心中不禁知晓:
毕竟是自己身上的抉择,却让一个,仅一面之缘的挚友来承担,甚是过意不去。
可思来想去,已经这样决定,也无法篡改!
或许,临走前,这上门一别,给的最大的忠告,便是一种善意。
也可以是一种,子女们单纯的善意和欣喜,或许能够化悲为喜,也足以看出:
高琅作为父亲,尊重子女们的选择。。。
不然…还能怎样呢?
事已至此了。
毕竟,是两个孩子心中的,交情和过往,也由不得大人们来进行参与。
高琅向祁瑾感慨道:
“是啊!这高府,便是我等一家居住之地,这是,曾经的尚书居住之地,直至后来,尚书被贬后,皇上吩咐下来,便让我等一家居住进来,祁大人别见怪!”
祁瑾挥手笑说道:
“怎会呢?高大人见笑了!”
说完,高琅弯下腰来,向年幼的暨言曰:
“暨言别担心,叔伯这就叫屿笙过来,你高伯母已经去叫了,不一会儿屿笙就过来。我们先聊一会儿!”
年幼的暨言,看着面前屿笙的父亲,如此笑容满面,对待自己,心中甚是喜悦,行礼说道:
“嗯,多谢高叔伯,我知道,叔伯想聊什么?尽管问便是!”
祁瑾见此情形,不禁欣喜微笑,不时觉得:
不仅,是自己同尚书郎,有一面之缘的挚友相识,而是,祁家与高家,这生意中的相识到相交。
高琅看到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竟如此行礼,便连忙感慨说道: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叔伯跟你还真是有的话聊!”
高琅边微笑,边摸了摸暨言的头。。。
“不过…暨言,你是怎么同屿笙认识的?”
高琅不禁自言自语嘟囔道。
暨言却欣喜若狂说道:
“叔伯,我同屿笙…自幼又一起玩耍,嘻嘻哈哈的,在我心里,屿笙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们关系甚好!”
高琅听暨言吐出直言,不禁点了点头,笑了一笑。
但心中有些评定不了的郁闷,也不知从何说起,听此言,有种双面的感触,但又五味杂陈。
高琅心里如此之想。。。
高夫人慌慌忙忙的来到府中后院,寻找屿笙……
倚菱见此,高夫人如此喘气,便走上去,行礼问道:
“夫人,有何事如此慌忙?”
高夫人喘了口气道:
“无妨,就是找二小姐,屿笙…她现在在哪里?”
倚菱想了想,便对高夫人曰:
“小姐…这时应该在书房,同大小姐一起玩耍!”
“好,你去忙…我去书房找屿笙!”
说罢,高夫人便来到书房。。。
“屿笙,这个…应当放到这里。”
霖笙指着架几案,温柔的声音对屿笙道。
“是,长姐!”
屿笙哈了口气,精心的擦了擦高琅此生最爱的花瓶:
陶瓷深刻着梅花的——梅瓶。
这个梅瓶,为何成为高琅挚爱?
平平凡凡的样子,令世人疑惑。
原来,这个花瓶对高琅来讲,意义非凡。
这是,封尚书郎之时,皇帝倾赠贺礼,并非一般意义。
当然,这当中的一笔一划,深刻在花瓶瓶径、瓶肚之上,上面雕刻了一种梅花,成为了高冷一生所向:
——红梅
红梅,并非高琅所珍爱,但是确实高琅一生所倾心,高琅曾亲自提名:
“千里红梅,万里绿梅,红梅顽强不羁,绿梅至情于深!”
高琅执手提笔尖,不只是,书写红梅的顽强不羁,而是书写了自己的传奇人生!
映入眼眸,满心的情义深重。
曾经永远,一笔勾销,黄粱一梦,一笔度过。
白发青丝间,便已晓得人生之情义。。。
情、义,高琅心中选义!
为何?
“以义生情,以情至义!”
这是,高琅心中所想,更是心中所向,至爱红梅。
屿笙仔细的擦洗着父亲,最喜爱的红梅花瓶,一边听着长姐话,悄悄的放在古籍之旁。
想来,屿笙连自己的物件,也从未如此精心对待。
“屿笙!”
高夫人来到书房前,推开书房门大声喊道。
“怎么了?母亲?”
屿笙从凳子上跳下来,走上前去问高夫人道。
“快…快随母亲去大门口!”
高夫人慌慌张张的说着,脸上的汗不时流下来。
“什么事啊,母亲?”
屿笙见母亲如此慌张,疑惑不解的问道。
“别说了!快走…随母亲去一趟大门口就知道了!”
话音落,高夫人连忙拽起屿笙之手,从后院拽到大门口……
高府,上上下下的丫鬟下人,见此情形,不禁哈哈大笑,又不禁震惊。。。
屿笙见此情形,立马大喊道:
“母亲,您这是为何?拽着女儿到底要干什么?”
高夫人立马严肃答道:
“快随母亲去!听到没有?再不去就晚了!都要走啦!”
“什么呀?!谁要走啊?”
屿笙不断问道,可不知不觉间,高夫人便把屿笙拽到了大门口……
蕙兰走过来见此,连忙来到书房,向霖笙曰:
“大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儿,姑姑?”
霖笙立马放下整理好父亲的古籍,疑惑的问道。
“夫人,拉二小姐到大门口,还有很多人,奴婢也不认识,生怕二小姐有什么事情,思来想去…还是前来禀告。”
霖笙思绪许久,边说道:
“行,你退下…我前往门口一瞧,忙去吧!”
话音一落,霖笙踏过府中石板路,来到了大门口……
“放开我,放开我,母亲,您到底是为何?”
屿笙抱怨的大喊大叫。
“别喊了,到了!”
高夫人放下屿笙,屿笙整理了一下裙摆,不禁噘着嘴,满心的不服气。
高琅见此,不禁无奈长叹口气。。。
祁瑾见此,却另眼相待,不时,觉得屿笙才貌双全,定是一个命运非凡之人。
祁瑾直言不讳,笑说道:
“高大人,恕在下直言,您的女儿屿笙,绝对不是平凡命运之人!我家暨言,能结交如此朋友,在下…真是感触颇深!”
高琅顿时心中不禁一怔,震惊说道:
“祁大人,您怎会吐出如此言论?”
“是啊!”
高琅同高夫人,顿时一口同声震惊的说道,所有视线不禁看向屿笙。。。
年幼无知的屿笙,不禁口出狂言:
“都…看着我干嘛?”
“放肆!胡说些什么?成何体统?”
高琅不禁训斥屿笙道,屿笙不禁撅起嘴来,满心不服。
而一旁的祁瑾却笑道:
“无彷,小孩子,高大人无需计较,不要在乎,童言无忌!”
高琅不禁丢了脸面,觉得十分丢脸,气的一挥袖,立刻赔礼说道:
“祁大人见笑,我家小女就是这样,平时肆无忌惮的口出狂言,也不止一次,老夫…也是她拿没办法!”
祁瑾也不禁行礼道:
“没有,没有,没事,童言无忌!在下并不在乎!高大人多虑了!”
不一会儿,霖笙踏过石板路,来到了大门口……
“母亲!”
站在自己母亲一旁的祁暨勋见此,不禁心中看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