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真无聊啊。那庆虎怎么还没来啊?”
陈叔明看着湖里的荷花,不禁感到一片烦闷。自从父亲上京以来,这府中大小事务都压在了他身上。好不容易得了一阵空闲,却又没想到那庆虎又在外惹了事。弄得他现在极其郁闷,连平日最喜欢的望荷发呆,也不得不腾出点时间去处理那庆虎的事。
“你们说那庆虎像不像那躲在荷花底下的鱼?”陈叔明指着那湖中在荷花底下不断穿行的鱼对着跟随在他身边的下人们问道。
那跟随在陈叔明身旁的下人们都不解其意,只得低着头默然不语。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话说得还是说不得。
陈叔明见众人皆不应他话,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也跟这鱼一样,徒享荷花庇荫之利。”说话间,又见一满脸肿胀小红包的壮汉朝他跑来。
“少主,少主”
陈叔明待听到那人叫声,又细细一看,才发现向他跑来的是庆虎。真惨啊!那满脸小包挤得都找不到眼睛了,活像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那庆虎跑到陈叔明身前,喘着粗气说:“跑了,跑了,那刀客跑了!”
“什么?”
庆虎只得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陈叔明。
陈叔明听着庆虎的讲述,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由惊愕转向微微一笑。
“这么说,他打昏你之后就独自来找我了?”
“对,对,对”
“所以他人呢?”
一阵沉寂
……
“怎么这么大啊?!”
徐炼一边抱怨一边寻找那东楼府少主的房间。不知进了多少房间,开了多少窗,甭说东楼府少主,就是人也没见到几个,就算有人也是一群老病残。这倒勾起了徐炼的好奇心,这东楼府养着一群这样的人是干什么呢?
“又是一个瞎子”
徐炼正欲关门离开,只听得一句
“徐少侠请留步”
徐炼转过身来看着那老瞎子,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徐?”
老瞎子听到徐炼的发问,脸上不禁显露得意之情,又问:“我不光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是不是在找一个人?”
“对,东楼府的少主”
“不对”
“不对?”
徐炼被那老瞎子说得糊里糊涂,便笑着问:“不是东楼府少主?那会是谁?”
老瞎子捻着本就没多少的胡须,张着一口没几颗牙的嘴,淡淡地笑道:“一个姓黄的人”
徐炼听到那老瞎子的回答后,皱着眉头低沉着声问:“你到底是谁?”说罢,便握紧了刀柄。
“你父亲的故友”
“我父亲?你认识我爹?”
“对,我不光认识你爹,还知道你娘是谁。”
“……”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杀了这个话多的老瞎子。你跟你娘一个脾气。但是你我有缘相见,听我一句话”
“什么话?”
“你杀不了他,此乃天意”
徐炼闻言笑道:“你非上天,怎可说此妄语。我看你只不过是一老颠。”
那老瞎子也不回徐炼的话,只是笑说:“有人来找你了。”
“什么人?这只有你我二人”
徐炼说罢,便听到嘈杂之声。那声音慢慢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庆虎哥,找到那小子了!”
……
“你们家少主呢?”
“喏,你看见那湖中心的小亭了吗?我家少主就在那亭子里等着你。”
徐炼顺着庆虎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湖中确实有一小亭。那亭上还有一匾额,上面写着“风雨亭”三个字。细细一看,那风雨亭内好像是有一人坐着。
“你家少主就在那里?”
“对”
“那我怎么过去啊?”
“你不有轻功吗?踩着那湖里的荷花或者石头,蹭蹭蹭的就过去了。”
“我不会轻功”
庆虎听完徐炼的话,又惊了一下,连忙问道:“你不会轻功?怎么你不会轻功啊?”
“我又不是飞贼,学轻功干什么?再说了我要是会轻功的话,你们还捉得到我吗?我早就出了东楼府了!”
“那你怎么过去啊?我家少主怎么?”
“你给我找条小船,划过去就行了。”
“什么船?!”
庆虎一脸震惊地看着徐炼,他没想这样一个将他打得如此狼狈的人竟会这般无能。那少主见他划船过去,肯定会认为此人没什么武功。原来自己说此人如何如何强,不就是说谎了嘛。但是现在少主也在那亭里等着,总不可能让此人不过去啊。
“喂,想好怎么办没?你家少主可在那边等着呢。”
“你会游泳吗?”
“什……”
话未说完,徐炼便被庆虎一脚踹进了湖里。
“你游过去吧”
……
陈叔明见坐在他对面的那刀客湿着身子,喘着粗气,竟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了。
那刀客瞪着眼望着陈叔明,忿忿地说道:“你家下人的待客之道可真厉害!趁我分神的时候,一脚把我踹下湖里。”
“……”陈叔明无言以对,倒不如说心里在暗暗偷笑。他已经能想象出那场景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东楼府的少主”
“还未请教……”
“我姓徐,叫徐炼。你呢?”
“陈,陈叔明”
一阵凉风吹过,一声雷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