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城市,是一个在云里的城市,准确来说,是早上的雾气太大了,使得像整个城市在云里一样,就叫莫云城市。
在莫云城市里,许多人都有自己做的事,似乎永远都做不完,像不知疲倦的蜜蜂,跑遍了各个地方,只为了利益和金钱。
在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处,许多人都在等路灯。绿灯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汽车嗡鸣声,好像从没安静过。
在地铁里,车缓缓停下,随后开门,是一大群的学生,他们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去。但有的似乎不知疲倦,还是那样的疯闹。以慷是最后下的车,他因为考试压力,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座子上休息一会儿。
他用手捂着脸,摸着发烫的脑袋,似乎大脑已经被烧的停止运行了。但在不远的阴影处,有个神秘人盯着以慷,似乎在做打算。当以慷起身的时候,神秘人就消失了。
以慷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妈妈打个电话,但奇怪的是,电话那边怎么打都打不通。以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小跑起来,赶紧回家去。
回家的路上,已经夕阳了,像被血染红的天空,又带点儿别的颜色混合搭配。因为家比较远,所以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在家门口,以慷气喘吁吁,休息了好一阵,刚要打开,发现门有个小缝隙,以慷立马意识到不对。一般家里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家,尽管出门,也会带钥匙。而今天是出大事了。
“妈!!”
以慷大力开门,书包被扔到一边,厨房门缝有一点儿血迹,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里的泪水忍不住的就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悲惨。
以慷的父亲在他三岁时,就抛弃了他们。从此母亲来抚养他,可惜,在他十七岁时,母亲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如今更是如此。
以慷不出声的哭泣,手里握紧妈妈给的吊坠,是透明的白玉,形状是小小的狐狸。这可是妈妈给以慷唯一的寄托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以慷身后,他偷偷拿起枪,指着后脑勺的位置。“啪!”一刹那,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从此这个城市又少了一个人。
黑衣人收起枪,转身刚走,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杀死了。杀死黑衣人的那人轻落在地上,皱起眉头,看向家门口的方向,很惋惜的说:
“……还是晚了一步啊”
他轻抬起以慷的头,当他看到了染血的吊坠。没说什么。他用那自己的力量试图让以慷复活,但什么原因失败了,只能用另一个方法。
在奇怪的地方,似乎是水里,身体轻飘飘的,周围都是像丝带的东西,逐渐缠绕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动都动不了。周围的丝带缓缓靠近他,把他完全缠绕甚至全身,像木乃伊一样。
温暖的体温让他有点儿不知所措,身体虽然可以动了,但这里却异常舒适,像温暖的床。以慷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个怀里的婴儿,还是八个月大的婴儿。就这样,在温暖的床上悠闲地躺着,没有焦虑,没有危险。
两个月后,已经到了分娩期。以慷感觉很挤很憋,就轻车熟路的出来了。他出来的那一瞬间,感觉周围冷嗖嗖的,又看到了许多人在看着他。以慷刚出来没哭,反被周围的人吓哭了。一开始医生们见他不哭,都紧张兮兮的,后来他哭了才松一口气。哭声大的吓人,整个医院都听见了。
“什么情况?我这是出生了吗??”
以慷现在她妈妈旁边思考,虽然他身体是个婴儿,但思想还是那样的没变。
妈妈流着泪,很开心。他以为父亲还是不会来看望,但父亲却非常激动在他身边,眼泪都出来了,还轻抚着妈妈和他。这一下,以慷是从没感觉到的感受,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眼里的父亲,眼睛是红色的,头发的一绺有红颜色。他慈祥的笑容彻底打动了以慷弱小的心灵。
几个月后,以慷悠闲地爬在床上,阳光正好照在他全身。妈妈早就出院了,现在是坐月子时期。爸爸出去买一些补品。妈妈拿出本子,似乎在里面找什么,用笔圈画下来。
以慷慢慢爬到妈妈旁边,想看看妈妈在干嘛。妈妈见他来了,就一把把他抱过来,亲了又亲。以慷有点儿不知所措,但他沉浸在母亲的爱里,没有反抗,也是亲了一口妈妈一下。
原来妈妈是在给他取名字,他现在还没有名字呢。妈妈正想着呢,以慷就想把写满字的本拿过来,拿笔来找自己的名字的字。妈妈很疑惑,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就认字了。
找到名字的字了,算起来给妈妈看。于是他的名字叫以慷了。爸爸回来了,手里拿着鸡和一些东西,这是今天的晚饭。
以慷虽然出生在这陌生的环境,而且父母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但这里比在以前的那个地方,好太多了。没有噪音,没有乌烟瘴气,没有流言蜚语。随后,以慷慢慢的习惯了这个新家庭。
以慷现在一岁了。
他认识了一个比自己大的,是邻居家的孩子。他叫白泽,现在两岁半,性格随他爸。他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和橘黄色的眼睛,据说是基因变异造成的。他喜欢看书,但不是那种很幼稚的。
以慷看见他的时候,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不知怎的,他俩一见面就打起来,两个都是小孩儿,力气很小。但以慷只是捏住他脸,白泽就疼的叫唤。从那以后,白泽就永远的认识了以慷。
到了上学的年纪了。
以慷基本都是在家待着,也不出门转转,要不是到了上学的年纪,他都不会出门了。他也没有原因不出门,只要安静下来,就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啥听不清楚。奇怪的是,白泽也没出门,已经好几天了。
妈妈打开他房间的门,说:
“以慷?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呀”
“…唉?重要的日子?”
“对呀,快出来吧,妈妈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他就拿出远方的奶奶送给他的方形包袱,拿出他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跟妈妈一起出去了。
妈妈看见他,有点儿小开心,说:
“啊,都迫不及待了吗?那咱们快走吧”
妈妈拉着他的手,悠闲地走在小路上。这时,以慷的身后传来叫声:
“喂!等一下”
是白泽,他显眼的白发很容易就能认出他。他小跑过来,似乎有点儿羞涩,又很勉强的说:
“能一起走吗?我不想一个人去上学”
“啊好呀,多一个朋友一起上学,也是不错的”妈妈欣慰的说。
白泽站在另一边,小心的拉着妈妈的手。以慷偷偷的看一眼,他的眼里似乎有些红。
“啊对了,白泽,你的妈妈呢?她怎么没来送你啊?”
白泽有些沉默,过了几秒才开口:
“她出去了……只留下纸条给我”
白泽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只在他刚出生的见过,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样子和名字都不知道。他认为自己的白色头发是不好的,就趁母亲不注意时,给剪了,但手不利索,额头被划了一下,之后就留下条疤痕。
母亲不知什么原因就走了。父母不在,两座大山就没有了,白泽就属于孤儿了。以慷见他样子,很同情,毕竟他自己就有类似的经历,所以他很理解白泽。
以慷走在白泽的旁边,拉着他的手,白泽就像被电触碰到一样,下意识缩回去。
“你干嘛?”
“额…我想拉着你的手…一起…走呀”
以慷这番话瞬间击穿了白泽忧郁的心灵。他勉强的同意了。于是,他们就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
到了学校门口,学校大门写着“单野小学”。门口处有许多孩子和家长,孩子们纷纷告别父母,进入了他们的社会世界。而以慷和白泽也一起告别妈妈。
以慷对新环境很好奇,甚至都想给他探索完才满意。所以迫不及待的进去了。由于他们是新生,所以教室在一楼的左边
“一年二班呀!”以慷兴奋的说
“这是…我们的班级?”白泽有点儿疑惑
“对啊,以后我们都在这里上课了!”指着门上的班级牌。
进去后,是双人连桌(以前老式的桌子,用三八线划分),里面的人不多,随便找个位置,也没分工明确的说那个是自己的位置。白泽不喜欢生人,就不在说话,要说话也是小声的说。由于学校的恐惧震慑力不小,以慷就在中间的窗户旁那坐下。白泽还以为这里能看外面的景色呢。
随后,一个又一个小人陆续走进来,他们有的反复看自己的班牌,确认后才进来,有的很害羞,尴尬的坐下,时不时左右看看。
以慷看到这里,有点儿怀念自己在学校的那点时光。白泽有时不明白以慷的意思,因为他俩就不是一路人,脑子都不一样。
到了上课时间,走进来一位漂亮的女老师,她梳着低丸子头,是有点儿深的米褐色头发,和以慷的头发差色调,眼睛是棕色,带紫色的眼镜,穿着标准的教师服。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和教课用品。同学们都一同发出“哇”,据说这里的学校的老师都很温柔,除了老一辈的老师,大部分都比较严厉。
她简单的介绍自己。她叫玛利亚,是语文老师,也是的班主任。据说她以前教过很多届的学生,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所以不必担心教的好不好。
以以慷的经验,这位老师应该不怎么发脾气,但多年的教学经验是不会让玛利亚老师退缩的。
这是他们的第一堂课。
下课后,大家都往外面跑去,目的就是探索这个学校,并熟悉一下环境。以慷要求白泽一起出去玩,但白泽因为头发的原因,不想出去和大家在一起,没有了靠山,更别说这个了。以慷看出他的心思
“呐,白泽,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他们是不会喜欢我这种的”指自己的头发。声音很低沉。
“别这样啊,怎么说…试一试也好吧”以慷不会劝说别人,安慰也是不怎么样。
白泽还是和以慷一起出去玩了。下课时间很长,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所以并不这么着急。
外面的天气很晴朗,阳光灿烂辉煌,风也是那么的温和,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脸庞,也和他们一起翩翩起舞。这个环境,是以慷小时候在乡村下才能感受到的环境。已经很多年都没这样好好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