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子不介怀这种事情吧!”
太子站起身,便笑便朝屋外走去,“好,哪日替你整治他!”
羽落听见下楼的声响,站起身刚想迈步,自己的脚腕便被握住,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萱儿说道,“你先想去吧!”
待萱儿下楼,羽落的抬起另一只脚朝白宇烈的胳膊采取,只听一声怒吼,白宇烈从床底下窜了出来,揉着自己的胳膊,“当真是卯足了力气踩我?”
“谁让你握着我的脚踝!”
“是你先踩我手的!”
“还不是为了不让太子发现,踩你也是活该!”
“这又是怎么了,我何时惹你了,就因为我不听劝去了佛堂?”
羽落想了想似乎不是因为此事,摇了摇头岔开话题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突然就消失了,等我找到你,你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白宇烈冥思苦想了半天,茫然的摇头,“是我自己走进佛堂的,刚一推开门便就得脑后一痛,刚想转身又是一痛便晕了过去!”
“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打了你?你的脑后明显是被利器所伤,我在佛堂里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到,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白宇烈站起身,“我要回去看看,连本王都敢打,简直是不想活了!”
羽落连忙拦住他,“你疯了不成,太子刚走,若是出去被人发现,我就麻烦了,你最好给我老实呆着,等雨停了速速离去!”
羽落丢给他一条面巾作势便要下楼,却被他一把拉住,“怎么莫名其妙的发起脾气来了?”
羽落用力一甩,“白宇烈,我真是看不透你,当初帮着你演戏,以为你是和太子一条心的,只是为了迷惑敌人才这般……”
白宇烈连忙大手捂上,小声提醒道,“隔墙有耳,莫要大声吵嚷!”
“别碰我,脏死了!”
白宇烈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干净啊,不就是被你踩了几脚而已,难道你还嫌弃自己?”然后将手又伸了过去。
羽落向后躲去,鄙夷的看着白宇烈,一脸的憎恶模样。
白宇烈似乎恍然大悟,“你是指我去青楼的事情,当真介怀?”
羽落白去一眼,“管我屁事!”
白宇烈脸上展开一抹笑容,突然感觉神清气爽,看着外面的大雨竟然说了句,“真是好天气!”
“神经病!”
白宇烈负手走到窗边,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深吸了一口气,“无论我怎样,你还不是选择护着我!我若真是恶人呢?我若真的有自己的目的呢?你不怕会为今日的袒护而后悔?”
羽落深思着他的这个问题,自己的立场到底去了哪里,此事似乎已经破了自己的原则。
“你想不通,下意识的便选择帮我?”白宇烈走到一脸沉思的羽落面前,“是不是这样,你的心总是不自觉的倾向我这一方!”
“我没有!”
“你这是被我说破心思,恼羞成怒了?”
羽落仰起头看着白宇烈一脸得意的模样吼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休要无理取闹!”说着便朝楼下走去。
只听身后飘来声音,“于羽落,你早就倾心于我,就是不肯承认!”
羽落终于松了一口气,真没想到白宇烈竟然在兰花园的小楼里懒了两日才偷偷离去,害得她晚上只能和萱儿挤在一楼后屋的软榻上。
七日之约已在眼前,这两日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暗示白宇烈不要担忧自己的突然失踪,想了想还是作罢,羽落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你便对萱儿说道,“天色已晚,明天再洗这些衣衫吧!”
身后的萱儿突然问道,“小姐上次带回来的毯子要不要洗?”
羽落回身看了一眼,一摆手,“洗了吧!”
萱儿抱着毯子刚要下楼,只听羽落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将毯子拿了过来,“给我吧,待会我自己洗!”
萱儿疑惑的看着羽落,“小姐……”
羽落笑着掩饰道,“这毯子是,是……”
萱儿也掩嘴笑,“这毯子是小王爷的,所以小姐要亲自洗?小姐是喜欢小王爷?”
“莫要瞎说,怎么可能!我被太子困在这兰园之中,怎会还做他想!”
“小姐就是嘴硬,这两日眼见着你们争吵,明显就是恋人之间闹情绪!”
羽落一转身抱着毯子坐回床边,“真能联想,怕是最讨厌的人便是他!你若是再乱说,我便再不理你!”
萱儿笑着摇头,抱着一堆衣服下楼去,“看小姐和那小王爷斗嘴还真是有趣,何时小王爷还能再来呢?”
见萱儿已经走得远了,羽落才将怀里的毯子抖开,在四角上找着什么,突然一处刺绣月入眼帘,羽落伸手轻轻抚摸,胸腔里那颗心脏紧了又紧,鼻头已经酸楚,连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她要去解开这个秘密。
眼前一花,羽落踉跄几步,便到了下去,两忙伸手从自己的发间摸索出一根银针,刺进自己的指尖,果然银针变成淡青色,毒,又是谁给自己下了毒?
身体酸软一片,羽落躺在地上犹如一堆烂泥,心里却并不担心,给她下毒简直就是浪费毒药,自己的血液乃是百毒不侵,只需缓和半刻,那毒药便会被溶解分离,羽落闭上眼睛静静的回想,自己是何时中的毒,这两日自己只跟白宇烈和萱儿接触了,白宇烈首先便被排除。萱儿?羽落觉得她也没有动机,不可能对自己下毒。
耳边突然想起异动,羽落试着站起身,发现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散去,身体软弱无力,抬眼看了看楼梯口,却没有听见上楼的声音,她喊了一声,“萱儿!”
却没有得到应答,心下一冷,不是萱儿,便是给自己下毒的恶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闯进皇宫里给自己下毒。
羽落耳边想起噼噼啪啪的声响,经验告诉她,是有人在楼下点火。点火?羽落一愣,害自己的人竟然做了两手准备,显然是想赶尽杀绝不留活路。
羽落伸手摸索到怀里藏着的飞刀,用力的刺在自己的腿上,疼痛的感觉袭来,将她身体的麻木驱散些许,羽落试着撑起身体,只见火苗犹如一条巨龙已经顺着楼梯窜了上来。
连忙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朝窗口爬去,扶着窗沿费力的站起身,刚一推开窗,一股热浪袭来,羽落下意识的朝后躲去,再度跌倒在地。
都怪自己以为这里是皇宫便疏于防范,恐怕对方今晚不是第一次前来,小楼四周早就铺好了易燃物品,只需一个导火线便能让小楼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真是好算计,提前给自己下好毒,羽落有种被困在瓮中的感觉,身下的地面已经传来滚烫的热度,有烟顺着缝隙钻了上来。
羽落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连忙爬到水盆边,将面巾打湿了捂住自己的口鼻。火势借着这东风愈演愈烈,眨眼的功夫二楼已经被火包围,最先燃起的便是床幔,那火焰大有冲顶之势,羽落眼睛已经被烟熏得泪流满面。
眼睛被呛得痛楚,任如何用力都睁不开,泪水犹如两道清泉止不住的流下,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耳边只有熊熊烈火的声音,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飘了进来,脑中一片慌乱的羽落完全没有察觉。
这般环境之中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羽落的心已经乱作一团,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提着声音大喊道,“暮曦,救我!”
那道已经飘进来的影子不免失落,看着躺在火焰之中的羽落,满眼伤痛,转身便飞了出去。
羽落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张口骂道,“暮曦,你个王八蛋,平日夜里总是跑来,如今用的着了,却又不出现!”
身体腾空而起,窝进一个怀抱,“还有力气骂我,看来是没事!”
羽落眼睛被浓烟呛得酸痛,心中的防备终于卸下,她真担心放火的人会赶尽杀绝的上楼再补上一刀,也不知是心中委屈,还是被熏的,眼睛在这一刻竟然肆意疯涌,不免让她的身体一抽一抽,胡乱的埋头躲进暮曦的怀里,“休要废话,还不快走!”
暮曦刚走出两步却又被她喝令停止,“床上,床上那个包裹!”
暮曦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训斥,“现在还要什么包裹,命重要!”说着便走向窗边。
“你送的东西全在那个包裹里!”
风吹动发丝缭绕在耳边,羽落虽然已经睁不开眼,却能感觉到空气的清新,没了浓烟滚滚,眼角的泪终于收住,“你怎么才来!”
“天天都能看见你,今夜本不想来的,见到这个方向火光冲天才想来看看,幸好我来了,不然……”
暮曦低头看着怀中的羽落,此刻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红肿,鼻间也红红的,“怎是贪财,死到临头了竟还惦记着那些镯子!”
“暮曦,你到底是谁,你送的东西都不便宜,你住的地方抬眼便能看见这里吗?这边刚着火才不到半个时辰你便能赶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住在这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