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强,你竟然为了那个狐狸精打我。”张茗捂着看上去受到重创的脚向愤怒的男人望去。
男人不屑一顾道 “打你?我不过是随便碰了一下你,你自己就倒了,难道你又要上演当年的戏码?”
“我不是,当年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姐姐已经怀孕了。”女人一边哭泣,一边往男人脚边爬着,顺势便要去跪抱男人的脚。
“你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对吗?”男人嫌恶的撇开女人的手,转身离去。只留下女人呜咽。
而此时的李莫青,依旧淡定的坐在餐桌前品尝着每月一次的正餐。只有每月15的时候,她才能够吃上一顿看似正经的饭菜。平时的餐食大多是小米粥、包子、馒头。
这是她最后一次听到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声。那天父亲走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家,母亲终日郁郁寡欢,早不思茶饭,晚不着家。她每天放学后都会在弄堂的小面馆帮忙,小面馆的叔叔每天会给她一碗牛肉面作为回报。
同往常一样,她坐在面馆靠街的位置吃着面条,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等着那个人骑单车的的男生出现。她有一个手绢要亲手交给他。
天空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加快脚步,雨越下越大,他的单车也没有出现在弄堂。吃完面条的她没有理由再继续占着桌子了。收起碗筷,冒着雨,快步冲回了家。
客厅的灯反常的亮着,莫不是自己出门上学的时候忘记关了。放下书包,拿起洗脸架上的毛巾擦着头发,边擦边走向浴室。推开门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个女人跪在浴缸前,头埋在发黄浴缸里,一个碎了的啤酒瓶散在她的脚边。女孩愣住了,毛巾从无力的右手滑出,不知何时泪水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滚下。从惊吓中醒来的她,慌忙到客厅拨打电话求救。
打完电话的她待在客厅一动不动,她不敢回去查看。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响了=房门,她打开门,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进来。有人问她伤者在哪儿,有人抬着担架让门口围观的人让路,所有人都在说话,这间小屋子突然充斥着外来人的热气和房间的霉味交杂在一起。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医务人员从房间走出来了。一个温柔的姐姐蹲在她的面前,满是怜悯的询问;“家里还有其他大人吗?”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大白衣,顿了顿:“没有。”
于是那人便起身走出门和外面围观的群众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面馆的老板娘便带着社区的人来了,他们抬走了浴室里的人。找来了一辆车,将她送去了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