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止望着莲殇震惊万分的表情,就猜到定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她放下胳膊,朝他靠近。两两对视,夙止的声音干脆而清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莲殇被夙止这般严肃的口气问的差点没憋住,但若是说出来还不得急死她。表情一转,嬉皮笑脸的道,“吓你的,哈哈哈,老子能有什么事。我还有事,要出去几日,既然你们回来我就安心了。不要太想我。”刚转身,又回头道,“好生待着,要是我回来你又不见了,待我找到你,非抽死你不可。”
夙止盯着莲殇急急忙忙,扬长而去的身影,不怀好意的眯起了眼睛,“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紫笑盈盈的上前揽着她的胳膊,“姐姐,莫要庸人自扰了。殿下向来坐不住,这次怕又是因为自己的事才没来得及赶回来。既然都殿下说无事,那就一定无事。不然大王怎放心让他又乱跑呢。”
夙止嗤之以鼻,“你自然看不出来,我和他怎么说也一并生活了这么久,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不如。”夙止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笑的万分邪恶。
阿紫被这笑容刺得心里一凉,她不会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姐姐莫要吓我。”阿紫脸色铁青。
“无事无事。迟渊这几日肯定要被国事忙的昏天暗地。我们闲在宫里也是闲着,说不定还要跟冷倾尘这贱人打照面,不如。”忍不住将阿紫朝自己拉了拉,小心翼翼的附耳道,“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姐姐,你没听殿下说,要出去几日吗?说不定三五日说不定七八日。我们怎能跟着。”阿紫大喊。
夙止急急忙忙的捂着她的嘴巴,“哎呦,哥啊,你别喊。”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可以想一个办法啊,嗯,容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宫。”
“没办法。”夙止的话刚落,门就被莲迟渊推开。他一身王袍加身,红莲锦龙,流苏银缀。兴许习惯了莲迟渊随行的模样,今个精致的发髻,北漂洗过一般黑的纯透的墨发,绝世容颜轮廓分明。夙止看的一愣。
“大王。”阿紫福身行礼,退到了一边。
“奴婢给大王请安。”夙止也装模作样的给莲迟渊拜了一拜。
莲迟渊却不吃这一套,他走到夙止身前,“都退下吧。”
“是。”齐刷刷的声音想起,夙止一想到方才自己的话也被听到了,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霉啊倒霉。这会听莲迟渊这么一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硬生生的也接了一句,“是。”
腰身一弯就准备从莲迟渊侧身边溜走,莲迟渊大臂一挥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你留下。”
阿紫忍不住回头极其惋惜的朝夙止望了一眼,看到夙止可怜巴巴的眼神,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莲迟渊像提溜小鸡子似得将夙止提溜到身前,俯身问。
夙止嘿嘿一笑,“没有。奴婢不敢。”
莲迟渊揪着她做到木椅上,将她侧放在腿上,嘴角一扯,“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夙止手指缠绕在袖口上,沉默了一会道,“莲殇到底怎么回事?”
莲迟渊摇摇头,“问了。不说。”
“啥?你问他都敢不说?”夙止惊愕。
“他以一向从不隐瞒,这次若有心不说,就算我问了也问不出什么。”莲迟渊倒看到很开,在他心里莲殇的地位无人能撼动。
“你这般放心他?”夙止有些时候倒是惊愕于翌昼的皇室体系,没有三国,秦宋那般的皇室厮杀,处处尔虞我诈。至少,他和莲殇的信任和感情无人能及。
“本王若是连他都不信,如何能当这翌昼天子?”莲迟渊低头一笑,伸手摸了摸夙止的小脑袋。
“可是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夙止的眼神沉了沉。是,她最近的感官越来越奇怪了,像是想到了某些人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态和感觉。就像提起某件事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
莲迟渊在听到夙止这句话的时候不紧手指一抖,就连他也察觉到了夙止现在敏锐的洞察力。往常都是笨的要死,你说猪能上树,她就当真以为猪能上树,但是现在,怎么感觉她感觉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或许是我梦做多了吧。不过还是想知道莲殇到底在干什么。”夙止低着头叹了口气。
莲迟渊在她头上敲了敲,“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生休息几个月,你不是还要等着五月吗。莲殇要折腾随他去。”
夙止被敲的一疼,眉头一皱,狠狠的盯着莲迟渊,“啊,好生休息啊。你们家冷公主今个一大清早就给我个下马威,你让我如何休息?”
莲迟渊嘴角一扯,夙止这醋意十足的口气,倒是让他心里一喜,“我们家?”
夙止懒得理他,提起冷倾尘这长着百合脸黄莲心的女人就感觉心里一阵不爽,要是莲迟渊当着娶了她,自己还不得找一个豆腐撞死。想起联姻,夙止正色道,“联姻之事,你可想好如何处理了?”
莲迟渊越看夙止吃醋的模样越是禁不住想逗她一番,绷着脸摇摇头,“繁锦公主再次已住了多日,各国尽知。婚期当时说延迟,若是贸然退婚,怕是事端颇多。若繁锦因此动怒,交于奉天后果不堪设想。奉天正忌惮你所研制的武器,将战事推迟,若有了繁锦这个替罪羔羊,要攻翌昼也不是不可。”
夙止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听,她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态严重,自古以来,诸侯家族命运又岂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一入侯门深似海。欲带王冠,必承其重。但,她什么都可以忍,什么痛都可以承受,什么苦都可以吃,但唯独这件事。她无法也不能跟任何一个人去分享自己爱的人。做不到,也不想做。
“我出去走走。”夙止从莲迟渊腿上跳下来还未站稳,又被拉了回来。
“去哪?”莲迟渊伸手将她的脸转过来,却发现夙止的小脸有些发白,眼眶红了一圈。他始料未及,夙止竟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一疼。
“我说笑呢。怎会娶她。”一时间莲迟渊内疚四起。
夙止只当是莲迟渊安慰她,伸手将他的手拂去,“无妨,我知道你很为难。容我想想。”
莲迟渊一愣,忍不住轻轻笑起来,“你想个屁啊,我说不娶,自然不娶。”
夙止被莲迟渊气的伸手就是一拳,正中莲迟渊胸口,这一拳下手那叫一个重,愣是打的莲迟渊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
夙止眉头一挑,“好笑?”
莲迟渊缓了缓,伸手抚上胸口,“你还真下的去手,想谋杀亲夫啊。”
“你是谁亲夫啊,变态。”夙止冷哼。
莲迟渊笑道,“你说是谁的。不然我们证实一下可好?”
滑落就将夙止一把抱起,往床榻之前走。
夙止大惊,们还未关紧,门外的侍卫婢女正贼眉鼠眼的偷瞄着这一场好戏。“你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干夫妻之间应该干的事。”莲迟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上次良辰吉日被打断的事,今个被挑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门被轻轻的关上。夙止暗骂,哪个这么有眼色的。!!!还有眼色了!!!
“你,你被乱来啊。”夙止结巴道。上次那种让自己几乎燃烧的感觉自己回想起来都浑身不自在。
莲迟渊却不管她,比上次温柔,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夙止身子一沾床就连滚带爬的想跑。莲迟渊一脸的不爽,他看着夙止一字一句的问,“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
夙止听到这句话动作僵硬下来,她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扬起脸看他。莲迟渊的眼神深邃而专注,深情却受伤。自己不经意的紧张的动作,似乎无意间刺伤了他。但细想起来也对,他是个男人,纵使表面再怎么正人君子,其实内心还是......。夙止虽说对男女之间的事略懂,但其实都是朦朦胧胧,在现代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又何况来到这里。
兴许就因为这种事情的青涩,导致了自己伤了他,也是,哪个男人能承受自己的女人在他想碰的时候避之不及。
“我。我不是。我只是。”夙止手指缠在丝被上,轻轻的咬了咬嘴角,本注定的一副女汉子样瞬间变成了娇羞非常小淑女样。
夙止与常人不同,莲迟渊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就连夙止这般转变也在莲迟渊想到的范围内。但他,还是忍受不了她的躲避。
“不是什么?”语气依旧冰冷。
“不是你想的那样。”夙止快被自己逼疯了。索性一咬牙,“开始吧。”
莲迟渊一口血哽在嗓子里,险些喷出来。这小鬼,望着夙止视死如归,满脸通红的模样,还当真让他心潮澎湃,爱不释手。
“开始什么?”强压着心底里那股笑意,莲迟渊忍俊不禁道。
“你先脱,还是我先脱?”夙止大声道。
莲迟渊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就在夙止尴尬的想一头碰死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风向对流,冷倾尘站在门外,门外的一干侍卫婢女均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在冷倾尘推开门的一瞬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这个贱人。”冷倾尘望着夙止,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