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悠青山不改,人间荡荡日月依然。
是何人修订祸福谱,也有苦来也有甘甜。
也有恶人活百岁,也有那善人病染黄泉。
但行好事不问前程,为凶作恶苦海无边。
不问前方是凶是吉,守得本心是道法自然。”
……
“文师兄、龙师弟、云师弟,我们到了!”凸的一声,到把客栈外的狗儿惊醒了,旺旺的叫了起来。
“李师弟,快来快来,一路上还顺利吧。”文鑫在这一行中,最为年长,修道时间也最长,大家也都称他一声师兄。
“嗨~没什么?在那十里坡遇到点野狼、野虎,文师兄一路上我发现这动物们异常兴奋,看到我们眼睛瞪得像个铃铛,嗷的看人就扑。”李烽阳给大家伙儿说到。
“嗯~~我发现我们五龙山上的野狼也变了,前几天竟然差点把一个来山上采药的农夫给叼了去,得亏我及时出手。”文鑫说的时候,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恐惧但被他努力的克制住了“按理说在修道的仙山,每年到冬天的时候,我们都会定期弄点野果、跟天墉城的客栈要点剩饭来,给那些野狼大虫,就是怕冬天没有食物,这些家伙伤人。”
“哼!”龙泠冷笑到,“看到这些害人的通通打死就好了,我们凤凰山这狼倒比狗还听话呢?还有啊,文师兄,狼虎不是吃素的。”龙泠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是一口庙里的铜钟。
“嘻嘻嘻~自从我有了身孕,我们烽阳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石惜然宛若一只精灵般的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文师兄、龙师弟、云师弟,久违久违。”石惜然向大家一一寒暄。
“石师妹,近来可好啊。久也不见面,你都胖了。噢,这位是烽阳兄啊,久仰久仰。”龙泠站起说到。龙泠准是同李烽阳相识的,只不过自己竟一时想不起来了,龙泠越发感觉自己讨厌的、恨得、同自己交恶的人,自己却越来越不记得他们,好像被人从自己脑海中涂掉他们的名字,只留下自己的怒火。
石惜然是这五人中年级最轻的,只不过这李烽阳排第二,所以除了文鑫之外,大家现在都改口叫她师姐了。
(引入)龙泠与石惜然之东海往事
再说回这龙泠,龙泠在这五人中资质最低,本没有修道的慧根,和石惜然在东海边一个小渔村一起长大,两家甚为交好,常常一起出海捕鱼,俩人也自然常在一起玩耍,龙泠也对石惜然悄悄暗生情愫。一次俩家出海遇到东海海怪,竟被海怪掀翻了渔船,俩人的父亲也被海怪要了性命。二人处理完后事后,偷偷地乘上了一条破船,竟要去东海找那遇怪报仇,途中遇到风浪打翻了小船,要不是遇到去蓬莱仙岛同蓝采和论道的紫霞仙人,非得要了俩人小命不可。俩人恳求仙子帮他们报仇,紫霞仙人只是写到:
“天地悠悠世间枉然,旦夕祸福报应循环。
八旬老翁诗酒酣然,三岁孩童命染黄泉。
阴晴圆缺生老病死,天地自有道法自然。”
“这东海有多少海怪又有多少人丧命东海,就算这紫霞仙子杀了一只海怪,就一定是害死他们父母性命的那只么?就算把这东海的海怪全杀干净了,这俩人心中的结就能解开么?”紫霞仙子心中想到,“倒不如指引这俩人去修道,慢慢修得道,才能解开恶。”
紫霞仙子见这石惜然虽然资质平庸,但是欲望不大又颇有善心,便指引石惜然前去骷髅山拜石矶娘娘为师,学习土系仙术,最重要的为土主重、土系仙术又以力沉术锋为长,石惜然善心为上,她最宜学习这般势大力沉、取人性命的法术,一来这法术颇为凶烈,让石惜然以自卫是足够了,再有石惜然行侠仗义的时候又不至于直接取了人家的性命。
龙泠其实资质甚好、但性格暴烈又心思缜密,龙泠平时话特别少脸上像是被冻住一般基本没有表情,而眼睛又藏在两缕头发之下,让人们觉得他的脸像是冰窟一般。但是紫霞仙子觉得龙泠身上冒着一股戾气关于复仇、关于欲望,所以便让他前往凤凰山拜到龙吉公主门下,凤凰山是水系的仙山,水主智,其性聪,其情善,正好压一压龙泠的暴烈性格。又交代龙吉公主要好生磨炼龙泠的戾气,因此龙泠只是学习些内家功夫、法术什么的是颇为生熟的。
俩人拜入不同门下之后,交往也就疏落了。龙泠本不善言语又颇为内向,对石惜然只是暗中的喜欢,石惜然大概此前是不知道的。所以两人也就渐行渐远了。而后石惜然又因为一次门派比武,结识了李烽阳,之后二人便结为夫妻。而龙泠因为仙术疏落、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之后听说了石李二人的事情,便对李烽阳暗生嫉恨。得知二人结为连理,龙泠更是没有露面。不是龙泠脱不开身,只是让如此一个性格刚烈而又沉默寡言的人参加自己暗恋的人的婚礼,那实在是如同把龙泠给当众解剖,而自己也是下面的观众。龙泠只是托人给石惜然送了一纸诗词:
灯一盏,酒一盏,昨夜西风吹零晚,衣宽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相思隔山人不还,灯熄酒又寒。
……
回到无名客栈,石惜然的俏皮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李烽阳说到:文师兄,大家都到齐了。你是大师兄,你来主持大局吧。
“昨天我一个人上西昆仑打探过了,黑山老妖就在西昆仑的雪山之。明天是正月初一,如师父说的没错,正月初一为九阳之日阳气最盛,阳盛则衰,黑山老妖初二就会动手。”龙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他玩弄着自己的剑柄,依然看不到他的眼睛。
啊?众人一脸惊诧。黑山老妖盘踞之处,必定是尸横遍野、妖魔横行,靠着龙泠一个人深入虎穴,大家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哦,我骑着我的宝剑草草看了一眼变回来了,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挠。”龙泠接着说到,此时大家才看到了龙泠的眼睛。那眼睛黑瞳极大,深不见底,仿佛要把这间屋子的灯火给吸了进去。
“黑山老妖,身无定型、法无常规,虽然师父说此次黑山老妖法力并不高强,但是你一个人前去也太冒险了。”文鑫关心的说到,并把桌子上的茶水递给石惜然和李烽阳,“黑山老妖虽然法力不精进,但是因为吸取了时间的恶念,所以不是五行所生也并不为我们五行所克,因此我们五大派才各派一名弟子前来擒妖,我们只凭自己的仙术即使被我们降服便很快又会重生的。”
“文师兄言重了,在我看来那黑山老妖也只不过是泥狗瓦鸡,恐怕他受不住我一招怒波狂涛吧。”龙泠的声音虽然极低但是极具穿透力,和着屋外的寒风袭来阵阵寒意。“当然,文师兄你主持局面,大家当然听你的!”
“龙师弟,切不可贸然行事。”文鑫年纪最长,因此最为稳重,“如果龙师弟所说为真,那么今天晚上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咱们就上山!早早收服了黑山老妖,大家赶紧回去过年。”
众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都去睡去了。只留桌子上的一根蜡烛兀自地在屋子中扭曲、跳跃。
……
第二节(引) “西昆仑惊变”
“李师兄,我想吃糖。”
“石师妹,我仔细闻闻这被风,风是甜的。小时候我想吃糖,我娘就让我闻这风。”
谁能知道,李烽阳再也闻不到这甜甜的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