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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户洋平

当朋友行至巅峰,你是否会望而却步? ---林源日记

后脑还是这么痛,那应该还是在柯南宇宙吧。林立醒了,疼痛让他倒吸了几口凉气,缓缓地睁开眼,他感觉自己是趴在了一片地板上而不是之前的草地上,视线范围内是同样趴着的几个人,可能是被打晕的后遗症,他的视线有点模糊,看不清其他几个人的长相,看起来不像是小兰和服部。

--“三井,你看我帮你把篮球队的人都打趴下了吧,他们都不敢还手,真没意思!”

--“是挺没意思的哈哈,这几个家伙不是篮球队的,别管了”

林立感觉被一根棒球棍怼着脑袋,“这几个家伙”应该包含了自己吧。

视力终于恢复了,又是熟悉的面孔,长发三井挥着一根棒球棍,高宫蜷缩着一团脸上的肥肉因为疼痛一直在震颤,樱木和流传背靠背站着,面对这几个人的围攻,只守不攻已经满头是血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赤木从后面抓住了宫城,这个小矮子太冲动了准备上去干架。林立知道自己又跳到了另外一个宇宙,灌篮高手,苦笑了一声,林立准备站起来。

然后,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肚子挨了一记闷棍,三井下手真狠啊妈的。

--“洋平,别动了” 高宫急切地看向自己,原来这次的角色是水户洋平啊,记忆里是樱木四人组的成员,不显山不露水的小配角,这顿打应该是三井来闹事那一幕吧。

--“我们不是篮球队的,有什么所谓吗?”林立一语点醒了大家,刚才看樱木没有动手,他们几个樱木军团的下意识地放弃了反抗,林立此话一出,高宫变成了灵活的胖子,一个原地打滚拜托了被控制的姿势,摇摇晃晃地沾了起来,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洋平,你说你这个脑子,不好好上学真浪费,早跟老子说都不用挨揍!”高宫指着大楠和忠一郎,“你们俩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噌噌两声,两个猥琐的身影聚集在高宫身边,“疼死我了,这帮孙子,我一定要让他们百倍奉还!”“就是,千倍奉还!”

--“樱木,你别动,这些人交给我们就好了。”林立大声对樱木说了一声,然后本能似地一把夺过了三井手上的棒球棍,反手一记抬腿,朝着三井的面门就过去了,三井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地上了。

混战开始,几个小混混被樱木军团迅速地解决了。一声惊呼,是彩子。

--“你们快停下来,不然我毁了她的脸”彩子被人挟持住了,一把小刀抵着面门,吓得失语。

真卑鄙啊,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已经被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记扫堂腿直击头部,晕了过去。“彩子,你没事吧?”动脚的是宫城,赤木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很不妙,县高中联赛就要开始了,这帮人是故意来挑事的吗?三井啊,你曾经也是我的队友,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好在赤木早就让一帮人把训练馆的门窗都关闭了,窗帘也是严丝合缝。

啪叽,宫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出手的是三井找的强力外援,一看就是打架高手,一言不发直接出手,宫城的牙齿混合着血液掉落在了地上!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像一头将要爆发的猛兽!

--“他的对手是我,宫城你走开,我才是主角!”樱木还是那个樱木,林立笑了一下,小时候看灌篮高手对这种中二的语气是多么不屑一顾,现在听来很亲切很有力量,与樱木的记忆不仅是儿时的动画片,还有洋平和樱木的过往。

--“洋平,你说到了湘北之后,我是不是又可以谈恋爱了,失恋300次又怎样,初中的那些小女孩根本不懂本天才!”天台上,即将毕业的洋平和樱木在仰望星空,高宫几个人已经醉了,不知道大楠从哪里偷来的酒可能是他爸爸的商店吧,为了庆祝几人顺利初中毕业,他们要在这个阳台上不醉不休。

--“可是樱木,初中的那些小女孩也到高中了,他们会不会还是看不上你?”洋平太睿智了,睿智的下场就是樱木一记头槌,现在只剩下樱木还清醒了!

--“洋平,篮球是什么鬼东西啊?为什么晴子那么喜欢篮球,还顺带要喜欢那只讨厌的狐狸!她跟那个大猩猩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恋人,我看他们都牵着手,呜呜”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樱木看着窗外的樱花,果然如洋平所说,他高中的恋爱还是如此的艰难。

--“篮球就是5人一组,两组竞争,谁能把球放进对方的篮筐更多谁就是赢家。那个大猩猩好像也叫赤木,听说是晴子的哥哥。至于那个狐狸,流川枫是篮球明星,初中的时候我听女生们说起过,晴子喜欢篮球,那喜欢流川很正常啊”

洋平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在樱木的怒火在燃烧,又是一记樱木的头槌,后排只剩下樱木一人欣赏掉落的樱花。

--“洋平,晴子说我是篮球天才哈哈哈哈,我肯定是流川枫厉害,都跟着吧,不就比我多打几年篮球吗,再过一个月,我要打败他”樱木完成了一记平民上篮,头又撞到了篮板!

洋平没有回话,不是怕樱木的头槌,他在想,自己的好朋友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不管是人还是事,他都会用心守护的,虽然莫名自信的樱木动作那么拙劣,他还是高举起了双手“加油,天才樱木!”

林立把樱木挡在了身后,“交给我吧樱木,你还要成为篮球天才,不能在这里掉落,打架会被开除球队的。”樱木明显震颤了一下,他知道了为什么大猩猩要拦着大家不要动手了,看着远处的三井,他很生气,这人真是可恶啊!!

樱木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拳头已经挥向了他们的方向,林立努力地格挡,樱木也挨了几拳,想还击发现打在了林立的身上,“白痴,让你不要动手没听到吗??”这是洋平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向樱木说话,樱木收手了,去拦住同样想动手的宫城。

就这样,林立硬挨了对方几十拳,差点倒下。终于,摸透了对方的拳路,下一击,他稳稳地挡住了对方的一拳,迅速前移送出了自己蓄力已久的一记鞭腿,对方反应很快,另外一只手竖起来想要挡住攻击,但还是小看了林立的力量,硬挨了林立的这记鞭腿后,他退了好几步,手臂也迅速隆起,看样子可能是骨裂了。

“再打下去,肯定会分出胜负,但是也会决出生死,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阻止篮球队训练还是想拆散篮球队?”林立继承了洋平的智慧,一句话问懵了对方。对方只是一群打手,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他们看向了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的三井,也充满了疑惑。

--“我们走,有我在,你们篮球队休想去打比赛,湘北篮球队就是个笑话!”三井艰难地站起来,一帮人迅速地撤退了,外面响起了轰隆的摩托车声音,他们走远了。

林立忽然倒了下去,刚才那记鞭腿,他为什么知道对方可能骨裂了,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腿也迅速红肿了,只是被裤子掩盖住了,他强撑着说完话并目送那群人离开,终于支撑不住。

--“洋平,你怎么样了?!”樱木急切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我要守护你的梦想,去吧天才樱木”林立说出了一句特别中二的话,尴尬地自己先脸红了。

--“洋平你怎么脸都红了,是不是脑出血啊”

--“你个白痴”

镜头切换的很快,林立见证了樱木的进步,三井的“我想打球”,宫城的神奈川第一速度,流川的“美国梦”,赤木的称霸全国以及木暮为进军全国大赛留下的眼泪。他最亲爱的朋友,樱木,真的是一名天才球员,短短几个月从门外汉成了湘北篮球队的主心骨和兴奋剂,银发老爹看樱木的眼神似乎比看流川更热切。当然,短短几个月也发生了很多事,很多林立在原来的世界不曾看到的,但是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情。。。

--“林立,我以后下课了都要参加竞赛班,你就不用等我了”终于,林立还是等来了好朋友陈然给的台阶,他们是邻居也是发小,从小学到初中,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在林立昏暗的幼年岁月里,陈然是唯一的火炬,照亮了他的友情和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憧憬。

可能是缘分,他们俩的学习成绩也一样的,特别差!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他们就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因为他们总是会不自觉地说话,影响别的同学,为了尽量减少影响,班主任索性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放在了最角落的“差生专用角”。他们的友情也在一次次的留堂补写作业和罚站中发展地特别快,他们是朋友也是战友,渴望像舒克贝塔一样,去拯救看不见的动物解释。

陈然是最了解林立家庭的人,也是唯一只安慰从不跟风嘲讽他的人,甚至跟想孤立林立的朋友绝交,林立感受着这种幼小的善良并十分受用,他也像洋平保护樱木一样,用一次次的挨揍让陈然不被高年级的恶霸们敲诈零花钱。

最开心的事,是鼻青脸肿的林立,找到了他俩的据点--一个破旧的凉亭,然后陈然拿出用零花钱买的汽水。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干杯,一饮而尽,呛的咳嗽声把四周的野猫吓一个激灵。

时间在走,一切都在变,上了初中后,不知道是陈然长大了还是林立没长大。他们的距离变得飘忽不定,林立想像小时候一样跟陈然亲密无间,但陈然似乎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更喜欢跟新同学一起玩耍。矛盾的顶点,在陈然被化学老师发现了他的化学天赋,让他加入竞赛学习班。陈然像一个被忽然开光的天才,成绩一路飙升,坐在了第一排,老师最喜欢的位置,每节课特别是化学课都在跟老师积极地互动,老师看陈然的眼神像极了老爹看樱木的眼神,欣赏又满意。

林立还是坐在最后一排,成绩还是一样的差,成绩拉开了他们的物理距离,也拉开了心理距离。陈然更喜欢跟第一排的学霸们在课间说话,下课后一起学习回家。林立还像小时候那样等他一起,但是林立不知道要干什么,他不爱学习也没有什么爱好,干瞪眼地盯着陈然他们,直到陈然起身,林立就收拾书包跟上去。

--“林立,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先走的,不用等我”这句话,陈然说了大概几十次吧,林立听进去了又没听进去,他把这句话当成是陈然对自己的照顾。直到这一天,林立也像忽然开窍一般懂了小大人之间的人情世故:陈然有了新的朋友和新的世界;他是学霸了,不再是跟自己一样的学渣;他有完整的富裕的家庭,不是自己破碎的家庭;他讲有光明的未来,不像自己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那天之后,林立再也没有出现在陈然的视线范围内,那天被黑胖子拦着抢钱,是因为他们朝着陈然的方向走去,林立知道他们要去干嘛,所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成了陌生的老朋友,又被某种情愫牵扯着。

樱木军团已经名存实亡了,林立知道。虽然他们每天都去看樱木训练,暑假还陪着樱木一起完成了两万球特训,看着樱木走到了聚光灯下,被媒体盖章为天才球员,但是他们似乎有些疏远了,因为时间和空间的疏离,或者是因为个体环境的巨变。大概有几个月,他们没有聚会过了,每次樱木都匆匆地在他们面前走过,去训练或者训练刚回来,满脑子只有篮球和全国大赛。

高宫问过他,是不是他们不再是那么好的朋友了?大楠和忠一郎虽然没问,但是他们看着林立,希望得到一个答案。“我们还是朋友,只是他长大了,不需要我们太多的帮助了吧,对,还是朋友”这个答案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欣慰,他们四个人在初中的天台,点起了烟。

而这一刻,林立他们四个人坐在全国大赛的观众席上,看着樱木一次次地冲向篮球,把自己甩出场外。山王真的太强了,湘北已经把子弹都打完了,对方都还没有使出全力,场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剧情按照林立熟悉的方向走去,落后、反击、樱木的叫嚣、流川的觉醒、赤木放下执念、宫城重拾信心,三井本能投篮,分差拉近追评,最后一次反击,流川最后3秒钟找到了空位的樱木,樱木用集训跳投,把篮球送进了篮筐。

当初那个问林立什么是篮球的少年,这一刻绝杀了全国大赛1号种子。只是,林立早就看出来,樱木受了很重的伤,他强悍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果然比赛结束后检查结果是腰椎骨裂,以后可能都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了,看着樱木主动宽慰周围的人,林立感到了心酸,他要守护的朋友怎么能倒下呢,他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不知所措地用脚画圈。

然后,后脑袭来一阵剧痛,是樱木的头槌,然后伴随着樱木的声音进入了一阵黑暗。“洋平,本天才又死不了哈哈哈,我打败了全国第一,流川你看到没有,还不是要给我传球哈哈哈哈”

林立睁开了眼睛,后脑的疼痛非常清晰,此刻自己又是趴在地上。“又来一遍”心里默默骂着,林立站了起来,像预知了未来一样,躲过了三井的一棍。熟练地把一群混混击退,保住了篮球队。

--“赤木队长,我想加入篮球队,可以吗?”这次有些不一样,林立想清楚了一件事情,保护朋友最好的方式是可以陪到走到很远,而不是目送他离开,不是吗?

--“洋平,你终于想通了,我就说你是仅次于我的天才,比那边那只狐狸强多了哈哈哈哈,大猩猩,快同意吧!”樱木挨了一记重重的头槌,赤木锤万樱木后不苟言笑“想要加入的话,需要参加入门考试,你可以吗?”

林立点了点头,他看了十几年的NBA,现在有了水户洋平的身体素质,入门考试很快就通过了,训练、特训、学习、吃饭,樱木军团一直在一起,高宫作为后勤部长一边给他们提供特训餐,一边还要偷复习资料保证他们俩功课可以跟上,因为湘北高中规定,考试不合格不可以参加社团活动和比赛!

神奈川县的比赛后,湘北篮球队受到了很大的关注,赤木作为具备大学篮球实力的高三老队员自然会被大学球探们重点关注,三井的浪子回头、宫城的闪电控球、流川的天才依旧都只是小波浪,记者发现最大的新闻。

一个是冉冉升起的锋线天才樱木花道,这个入门不到两个月的人,已经霸榜了县比赛的篮板和盖帽榜,没有人关心他能否得分,因为他和赤木组成了湘北的内线禁飞区,这在全国高中级别的比赛中非常罕见,以往只有山王工高有这样的的防守实力。

另一个是湘北的超级第六人,水户洋平,也就是现在的林立。同样在初中没不见经传,是跟樱木、流川一样的高一新生。但是超强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大家似乎看到了一个翻版的藤真,特别是那场对阵翔阳的比赛,替补上场的洋平跟藤真打的有来有往,组织进攻指挥大家跑战术,两个人像是镜像一般,连藤真都惊叹,这是一个控卫天才!

有了林立,三井、宫城和流川可以轮番休息恢复体力,控球、突破、三分,他都有一定的水准,老爹看着全场飞奔的林立和篮下疯狂跳跃的樱木,眼神很亮,很亮。

对阵山王的全国大赛如期而至,这一次,湘北没有折损一名球员,樱木在打完比赛后还有余力全场飞奔,宣告自己才是天才!更衣室里,大家都无视了上蹿下跳的樱木,他们一个个都跟林立击掌庆祝,因为他们知道,是林立解放了他们的能量,最后林立已经抽筋虚脱,当樱木投进那记绝杀球时,他躺在地上没法起来庆祝。

修整了两天后,湘北顺利地走到了决赛的舞台,林立、赤木、流川、宫城、三井、樱木,在翻越山王这座大山后,6个人的默契也达到了顶峰,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全国总冠军。

青春,一定要有遗憾吗?不!

朋友,一定要走到最后吗?是!

林立被湘北军团抛向了空中,但是樱木看到了飞奔过来的晴子后果断向她跑去。啪叽,林立没有被接住,脑袋跟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可恶的樱木啊!”

一阵漆黑的眩晕袭来。。。

“情节谁设计的??!!这么导,怎么出全国大赛大电影啊,快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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