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郊外有一座荒废的寺庙,据说先帝为了炫耀自己的功名而建造的,现在除了偶尔在上面盘旋乌鸦,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荒凉,故称寒鸦寺
京城内一家茶馆中,一群人正在唠着闲话“唉,你们说那顾厌,是真的叛国了吗?” “唉,这谁知道呢,顾侯爷都守幽北几十年了,总不可能说叛就叛吧,反正已经被押到京城了,有没有卖国那边的人说了算”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这两个人的“政治交流”。
为首一个汉子操着大嗓门喊道“重犯押送,闲杂人等退避!”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队马车御尘而来,两道士兵都身披铁甲,手持长刀,押送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
顾玄在押运车上止不住的颤抖,难以遏止地发出哽咽声。他眼神里逐渐浮出了那日的情景,寒风卷着风沙,北辽骑兵的马匹发出嘶吼,血流成河淹没了小腿,一座城的人几乎死了个干净,辽兵用马匹拖着百姓的尸体,哀鸿遍野。
他义父翁欣之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拼死护着他,翁欣之向他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这辽人的刀不够锋利啊...玄儿有爹在不要怕...撑一撑,等援兵到了,义父就和你回家...”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洗兵条之,海上波.....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而他被当作顾家余孽,被押至京城受审。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回忆,审问人于高堂之上向他问道“永安候之子顾玄,你父受敌贿而将幽云十六州拱手让敌,明明可以带兵回防南风关,却带兵回撤后方,致使幽云城内尸横遍野,你可承认?”
'顾玄神色倦怠沉声道“何罪之有?”
审问人怒喝到“顾厌有兵而不战,若不是那裴闻死守雪饮关,加上霁北陇西教驾及时,那辽兵早就兵临望京城下了,你还敢说无罪!”
顾玄还要辩解,正时一声尖细的嗓音喊到“皇上驾到!”正在审问的官员赶忙行礼,只见一位身体赢弱的中年男人穿着龙袍缓步走来,建元帝摆摆手说“朕只是来看看”他撇眼了跪地上的顾玄厌恶道“这就是顾厌之子?”“正是”
顾玄知道皇上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急忙说道“皇上!家父是被冤枉的!”建元皇帝李郁有趣的望着他,嘲讽般说到“哦?朕不曾想过这其中竟有隐情,你速速道来给朕听听”
顾玄听到皇上这样说,心凉了半截。却还是缓缓说到“在辽兵进攻幽云之前,哨骑就以察觉,并点燃狼烟。但幽云境内却只有顾厌的军队赶到,但寡不敌众,因此城破兵败,况且我是顾厌庶子,与他几乎无亲情可言,为何代他受罪?”
建元帝听后冷笑一声“渭南一线兵败,全是那顾厌轻率迎敌,明明苏辞言已率兵来援,他本可以和苏辞言于南风关两面夹击,但他却弃苏辞言所率的霁北军不顾,亲率大军迎敌,害的那苏辞言差点战死南风关,至使那幽云全线溃败,这难道不是有意为之?方才谅你年纪小,才未对你用刑。现在看来,哼你还真是嘴硬,来人,给朕上刑!”
这时指几个彪悍的狱兵,手持木棒,大马金刀的冲了上来,手持实木棒,对着顾玄就是一顿打,他伤势未愈,如今身下已血流成河。
“在问你一次,有罪否?!”顾玄咬紧牙关,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死活不肯认。
李郁有点生气了,喝道“好啊好啊,你既然不认,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将他关入天牢!”
顾玄已经意识模糊了,他只感觉到被两双大手拖着走,身下的血拖出了一条血路,他身体冰凉,忍不住的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被扔进了一个狭窄冰暗的牢房。
好冷啊.....我好怕...他意识逐渐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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