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像羽箭"飕飕"的落在用纸糊的的窗户上,风声伴随着一个妇人的狰狞声更加显得刺耳。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耀祖一手攥着眼镜,一手护着用纸包过的教材破门而入。一个猪嫖身材的接生婆跨步上前当着陈耀祖的面问候了他的祖宗十九代。陈耀祖却丝毫没有一丝怒气,他手忙脚乱的带上父亲生前传给他的古董眼镜,急忙向接生婆解释自己是因为督导学生的作业,且学校到家路途遥远,而错过他老婆张秀琴的分娩。
陈耀祖是芋头镇十几个村唯一的教书匠,霎时陈耀祖话风一转问接生婆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接生婆殷勤的说:你中红运了,是个小子。”话音刚落陈耀祖高兴得一屁股落在了地上。嘴上念念有词说到:喜君得子与同年,怪檐外、鹊嘲哳”。陈耀祖上七代单传,想到这已经38岁老来得子的他望着躺在床上35岁的童养媳秀琴满是愧疚和欣慰。已经是她的第三次了,前两次因为流产整天在家以泪洗面。这次终于如愿以偿。
张秀琴微微张着她那白着发青的嘴叫着,“耀祖哥,耀祖哥”。听到声音的张耀祖急忙赶到床边,轻轻的喊着小妹小妹,我在呢。张秀琴看到眼前满是泥水且书生气的丈夫开兴的笑了。虽然她是童养媳但陈耀祖家一直把她视如己出,家中两人常以小妹,耀祖哥相互亲昵。张秀琴望着刚出生的婴儿对陈耀祖说:给咱儿子取个名字吧”。陈耀祖思索一番道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就叫他陈锁吧。这时接生婆递给陈耀祖一把金锁说:这是芋头镇的乡绅听闻先生喜得贵子所铸造的。,金锁与陈锁的名字不谋而合。仰在床上的张秀琴望着她的儿子傻傻的笑着。顿时在远处传来了打更人的声音。
接生婆骂着难听的打更声,走到床前撕掉昨天的日历,上面写到民国49年5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