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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生日

时间一晃7年,当年的那个天生癌症的婴儿如今已是一个七岁的孩童。

只是体态看起来比正常的孩子都要瘦弱很多,当年在被父母丢下后,很快被一位路过的花甲老人捡走了,老人还给幼童取了个乳名——“阿宝”

就这样,老人便开始细心的照顾起了这个孩子,老人是个有点文化的儒妇,年轻时也曾在乡下的学堂讲过课。

因为膝下没有子女,所以对这个捡来的孩子爆出格外的母爱。

这亦或是神明感知到老人的善良,亦或是孩子顽强的生命力让神明都为之震惊。

那出生就在襁褓中的婴儿在老人的照顾下慢慢成长,虽然体型看着比较羸弱,但活着就已是天大的运气了。

俩人平日里的生活全靠老人的微薄的收入,算得上是低保吧,年轻里攒下来的积蓄也都早早花在当年捡到的这个孩子身上了。

亏得老人平日里手勤,会去捡拾一些被人丢弃的废旧瓶子和轻量物品到回收厂换钱,他们的日子才算一天天过得下。

偶尔也会有好心人遇见捡拾废品的老人,见她可怜会援助一番。

孩子自懂事起,老人就开始教他识字,如同以前教那些放牛娃一样,好在这个孩子并不像放牛娃一样顽皮。

孩子还算开朗,时常家里来客人时有不认识的字,也会让客人教自己读。

现在的他对于汉字一点都不陌生,相反,阅读书籍让他对外面的世界有了想象和向往。

他在家里也是异常的懂事,就算身体再羸弱也会力所能及的帮老人负担一部分劳动。

时常帮助他们的好心人也对这位懂事的少年抱有极好的好感。

“ 阿宝,你身子弱,没事就不要往外跑了”

“知道了奶奶。”

少年身子疲弱,老人自捡到这个孩子起就有所察觉,所以每次出门前都会嘱咐好他。

也正因为如此,七年他几乎没有跑出过家门太远。

但少年也从为此抱怨过,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知道老人对自己的用心。

——

直到临近黄昏,老人的身影出现在山头时,少年才会跑去远处的土坡搀扶着老人进屋。

每个夜里少年都会问老人:

“奶奶…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一起去县城啊?”

他的眼神总是饱满的,充满期待和向往,即使老人每晚诉说的都是同样的内容,少年都还是会满怀欣喜。

“奶奶,我想去看看书里说的大山大河,高楼大厦。虽然在这里往山下看也能隐隐看见高楼大厦……”

说着,他把连轻轻鼓起,露出一丝失望。

“大山大河你不是天天都看嘛。”老人眯笑着说到。

“不是啦奶奶……”

“哈哈,奶奶知道,不过,需要等你长大一些奶奶才放心你出去……”

“多大才算大呐?”说道这时,老人将衣袖向上裹了裹,露出枯枝一般的手臂指着对少年说道:

“起码你的小骨架要和奶奶一样哦,哈哈哈呵呵…”老人一脸慈祥的笑着,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啊…那要等多久啊。”

“不用很久的…阿宝很快就会长大的。”

老人的话气比起刚刚多了些许低落,或许心中明白,自己可能等不到看见自己的孙子长大了。

“对了奶奶…我从那些叔叔送的书上知道了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特殊的日子——生日。”

“……”

听到这儿。老人沉默了片刻。

自从捡到这个孩子,至今都未能帮孩子过过生日,陆续忙碌几乎耗光了老人所以的空闲。

何况这个孩子身边也从来没有一个同龄的人和他分享这些,这两年来看望他们娘孙俩的好心人,也只是老人年轻时教过的学生。

并且能够记住这份教育之恩的学生很少,那位“叔叔”很少来,每次来,能和孩子分享的东西也不过寥寥几句罢了。

七岁的他才知道“生日”的概念并不奇怪。

“阿宝想过生日了?”

“嗯嗯!书上说生日可以吃好多好吃的,还可以许愿,奶奶会给我过生日吗……”

“ 那阿宝的愿望是什么呐?”

“奶奶,愿望这种东西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啊?哈…哈……谁告诉你的?”

“书里啊,还有教我的叔叔好像也提到过呐。”

“生日啊…阿宝想过得话,那么我们明天就过吧”老人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真的!太好了!”少年高兴地合不拢嘴,小脑瓜使劲的在老人的怀里蹭着。

老人也是露出溺爱的眼神,轻轻的将少年揽在怀里…两只如枯木枝一样的双手此时却比柳条更柔顺。

“睡觉吧…明天奶奶给你过生日。”

“嗯…”少年带着期待入睡了。

次日凌晨五点老人起身了,踉跄地跨出家门。

天蒙蒙亮,暮色里只有佝偻的老人朝着山下缓缓走去。

老人的独院孤寂的安在山顶上,除了鸟兽陪伴身边只有这个孩子,下山的路很远,赶着凌晨的暮色下去为的是多拣点废品换钱,回来给自己宠溺的孙子过一次生日。

想起来,自己从捡到他起也快第八个年头了,却从未想起给他过生日,昨晚却突然起提,老人内心也是感到些许愧疚……

时间转眼来到傍晚。老人忙碌的将食物摆在一张不大的小桌上,少年看着也是兴奋地开始摩拳擦掌。

“好耶,过生日了!”

“还没许愿呢!”

“对!许愿许愿”说着少年学起了书里的动作,有模有样的许了个愿。

“和奶奶说说,是个什么愿望。”

“奶奶~!”

“好好好,说了就不灵了,奶奶不问了,吃吧”

“嘿嘿,奶奶先吃!”

“为什么吗呀?阿宝过生日当然是阿宝先吃啊。”

“奶奶…你肯定很辛苦吧,为了帮我过生日……不过奶奶好像也没有过过生日吧,不如奶奶也许愿吧,好不好。”

话说完,老人凹陷的眼眶下泛出一丝湿润,眼角的 皱纹挤压在一起勉强挤出一张笑脸说到;

“好…奶奶依你,奶奶也许愿。”

“嗯,不许说出来哦。”

“好,奶奶不说出来。”

生日过的很温馨,少年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得笑容,老人也是一脸慈祥,少年和老人伴着月光和灯火嬉闹在寂静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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