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冯意甫手下有一个天下第一神箭手,那个人虽然身材瘦小,其貌不扬,但是百发百中,从未失手。还有那白爻帐下的裴东君,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身高八尺,力能扛鼎。自征战沙场以来,还从未有过败绩!”
守军队长点点头,道:“是呀,玄武组的对手也十分强大啊!”
战事进行了半日,第七队长和对方一员大将打头阵整整大战十几个回合难分上下。岂料,小个子神箭手周策从暗处偷袭,一箭射中了鲁副尉,鲁副尉从马上摔下来,中护军的气势一下子受到了重创。
“鲁副尉!”众人惊诧!
对,幸好,辛一和柴浪两个队长马上顶了上去,才稳住军心。
“鲁副尉怎么样了?”云峰问道。
“他被队友们抬到后方医治,目前暂无性命大碍。”守军说道。
不过,战场上的局势并不乐观。那裴东君以一敌百,辛一队长和柴浪队长带领三队和十一队的队友拼死抵抗,伤亡惨重!
解说到这,辕门内的队员,都心情低沉。
“那现在战况如何?”
其他小队陆续返回主战场,裴东君虽然厉害,但是玄武组几大队长联手抵抗,他也没办法突围。现在两军双方打成平手。
好了,今天的战况解说就到这里,大家回去休息,我们明天会第一时间把实讯告诉大家!
众人渐渐四散开来,云峰,汐恩和星流悻悻地回竹林,他们一致认为:“我们该去支援玄武组!”
金沙江战役第二日——
“去他的皇亲国戚,去他的贵族神仙!没有人能帮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冲啊!”辛一和柴浪队长高呼着向前杀了过去。
第二日的战况不容乐观。贵族联军里人才济济,光是那个裴东君就打退了三个队长,第五队长为鼓舞士气,一人单挑裴东君,死在了他的战戟之下。
第五队长的死,激发了战士们的斗志,大家为了同伴,为了玄武组,奋勇杀敌,中护军和贵族联军激战整整一天,从清晨到黄昏,双方损失惨重。
第三日,辕门内的成员都按捺不住,吵嚷这要去支援玄武组。其中一人喊道:“师邝将军为什么不派兵营救?”
“对啊!对啊!”大家义愤填膺道。
“大家放心,师将军已经调遣了师家军,马上就会去营救玄武组!”
战事进行到第三日,玄武组的队友们苦苦死守。贵族联军虽然死伤人数众多,但是那个裴东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异常勇猛!冯意甫,荣亲王得意洋洋。那荣亲王用手帕擦擦鼻子,不屑道:“让裴都督赶紧解决掉那群臭蟑螂!师邝小儿,还敢跟我叫板!反了他了!”
裴东君出身贵族,气质超群,身材高大,容貌英俊。实力超强又精通兵法,堪称完美。他自信爆棚,威风凛凛地守在阵前。
辛一和柴浪顶住压力,站在最前面。三队和十一队伤亡惨重,只剩下几个人。这惨痛的代价,让两个队长痛苦万分,但是,他们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紧牙关,撑着。
辛一队长擅长进攻,他联合五队成员,又发起新一轮进攻。十一队长柴浪,心思缜密,好胜心强。昔日和三队长互相不服,各自较劲。现在大敌面前,俩人配合十分默契。
三队长发起猛攻,正面杀向裴东君。柴浪队长则指挥玄武组,集中所有兵力向联军兵力最薄弱的西侧进行攻击,这样一旦和辛一汇合,便能包围裴东君。韩溪堂队长和邢良队长听从柴浪队长调遣,很快便把兵力集中到了西侧。
裴东君神采飞扬,自信满满。辛一队长毫不畏惧,目光如炬。他的左胸堂受了伤,半截衣袖绑主伤口,辛队长本来是个左撇子,他换一只手抡枪冲了过去,裴东君挥戟应战,二人大战七八个回合,受了伤的辛一败阵下来。接着十三队长接替他上阵,进攻战打得十分艰难。
西侧,柴浪遇到了联军大将,年近六旬的时靖吴。二人展开一番交战。柴浪见对手银发白须,不禁嘲笑道:“想来贵军帐下无人,派这么大岁数的人来打仗。”
那时靖吴并不恼怒,而是自信满满道:“昔日名将廉颇八十尚且带兵打仗,威震四方。何况我才六十,对付你这无知小儿绰绰有余!”
柴浪吼道:“那就试试看!”
柴浪头脑灵活,长矛轻巧,多攻敌人不备之处。那老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所以,交战几回,柴浪并未占据上风。
韩队长和邢队长,配合默契,一路削弱西侧兵力,眼看马上就能开辟出一个缺口,柴浪心中升起信心。
时靖吴十分懂得把握局势,为保西侧不失守,他接连攻击,想要摆脱柴浪。但柴浪死死地咬住他不放手。
呵呵,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时靖吴人老心不老,勇猛非常。柴浪想赶紧打败这个人,取得战机。二人实力相当,意志坚决。打得热血澎湃。可是时毕竟年长,沉得住气。柴浪一时心急,中了对手一枪。那长枪直戳柴浪胸口,他大叫一声,被时靖吴叉下马去!
见势,身后的队友赶紧过来抢救。正浴血奋战的韩溪堂和邢良看见了,也十分担心。远处受伤败下阵来的辛一,见到柴浪如此惨败,绝望之感油然而生。
突然,西侧裴东君的手下人马倒戈相向!他的近身中将趁他不备,一剑刺过去!那战神机敏地躲过了,神色稍稍有些慌乱。
裴东君冷冷地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那中将名叫王甲,生得四肢发达,性格粗狂,因为出身北方游牧民族,在军中有“草原汉子”的称号。
王甲虽然性格彪悍,但在军中深的人心,是裴东君的心腹将领。裴东君怎么也没想到王甲竟然会背叛他。
只见那王中将表情愧疚,他无奈道:“感谢裴将军对末将的信任,只不过如今,我们立场不同,对不起!”说着,他挥剑向裴杀过去。
直逼西侧的邢良看到此情此景,大叫道:“好!韩队长,我们有希望了!”
正在奋勇杀敌的韩溪堂疑惑道:“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送给副尉的礼物?”
邢良自信道:“没错!”
虽然打头阵的辛一、柴浪二位队长受伤败阵,但韩、邢二位队长在王甲的协助下,竟然包围了裴东君,战事又发生了逆转。
邢良队长本身性格温和,仁义。和王甲汇合后,他温润一笑,脸上就像漾开的春风,是那么舒畅。
王甲自嘲般说道:“邢队长,你赢了!”
邢良:“王将军深明大义,是将士们的福气!”
王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回想起三个月前遇到邢良的情景——
“当兵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遵守纪律,军营里,一、不准赌博。二、不准酗酒。三、不准寻衅滋事。四......”
“来来来,兄弟们,喝酒,一起喝酒!”
“中将,我这刚说,军营里不能喝酒!”
王甲:“为什么不能喝酒?打了胜仗,就该喝酒。来,大家伙儿端起碗来!喝!”
帐内,帐外所有将士豪气冲天,干了。
“四、上下级有别,要尊重上级,不可逾越自己的身份!”
“哎,蒋老弟,你干嘛非得在我的庆功宴上念?”
“哎呀,使不得啊,将军!上下有别!在下见近日士兵们过于骄傲,军心涣散,所以今天强调一下军规,以正军风。”
“哈哈哈,狗屁军规!我和大家一条心,才不稀罕当什么中将,在场的都是兄弟!你少扯什么上下左右的,打了胜仗就该一起吃肉!喝酒!”
“对!吃肉,喝酒!”底下士兵附和道。
蒋参谋:“这,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王甲:“你这老头,真墨迹,来,来,给你酒。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大伙一条心,能打胜仗不就行了,是不是,大伙!”
“是!”众将士喊道。
混在士兵中的邢良,端起酒碗,干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又能力超强的王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酉时,鸡叫。天色尚暗。
一个人影悄悄潜入王甲的帐中,目标直指他贴身的狮纹宝刀。邢良听着王甲鼾声震天,又扭头看了几眼,确定王甲正在酣睡,便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在他的贴身衣服里摸到那把宝刀。正欣喜,突然身后挨了一掌。是王甲!邢良转身,二人赤手空拳打斗一番。
那王甲身强体壮,武功高强。邢良不是他的对手,一路退出帐外,摸上一匹马,奔驰而去。营帐里的动静引来了值夜的士兵,一队士兵赶了过来。那王甲道:“狮纹宝刀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得亲自去追回。”
蒋参谋:“中将带上一队人去追吧。”
王甲自信满满道:“区区一个小兵,我自己去就行!”
王甲跨上马追了过去。邢良带着狮纹宝刀一路狂奔,到天亮的时候,跑到了犒京城里。马儿是普通战马,脚力有限,在大街上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王甲就追上来了。王甲挥着鞭子,厉色问道:“大胆盗贼,竟然偷我宝刀,是何道理?”
邢良马上下马求饶道:“将军饶命,小的母亲病重,没钱请大夫,听说将军的宝刀上镶嵌着珍贵宝石,才想要偷了宝刀换钱,给我娘治病。小人一时糊涂,请将军饶命啊!”
王甲怒道:“哼,我王甲一向视手下如亲兄弟,你有难处,为何不说,非得干这上不了台面的事?”
邢良抬起头来义正言辞地看着他,说:“真的吗?您真的了解您口中所谓的兄弟吗?”
王甲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邢良带王甲到一处平民区,那里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征兵:官府军挨家挨户地搜查,见到成年男子便强行带到军营,补充兵源。
一户人家正在哭闹:“家里就我一个男人,我孩子才刚出生,我要是走了,她们娘仨就得饿死!”
“官老爷,您行行好!您行行好!”老妇人和年轻媳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去你妈的!快走!”官差蛮横地把男人带走了。
王甲看到眼前这一幕,沉默不语。
邢良:“这就是官府军的征兵方式,这就是您手下兄弟的家庭背景。很多被强行带走的士兵,他们的亲人在挨饿,在卖儿卖女。他们不愿意当兵,他们又不得不当兵。”
王甲摇摇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也只能舍小家,顾大家了。”
邢良义正言辞问道:“那么请问,他们究竟是为谁而战呢?”
王甲:“当然是为国家,为百姓!燕王狼子野心,意图谋反!我们是为国家的稳定和平而战!”
邢良:“真的吗?相信中将比在下见多识广。您为贵族效力,见过他们的生活吗?他们吃什么?住什么?他们也没钱看病?卖儿卖女吗?他们对叛军宣战,真是的为国家稳定,百姓幸福吗?”
王甲不说话了。良久,他抬起头来,眼睛敏锐地看着邢良,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