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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京惨案

自从南以墨杀鸡儆猴之后,那些被宠坏的新兵们都稍微硬气了一些,不敢再违背陈俊的命令。“以墨,你睡了没?”“还没,怎么了?”晚上十一点多,陈俊偷偷摸摸地进了南以墨的办公室找他,南以墨正在看刚刚交上来的北京城军营总情况。

“你今天怎么想到要去听戏了?”“接到战败的信息,心情不好。本来想抽根烟就去看训练情况的,但抽完还是觉得郁闷,就想着去泰轩园听戏,释放一下压力。”南以墨对陈俊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你去泰轩园了?看到他们的新老板了吗?唱的怎么样?”“看到了,还顺便认识了一下。”“啊?老板叫什么?”“萧航,虽然是男生但是个旦角,不过,唱的很好。”“今天唱的是什么?”“《锁麟囊》的薛湘灵。”

陈俊表示他很惊讶:“薛湘灵?这萧老板一定有能耐。据我所知,薛湘灵并不是一个很好唱的角色,尤其这旦角还是个男生。萧老板他是花旦还是青衣?”“薛湘灵!又不是窦娥!薛湘灵是花衫好不好?你个戏痴,啥都不懂。”“行行行,你懂你懂你最懂。哪天有空带我去听听看,我现在有些好奇这位萧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说你认识他?”“嗯,有什么问题吗?”“萧老板长得怎么样?”

南以墨愣了一愣,回忆道:“桃花眼,琉璃眼眸,睫毛很长,剑眉长得很好,嘴唇红润,皮肤白皙。反正长得很好看,懂了吗?”“呦呵,你居然还会觉得人好看?之前你也是心情不好,我带你到三庆园去听戏,也是一个旦角,女生,我带你去后台看看,人家挺好看一小姑娘,被你说得如此不堪,我还以为你审美有问题呢。”“有空,带你去见见萧老板,我不会看错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陈俊回宿舍去休息了。南以墨是少将,他还得再看看总情况,加以调整。

夜深了,南以墨终于将总情况调整完毕,可以休息了。他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萧航的眼睛和《锁麟囊》,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眼和那副清亮的嗓音,简直比山间最清的泉水还要再干净些。

南以墨脑海中一直在播放着《锁麟囊》,不知不觉中趴在桌上睡着了,这是多年以来唯一一次真正睡过的好觉。

几日后,南以墨收到爷爷南老爷子和父亲南上将的信,说是想要他回南家一次,要和他说些事情。南以墨从来没有违背过父母和爷爷的命令,就打了电话回去,说可能要耽搁几日,但很快就会回去。

果不其然,收到信后的第三日,南以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天津的南家府邸。南老爷子接到他的消息后,就一直坐在大堂等待长孙的归来。两个小时后,南以墨身着军装,回到了自己童年唯一有印象的地方。

“爷爷。”“墨儿,来,过来。”南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这个杀伐果断、有勇有谋、在关键时刻毫不念旧亲情的长孙,多年来南以墨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就连在绝境之时他都带着大部队死里逃生。

“不知爷爷此次让墨儿回来是为何?”“我接到消息了,说是南京一带沦陷了。”“是,南京被日军占领了,死了,三十万人。”南以墨神情一片灰暗,他在一月前刚刚到过南京,那时南京城内还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如今,应该到处都惨无绝伦了吧……

南老爷子看出了南以墨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难受了,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问题。说来司马家也是可怜,他们司马铭嘉在南京一战中战死沙场,而司马老头和司马夫人最宠爱的小女儿司马玥也被抓走当了……两桩惨案,估计司马老头要难受死了。”“那司马迅和司马祺那对兄弟现在怎么样了?”“两人恰巧不在南京,侥幸逃过一死,现在已经回到司马府了。”

“墨儿,虽然南京离北京尚且有一段距离,但你也一定要小心,知道吗?”“是,墨儿知道了。”“回去吧,这些事情我怕被心怀不轨的截了,所以把你叫回了天津。”“是,墨儿这就回北京。”

南京的事情本来南以墨就难受,现在得知自己的发小也死在了这场屠杀之中,疼爱的妹妹更是……南以墨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南以墨跟司马铭嘉和司马玥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南以墨和司马铭嘉亲自送司马玥远嫁南京,如今两人都惨死在这场屠杀中,尤其是司马玥刚刚生下一对龙凤胎儿女,这对姐弟估计也已经被残忍的日军杀害了。

南以墨的司机见南以墨的脸色很不好,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的开着车。仅仅几日,南以墨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不少,眉目间满是疲惫不堪的神色。他瘫坐在后座上,眼中的星光几乎不复存在。当年参军,南以墨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罢了,如今他已经身为军中人人敬佩的少校,却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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