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见到完颜景缘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样子之后,蒙梭的整个人都纠结了,他到的到底是什么呢?不过是这个女人的爱而已,不是别的东西,为什么他现在正在如此的咆哮着,伤害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呢?这一切都在偏离原来的轨道,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感官世界,让他的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的疼痛着,这也许就是爱,爱的那么深刻,深刻到想狠狠的折磨着他才能帮助她忘记之前她的心里存储的对戟辰袖的爱意吧,他是多么的嫉妒啊,所以才会如此的极端的。
大约一个月之后,冬季慢慢地降临了,完颜景缘的身子骨越发的薄弱,戟辰袖给她派来了一个新的侍卫,整天遮盖着面具,据说是因为长相丑陋,从小就带着面具。
她在心里有些的失笑着,原来这个男人已经方防备到这个地步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去接触他吧,只有这个遮盖着面具,看不见面孔的这个男人才是最令他放心的吧。
“你是新来的侍卫,你叫什么。”坐在床边,玩弄着自己的猫咪,她不曾抬头看着这份男人,既然蒙梭想要自己一无思二无念,那么自己就如他所愿好了,尽量为了避免刺激到他。
“雍思远。”那新来的侍卫嗓音十分的低沉,听着带着沙哑,有一种来自悲痛和地狱召唤者的疼痛,这样的嗓音让完颜景缘为之一振:“远?同一枝缘字,和我一个缘字,好得有缘。我不需要你服侍,下去吧,有需要我自会叫你。”可能这个男人真的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爱所以才这般如此的吧,她在心里替这个男人唉声叹息了一阵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娘娘这幅字画好笔风,画这幅画的人一定很有雅兴,几乎把画里的这个人给纳入了心里。每一
笔都很有细心,也和精致。”那侍卫突然间看到她摆放在茶几上的一幅画,夸赞着。
“是吗?他当时说这幅画只是随便画的,我还生气他太过于随意。现在,看到这个我便开始思念
他了。”她抚摸着画,依依不舍,但还是转头离开了:“你下去吧,我要就寝了。”她说着也不
顾雍思远的态度直接上了床榻和衣而睡。
稍稍,一阵迷一样的烟雾传进了她的鼻子里,只不过这阵迷糊只是让人安然入睡而已,雍思远看着她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不敢上前,生怕惊醒了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和她此时此刻有些动荡的睡姿。接着,他缓和了一会儿才慢慢地上前,看着这个角色的脸庞,心意怜惜。
“缘儿……”轻柔的声音缓缓地闯进完颜景缘的耳朵里,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似乎有人,可是这一切就像是梦靥一般的冲击着她,让她念想但是却又走不出来,只能在那里不断地徘徊着。
雍思远的眼睛里都是悲伤的气息:“当时没有好好的珍惜你,如果我早一点拒绝,如果我早一点把你放在心中,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泪水顺着他面具下的脸颊滴落到了他的下颚骨。
这个男人就是戟辰袖,当初他被迫回到戟国,可是对完颜景缘的想念让他整个人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做其他事情,他只能在那里想象着图和见到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刺坏了自己的声带,让自己的声音听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接着伪装成楼兰的男人,并且得到了侍卫长的信任,完满的到了完颜景缘的身边,想念的人近在咫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去靠近了,只能在这里远远地观看者,不过这就是最好的了,最起码他有机会见到这个自己一心一意想念的女人,即使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足够了。
醒来之后的完颜景缘一直是一副呆滞的样子,戟辰袖一直都不是表面上的那种风流,无所事事的人。他是一个深谋远虑,处变不惊的人,也是蒙梭最大的威胁。不知道那天之后戟辰袖现在如何了,不肯告诉她任何的消息的蒙梭让她的真个个人都伤透了。
她苍白着脸向戟辰袖:“怎么办好想念啊,……”她哭的说不出话来。
戟辰袖唯唯诺诺的的抬起头:“娘娘,保重身体要紧,其他的往后再说,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益的啊,无论娘娘为何烦恼都需要知道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啊……”
尉迟景缘知他是被自己这副人魔鬼样吓到了,于是她轻声细语的道:“人生在世一浮游,转眼乌头换白发。我说的话你当做是过眼云烟就好,无需放在心上,哎……”
随即她转身离开窗前:“侍卫,起风了,关上窗吧。”
“你在和他说什么?”突然间,一句严厉的声音擦了进来,伴随着紧紧扣住完颜景缘的双手。
冬天很冷,她瘦弱的身子几乎支撑不了那粗鲁的对待。戟辰袖心里一痛苦,但是知道自己无法直接对待他,只能不停的在那里徘徊着,接着,终于上前劝慰:“望二王子放手,娘娘身子薄弱,支撑不了这些重击的,还望……”还没说完就被蒙梭打断。
蒙梭憋住了气,铁壁一挥,直接打向皇上。被他这么一震,戟辰袖当即倒地,慢慢的阖上了眼睛。完颜景缘上前,有些生气:“你做什么?这是你的人,你也想要这样对待吗?”。
“他才来了几个时辰你就会勾引他了,他就向着你这边了,你这个狐狸精,你说呢?恩?”蒙梭几乎是怒不可止,直接上前一下子抱紧她的身躯,不停地掐紧。
看着眼前的一切,尉迟景缘从未这么轻松过,她后后退了退几步,拿起一个金环黄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我死了你就该安心了吧,再也没有人值得我去勾引了,是不是?啊,蒙梭,你该安心了。”
“缘儿……不要……”他飞身上前抱住她,却是看见了血流如柱的喉咙。
趁着清晰,她细细的抚摸着他的脸:“找一个你爱的人,和你的爱妃好生逍遥自在去吧。”
“不要……太医……太医……”他惊恐的慌了神,第一次哭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她不要这个死去,不要这样子,不要还没有开始这个女人就去离自己远去了。
血哽在喉咙里,尉迟景缘说的有气无力:“你……你……自始至终都在……利用我,你要的只有……只有…权……权力……繁华……可那些都是一晃而过的……的……梦……我恨……恨……你,束缚住我,我知道你自己欠你的债,现在我会好好的还完的,这一世,我不会再欠你什么了。”她的口中吐出嫣红刺眼的鲜血,眼睛也紧紧的闭上。
蒙梭整个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太刺耳了,那样的悲痛是无法让人承受的:“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我不要你丢下我一个人解脱,缘儿,你知道如果你走了我会恨你,但是你活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折磨你了,好吗?”
集结了宫里所以的医生想,幸好及时,最终完颜景缘得意救赎。
坐在床上,蒙梭阴恶的眸子瞬间蓝黑的深沉,风一般来到来到她的面前,搂住她的腰肢与自己对视。完颜景缘欲用力推开开,却发现自己力气全无,提不上一丝力气。
“没用的,你瘦弱成这个样子。”看到完颜景缘软弱无力的样子,蒙梭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继续放肆着:“真是纯澈,这么没有力气还想要对付我吗,恐怕你想多了吧,缘儿,赶快好起来,求你了?”
听罢,完颜景缘垂了一下长睫,缓缓张开檀口:“只要你不接近我就好,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被我制服着还这么得理不饶人,那我也只好谨遵娘娘圣喻。”蒙梭一副被勾了魂似的模样应声而答,然后便开始让完颜景缘一个人在那里休息着。
“你……”随后完颜景缘便晕倒在蒙梭的怀里。
“到底是没见过险恶女人,一下子就支撑不了了。”看着怀里的人儿,蒙梭轻抚着她流畅的发线,静静地驻望着远方的天际。
完颜景缘是在阵阵芳香中睁开了双眼,清醒过后便准备下榻。却没想到踏了个空,幸好一个人抱住了她,她看清楚了来人,笑了笑,十分的欢喜,笑溢满颜。
“娘娘身体如何了?”完颜景缘笑了笑,直接回应着:“谢谢关心,我真的还好,你不用担心我的。”
正沉浸于其中的完颜景缘忽然感觉后背一冷,随即转身,看到蒙梭有些隐忍着怒气在那里站着,手里拿着剑,剑气凛冽。她本来笑着的脸立马僵硬了下来,只是不停地让自己喘息着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接着,蒙梭走上来,似乎平静了很多:“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