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景缘整个人都慌张了,她不断地抓住蒙铎的衣袖:“大王,让我你和他谈一谈好吗?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就足够了,你也不想两国之间交战,是吧,啊?”她可怜兮兮的泪眼朦脓的在那里不停的哆嗦着,就怕这个男人一气之下解决了戟辰袖。
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她的心里总是只有戟辰袖一个人的,无论何时何地,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想念并忘记着曾经的幸福,随后来承受以后的苦楚,也许这就是最真实的她应该承受着,是她先选择了幸福,所以就要承受整个幸福带来的苦楚,带来的无尽的后果。
蒙多看了她一眼,似乎已经答应了,戟辰袖立马迫不及待的跑下去,跑到戟辰袖身边的位置,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心,那么的痛苦,就如在血泊里挣扎着一般,整个心都是悲哀。
“回到戟国,好吗?好好做你的国君,你会有众多后宫佳丽,她们个个妍丽大方。我已是将死之人,不值得你再疼爱。”她半趴在戟辰袖的身边,力气几乎被抽干,华丽的外衣也因为瘦削隐约可见内里的衣服。太痛苦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太痛苦了。
戟辰岫一把抱住,几乎把她的整个人都匡进了怀里:“缘儿,不要丢下我……缘儿……不要……求你了。”那么的慌张,真的害怕这个女人就此之后就不属于自己了,见不到会想念,见了面会会舍不得,要怎么办才好呢?他才能不会忘却对这个女人的思念呢?
“岫儿,你又何苦执着?”她痛的整个筋骨都在作祟着,她的脖子连着锁骨跃跃欲动着翘起。
“执着?缘儿,你没看到我的痛苦吗?缘儿……”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孩童一般尽情的发挥着自己的情绪,只有真正在乎的人才能在关键时刻不顾一切。
尉迟景缘何尝不痛,只是她答应了蒙铎的要求,要想放回戟辰岫,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她终生囚禁在楼兰,除非楼兰灭亡。
戟辰袖的泪水滚烫的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不断地滴落在完颜景缘的脖颈处:“除了你,缘儿,我能感受到别的东西吗?”那么的炙热,几乎要沸腾了他的整颗心了。
“岫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完颜景缘只能一个劲的道歉着,也许自己现在伤害了这个男人,可是总有一天这个男人可以好好的消除自己内心的一切吧,毕竟他还有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子民,他渴望的一切,他的负担,他的责任,他的一切都不会让自己逃跑的,自己对他的爱也只会不断的压在心底最深的位置,慢慢地腐烂,或许很久以后他会忘记自己,会在自己性骨美满的人生里慢慢地老去,和自己的伴侣看着夕阳西下,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告诉我,你舍不的是什么,蒙梭?”他眼里的痛苦锁住了尉迟景缘,让她无法逃离。在极端无奈的情况,戟辰袖发了风一般的猜测着,即使是伤害了完颜景缘也是不在乎的。
好想告诉他自己最爱的人是他,又怎么会爱着别人,但是现在的情形又怎能允许她说出真相?迫不得已之下,她才扶着戟辰岫的衣袖哀怨的哭泣:“别问了,岫儿……”
“好,我知道了,原来真的是如此,这一切只是一个借口,是吗。祝愿王妃能够得偿所愿,母仪天下。”他挣脱开周围的束缚,没有了一开始被抓住的男的懦弱,而是蒙梭早就给他准备好的马儿,消失在无垠的沙漠里。
“岫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完颜景缘的泪水忍不住慢慢地滴落下来,看到这一切的蒙梭整个人的心都冷了,直接下令着:“把完颜景缘吊在城墙那。”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对戟辰袖的爱,即使他是自己哥哥的王妃也是自己不要的。
无论是皇位还是王妃,都是他的,他不要才给别人的。他不容容许别人说吧呢个不字。
尉迟景缘迅速的被层层的绳子绑着,掉在城墙上。她没想到蒙梭是如此的狠毒,报复心这么强烈,这么小的一件事就就足以让他整个人感到火大。
“下令,弓箭手,撤退……”接着,蒙梭命令着。
远远地,完颜景缘就看到一匹黑马冲了过来,是戟辰袖,她大喊着:“岫儿,不要过来……”
一支利箭飞了过来正中戟辰岫的侧肩膀。
“缘儿,我可以不必再承受不能看到你的痛苦了。”戟辰袖横冲直撞着。
蒙梭冷笑着。“岫儿……”一把宝剑被她架在脖子上:“蒙梭,你还嫌不够吗?我身在楼兰,心在楼兰,你还要我如何?”
“我要你的整个身心都在楼兰,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
她看了一眼戟辰袖又看了一眼蒙梭:“不要过来。”她的手紧紧的装作挽着戟辰岫的样子:“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可是蒙梭丝毫不为所动,她开始绝望了。
“岫儿,我爱你,当我看着天空,看着那闪闪明星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每个夜里都有你在身边,我会不会是最幸福的那个人。不要死,不要死……”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只有你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不要离开我,不要……”口中的鲜血越来越浓烈。
只听到戟辰袖撕心裂肺的大叫着:“不……缘儿……不要……”
完颜景缘醒来之后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她的整个人都都被厚重的包裹着,身边也跟着一群丫鬟,还有一只波斯送来叫好的波斯猫,久,她爱上了那只波斯猫。
没有问戟辰袖在哪里,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被蒙梭千方百计的送回国了,而且她正在离开自己,离自己越来越远。
“都说思念越深,就越接近悲剧的结尾。我该有多爱他才能依偎。”她的眼睛红红的,笑意却那么的明显:“猫儿啊,他现在在做什么?可好?他是不是正在离我远去,悲伤的人啊。我现在每天活着,都是靠着对他的记忆。”抱着手上的猫儿,她把头靠在它柔软的白毛上,泪水顺着鼻梁斜斜的滴落在地上:“好想……”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男人了?尉迟景缘。”蒙梭推门而入,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不由之主的想要发怒着,他真的很讨厌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她为别人流泪。
“我该多痛,多痛才能愈合,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样才不记得他,怎样才能忘记你在我身边时他给我的一次次温暖,怎样忘记桂花雨下我们共同漫步,怎样忘记冬雪里他湿透了全身却仍然牵着我的手,怎样忘记他被当众实施鞭刑,只因为我……因为我……我怎么能忘记,这些都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啊……蒙梭……我尉迟景缘此生此世只有戟辰岫一个人,其他的人只是一缕云烟……”她说的大义凌然,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滴落,那是太过于思念的泪水,想念的无法克制。
“你依然在思念他,无时无刻不希望回到他的身边,是吗?”蒙梭的怒火也上来了。
“我有什么好思念的,我现在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记忆就像风一样每天刮着我的脸,好像思念越来越深,这种想念是没有办法忘记的,因为它会在我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所以,蒙梭,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眼神,里面装的是不是你?不是,只有戟辰岫一个人,我这无法忘却的伤痛都是他的,我这满心的想念都是他的……”她抬起绝美的面孔,浓密的睫毛清晰可见,一根根的全都沾染着泪水,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心一样,这一刻,她笑了,灿烂生花。
“尉迟景缘,你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了,你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给掐死。”他抓着尉迟景缘的脖子,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到他的手上,灼热了他的手腕,他痛的一下子松开了手。
“景缘,你怎么了?”看着渐渐滑倒在地的尉迟景缘,他不安的抱紧了她的身躯:“你的身体怎么这样的冷。”它狠狠的说着:“尉迟景缘,当日我估摸着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无法成事,今日之间,我当日是过于草率了。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你这一生都成为楼兰的王妃,至死方休。”
“一花一世界,一生一宿命。天地自有道,何苦枉挣扎。桃花将落路将尽,摆首回头了无声。蒙梭,我就在这里,你不要再作恶了。”她的心紧紧的闭着,好痛。
没有戟辰袖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她害怕自己很快就会受不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苦的挣扎着,不断地苟延残喘着,不不断地让现实麻痹着自己的一切感官,不断地蹉跎着自己所有的一切身心。这才是她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