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对于尉迟景缘抵抗的行为,蒙梭似乎没听见一般,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露出自己夸张的微笑,却又收敛着自己内心真正散发出来的气息。
正当尉迟景缘有所不解的时候,蒙梭垂底的眸子看着她,仿佛里面的精光也在不断的融化着,接着,那股精光直达尉迟景缘的心底:“我会,把你藏的好好的,景缘,从现在开始,戟辰袖,那个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发现你的存在,你是我的,我就会带你回楼兰,倒是在这之前我要折磨你,因为你没听我的话,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再次失去的感觉,我既是冷漠的羽化也是霸气纵横的楼兰王子,那么我就绝对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他的一字一句全都击打在尉迟景缘的身上,不断的徘徊着,击打着,飘荡着,就像是空气一般,充斥在她的身边,让她瞬间觉得阻塞,无法呼吸起来。
很亏,在她无法会意的情况下,蒙梭把她送回去了,只不过在不远处,离近宫门的时候,蒙梭就把她放下来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尉迟景缘整个人都处于诧异之中,只不过她现在只能惊慌失措的回去了,刚走不久,就看到了戟辰袖,他好像在那里已经等待了很久了,风吹拂佛着他的头发,有一些刮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的孤独。
“岫儿,你怎么在这里?”张开的口无法合起来,像个呆滞的婴儿一般站在那里。
戟辰袖满脸的平静:“有人送你回来的吗?”
下意识的,尉迟景缘哽了一下,选择了撒谎:“没有,我去了尉迟府,见夜色有些凉了,就先行回来的,晚上冷寒,回去吧,皇上……”避开自己的眸子不敢看这个男人,她实在是觉得很揪心。
没想到,刚回去就看到了容妃的婢女,看样子一早就来了,戟辰袖和他招呼了一下,先去书房办公,随即她让那婢女进来了。
“迎春,有事?”她知道只是一些谢意的话而已,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迎春有些恭敬的站在那:“皇后娘娘,容妃想要谢谢你,所以邀请您明日个去赏梅。”
“迎春,替我多谢容妃,明日我定当登门拜访。”身着素衣的尉迟景缘递给迎春一张金色图案有自己亲自抒写的拜贴。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皇后就免的劳累了。”迎春看着眼前绝色倾城的尉迟景缘,脸悠的一红,随即蓦然的低着头:“皇后,奴婢还要去照看容妃娘娘,就先回去了。”她只能慌慌张张找借口开溜。
在这里待久了,可真的会被这个女人给吸引的,即使她不想承认,但是宫里的女人,尉迟景缘真的有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也好,迎春,这里是宫中的御药,这瓶给你,这些你替我赠予容妃。”看向迎春窘迫的身影,尉迟景缘把秘色瓷装置的药粉递给了她,容妃虽说被伤了,但是也不重不轻,用这些药好的也快。
迎春连忙转头应着:“是。”顺手接了药瓶。
落得几日清闲,尉迟景缘便和容妃一起去欣赏梅花,可是由于容妃的伤口还没好,所以只能漫步的走这些,也不能远着走,由于春意渐浓,每每她都觉得有些的困。
“姐姐啊,你说我可怎么是好啊,虽然待在皇上身边,但是我怎么脑子里都是他呢?怎么办呢?”一边走一边看着容妃,她有些的心不在焉。
疲软的靠着树干,轻声细语的诉说自己的思念,自己的痴情。梅花树也笑意的落下了花瓣,金黄满天飞,直砸的尉迟景缘眯起了双瞳,越来越多的花瓣开始在风中舞动,美得无法赞叹。
“妹妹啊,你真的是多情呢,要是这以后皇上后宫壮大,那你岂不是要吃醋死,这女人嘛?就该为男人着想,现在皇上这么爱你,也是个巧事,听着也是舒服的……但是这人儿,总要为以后做准备的……我看啊,妹妹要先放宽心才好。”容妃一手抓住梅花树,直接摘下一枝梅花,然后放在鼻子跟前细细的闻着其中的方向,直到梅花的香气渐渐的消失。
突然想到了什么,容妃舒展开自己的衣袖,轻盈翻卷,时而有力起伏,时而缱绻垂落,身着宝蓝色金线刺绣衣服的姿态更是婀娜摇曳,如水波般激荡,她那窈窕的身姿仿佛天仙一般的美丽,更添一份精致。
“这舞叫做梅花一梦,据说梅花大仙创造的,在远古时代,天上有一个仙女苦于寻找柔软美丽的舞蹈,于是偷偷下凡,这梅花仙一见钟情,想要吸引她,于是抖动着自己的枝桠,挑了这一出梅花一梦,让人恍如做梦一般的不真实看,也把那仙女给迷住了呢。”容妃停下来之后,慢慢的向尉迟景缘解释着,富态的笑容里都是温柔:“缘儿,人这一辈子不容易,我的慈儿还小,我真的不想让他失去父亲……”她突然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尉迟景缘有一瞬间的恍惚:“当日明明让你和那个侍卫远走高飞,为何你后来又回来了,你明明爱着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戟浩慵,为何要如此这般的折腾自己啊,我那时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这么傻……姐姐啊……你就和他远走高飞吧……”尉迟景缘见她提到了那些事,这才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她真的没想到容妃还会冒这个险回来。
容妃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的孩儿,真的命苦……一出生就得了病,据说是肺炎……我真的无法离开啊……妹妹,我的孩子需要这些御医的医治,我没办法逃走,没办法只顾及到我一个人,我要照看我的孩子啊,况且我已近……”说着她就哭哭滴滴了起来:“我也想离开,我对不起他,我本想和他远走高飞,可是我辜负了他,我的孩子,我要照顾我的孩子啊……我不得不和戟浩慵在一起啊。”
“姐姐啊,你怎么如此的糊涂啊……”尉迟景缘一把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戟浩慵不是善类,即使你在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离开,好吗?我会好好的照顾慈儿的,直到他脱离危险,或者让御医配好药,你们带着,好吗?”她心中也是举棋不定,因为她不知道古代有什么法子可以治疗肺炎。
说到这里容妃脸上的悲哀更慎重了她似乎有苦难言,又不知道从何何处说起,在那一个人结结巴巴了很久才一股气的吐露了出来:“景缘啊,我就和你直接说好了,我这次是因为戟浩慵想要光复政权所以才找你,接近你的,我真的……姐姐……哎……”她似乎自己气自己,似乎又不知道如何的吐露自己的心声,有些的惆怅,还有些的悲哀,接着整个人如飘荡在天空的浮云一般,毫无着落点。
尉迟景缘没有容妃所想的那般的惊诧,而是很平常,她就知道容妃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一定和戟浩慵相关的,不过她最想不通的是为何容妃会这样。
“容妃,我会帮你的,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的孩子,我们明日就让花魂类瞧瞧,好吗?他是世外高人,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
容妃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仍旧只是点点头,答应了尉迟景缘的建议。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宫中,见到戟辰袖正在那午休,只不过旁边放着青瓷酒壶,他一手慵懒的撑扶着脸颊,目光似乎看向远处,似乎先前正透过木窗欣赏着窗外那梅花的景色,那轻缓的身姿、那音乐倾城的笑容,无不催动了她的身心。
他走过去,放下窗子上的撑木,太阳缓动,她靠近戟辰袖,这天地间最完美的两幅画就如有了轴般连在了一起,却不知是喜是悲,是伤是欢。
她替戟辰袖盖好薄被,眼上门,出去了,他太累了,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刚出去就看到殷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殷儿。”她拍了拍殷儿的肩膀,却见殷儿仍是呆坐不动。
“殷儿。”她又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句。
“啊……皇后殿下。”反应过来的殷儿拘蹙的看向尉迟景缘,脸庞明显带了一丝春色,看的尉迟景缘发笑:“小丫头,这春光明媚的,莫不是你心里也觉得这春光撩人?”她看着不远处,杨凌易正走过去,心里瞬间的明白了什么。
“皇后就知怎么调笑我,果然和皇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被人窥探了心事的殷儿一副娇羞的样子,连带着自己的心也一跳一跳的。
这下轮到尉迟景缘脸红了,她笑着辩解:“我看啊,你心里装着谁对不对?瞧你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态。”
“谁一副小女儿家的思春样子?”清脆的问话从不远处的方向传来。
“丞相大人,哼,就知道话到你嘴里肯定变味。”眼前的人让殷儿稍显气恼,却也不得不恭敬的唤他。
秦时乐倒是潇洒的什么也没说,反而径直走向尉迟景缘,殷儿见此知道肯定是要事,蹑手蹑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