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未到营前,也未隐藏行迹,早被巡查兵发现。大家都穿着民族服饰,哨兵一开始远远地还没有认出曲奕君,曲奕君先是大喊“是我,曲奕君”,又把令牌丢了过去。士兵们高兴地大喊“曲将军回来啦”,机灵的几人早就跑去通知季如峰他们了。
曲奕君带着勇士们来到大帐,此时季如峰毒素已清,接到通报,和徐如令他们已在帐外候着。
曲奕君单膝跪地请罪:“属下累将军受伤,战士们受伤,请将军责罚。”
季如峰激动地扶起他:“何罪之有,你能安全回来就是大喜了。可有受伤?”
“已无大碍,听说将军为了我也受了伤,现在如何了?”
“哈哈,放心,早已经好了。来,见过徐大人和刘将军他们。”
曲奕君这才看到徐如令他们,双方见了礼。
“曲将军总算平安归来,我们可就放心了,你的家人也可放心了。”徐如令说道。他虽然心情很激动,想去拥抱自己这位师弟,不过身边都是朝廷官员,他不能太过张扬。
曲奕君指着身后勇士们说:“我被摆夷族人所救,这是跟着我一同前来助阵的勇士,之后还有一批,总共约百人。他们对南蛮人的习性和招数比较熟悉,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众人连连称好,季如峰吩咐下去将这些勇士妥善安排。几位主将来到帐中,曲奕君将这段时间的经历简要述说了一遍,还告诉季如峰他们自己和勇士们带了药材来,不知之前跟着的伤兵们是否和自己症状相同,可有用处。
众人都说有用,季如峰连忙安排下去,让曲奕君也挑了几个有经验的族人去伤员处协助医师们。
几人马不停蹄,重新分析战况和之后的战略部署,如今曲奕君安全回来,并且带回了防毒的人才和药材,绝对可以扭转局势,一举将南蛮人歼灭。
一番推演,季如峰留下曲奕君和徐如令,他叫来自己帐前亲随,说去把季大夫师徒请来。曲奕君还在疑惑是谁啊,季如峰和徐如令两人都笑笑不说话。亲随小兵是季如峰心腹,已经知道季朗和晚意的身份,得了命令马上去把两人叫了来。
二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诊治伤员,刚看到几个陌生民族服饰的人带了药材来,正在疑惑呢,看到小兵过来,还以为是不是季如峰怎么了。两人急急忙忙地,小兵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呢,已经到了大帐。
两人看到曲奕君活生生地站在那,都惊讶又激动地喊出声来。曲奕君看到两人也是同样如此。
“大哥”,晚意一下子扑到曲奕君怀里。刚要发问,曲奕君急忙说道:“我没事,现在很好。”
“曲小哥,真好,平安归来就好。”
“谢谢季师傅,这真是太意外了,你和意儿竟然在这里。我真跟做梦一样。”
几人叙旧完毕,都觉安心不少。如今情形,不消多久,这场战事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这日晚上,晚意从大帐中出来,回自己住处。路上一人拦住去路,定睛一瞧,竟然是那位方姑娘。
那姑娘上下打量晚意说道:“你果然是个女子,我就说看着不对劲。你是谁?”
晚意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也从来没有隐瞒我是女子啊,我是医者,着男装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
“医者,那么多医师怎么只有你总是进进出出将军的大帐?你给将军下了什么迷药,你莫不是个奸细?”
晚意真是被她笑死了:“呵呵奸细,姑娘真是说笑了,你是看得起我呢还是看不起将军他们呢。要我说,你是奸细的嫌疑才最大,你不也是女子,你之前也进过大帐,而且你一直盯着大帐的动向意欲何为?”
“你!哼,我是个厨娘,给将军送饭不是很正常么,将军的亲随都知道不然怎么会放心让我进去。我关心将军,关心谁出入大帐很奇怪吗?”
“哦,那我是医者,体力好又细心,派我来服侍将军汤药很奇怪吗?你一个小小厨娘,管得是不是多了些?好好正视自己的身份才是。”
“将军是大家的将军,我关心他有什么不对。将军自己说的爱吃我做的饭菜,还让我不要太辛苦,如何?”语气中竟有些许得意。
晚意心里有些吃醋:哼,季如峰,你竟敢跟别的女人说这个,看我怎么盘问你。她冷冷道:“爱吃就爱吃吧,我不过是尽医者本分。本姑娘累了,没时间在这跟你莫名其妙地瞎掰扯。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才懒得继续在这掰扯,搞得好像两个人为了季如峰捏酸吃醋一样。留那位方姑娘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第二日傍晚,晚意被叫去大帐,和季如峰还有大哥、师兄一起用饭。晚意问道:“这饭菜好吃吗?”三人被她问得奇奇怪怪,曲奕君说道:“挺好啊,以前口味是不咋滴,不过后来厨房进了位厨娘,手艺不错,就由她负责大帐的饭食了。可有不妥?”
“无事。”晚意眨巴眨巴眼睛,“只是那位厨娘说将军很爱吃她做得饭菜,还体恤她辛劳。让我这个经常出入将军帐中的小医官不哟啊不识好歹呢。”
晚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季如峰,曲奕君和徐如令已经两把眼刀飞过去了。季如峰感觉自己已经被捅了不知道几个窟窿,他也有些莫名其妙啊,那个方姑娘怎么会跟晚意说这些。“那个,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也不是只说她一人啊,军中后勤各司其职,做得好我自然都会称赞。想必是她多心了。”
曲奕君和徐如令这才收回眼刀,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两人一对视,都推说吃饱了便溜了出去,让他们二人沟通去。
晚意还在思索他的话呢,冷不防季如峰一把把她抱起往屏风后榻上去。
晚意急得锤他胸口,又不敢大声:“你干嘛,不吃饭啦,不饿吗?”
季如峰把她轻轻放在榻上,身子压着她,眼神迷离地说道:“我想吃啊,可是那饭好酸,好大的醋味,我不爱吃了。”
晚意脸蛋红红的,又推不动他,嗫嚅道:“谁吃醋了。”
“傻瓜,你竟然不信我”。他轻轻嘬了一下晚意的脸蛋,“她是罪臣之女,充了军妓。我不过是怜悯让她做了厨娘。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我会处理。”
“我不是不信你,那方姑娘颇有姿色,这军中寂寥,难道你……”话未说完,季如峰就堵住了她的嘴。
“小傻瓜,军中再寂寥,我也不好此道,不然我也不会独身这么多年。我就算要想,也是想我的未来娘子啊。”
“谁是你的未来娘子,不害臊。”季如峰看着她娇羞得模样,继续着索取甜蜜。
晚意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季如峰立马停止动作,连忙坐起,微微喘着粗气道:“意儿,一回京城我就要娶你为妻。”
晚意早已意乱情迷,只机械地点点头。季如峰及时“悬崖勒马”,他不能再继续,对晚意的名声不好。
两人又难舍难分了好一会,季如峰才放晚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