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彩云掀帘而出,眼神似要把晚意吃了一样,怒斥道:“贱人,跪下!”晚意不解,“夫人,妾身不知做错何事,为何要让我跪下?”
“你还有脸说,收起你这张伪善的面孔。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来说吗?”说完,指示婆子们把翠竹和小蛮拉开,一个婆子对着晚意膝盖后就是一脚,晚意站不住只得扑通跪在地上,膝盖上顿时一阵钻心的痛。翠竹和小蛮都被拉住了,都急得原地跳脚。
“夫人,妾身不知道你是有什么误会。小公子刚才落了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我的宝儿福大命大,我早要了你的命。你是什么蛇蝎心肠,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晚意听了她说的话,又看到奶娘和丫鬟躲闪的眼神,心里有了计较,怕是这两人害怕因为看顾不力被惩罚,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了。呵呵。知道小公子无大碍,晚意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也知道奶娘和丫鬟并非有意,但这么大的黑锅自己可不背。
“夫人怕是误会了,妾身经过池边,眼见小公子落水,奶娘和丫鬟来不及上前,是妾身将他救出的。她们和我的两个丫鬟都能作证。”
“贼喊捉贼。我的宝儿好好的怎么会落水的,还不是你背后使坏。还作证,奶娘和这个丫头都说了,是你曲姨娘推宝儿下水的。你的丫头还不是跟你蛇鼠一窝,你还敢狡辩。”翠竹和小蛮听此直为晚意喊冤。
晚意哑然失笑:“夫人,妾身就算真有害小公子的心,怎么会当着别人的面做得这么明显呢。况且,我既然要害他,又何必冒着危险去救他。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闭嘴。嗷,这么说来,你确实是有害宝儿之心,还想着背后耍手段是不是?”
晚意简直无语,本来身上还潮潮的,现在被冷风一吹又跪在这青石砖上,冷得瑟瑟发抖起来。她见李彩云偏咬着自己不放,势要自己认下这莫须有罪名的架势,也暗暗着急。当时池边除了这几个人,好像也没有别人,那就没有人可以为自己作证了。如今该怎么办,林旭明怎么又不在家。
这时,尚书夫人被丫鬟搀着过来了。“宝儿呢,说是落了水,有没有事?”
李彩云委屈的告状:“母亲,宝儿可受了罪了,还好菩萨保佑,大夫说已无大碍。”指着晚意,:“就是曲氏这贱人害的。”
尚书夫人回头看了晚意一眼,对着李彩云道:“行了,先去看宝儿。”
不多会,几人出来。尚书夫人看晚意依然不卑不亢地跪着,点点头,吩咐翠竹和小蛮扶晚意起来,对李彩云说道:“此事与曲氏无关,让她回去休整吧。此次宝儿能及时得到救治,也是多亏了她。”李彩云急道:“母亲干嘛为她开脱,您可别被她装可怜糊弄了,就是她害得宝儿。”
尚书夫人受不了她的聒噪:“闭嘴,事情若真是她做得我怎么可能放过她。此事都赖奶娘和丫鬟看顾不力而起,你要责罚的是她们二人。你不问青红皂白不把事情调查清楚就在这发作,像什么样子。今日之事明珠当时正在后花园都看到了,曲氏只有功没有过。事情到此为止,还不进去陪着孩子!”
原来,当时后花园还有一个人在,就是尚书夫人的大丫鬟明珠。老夫人这两天染了风寒,窝在屋子里嫌闷得慌,又不好出来吹风。明珠就想着去花园摘些花朵,给屋子添点生气。当时她刚进后花园,离池边有些远,只听得奶娘呼救,放眼望去,看到的就是晚意跑过去救了小公子。明珠见小公子得救,赶紧回来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本是病着,因此稍稍来迟了些。
晚意谢了明珠姑娘,拜别了老夫人。终于松了口气,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