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大王胡坚对葛金六兄弟说:“我有法可为你们报仇雪恨,你们愿意助我否?!”
六狼妖听言能报仇,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于是胡坚就在后山之中搭建了个法台,拿了盘沙盘,按凤来庵原样塑了个小凤来庵在沙盘之中,而后布开六魁星阵,让葛金六人各坐六方阵眼,按所教心决念三天三夜的法咒。
六位狼妖也不含糊,一口气就念了三天三夜法咒,而后胡坚来在阵中,对这沙盘中的小凤来庵猛是吸,就对六位说:“六位,你们三日之内大仇可报。”
葛金六人大惊而喜,可又有些怀疑,于是问道:“此话当真,你可别糊弄我们哥几个。”
胡坚笑道:“你们不信,可去凤来庵一观。”
于是六人往凤来庵而去,站于山头之上往下一瞧,顿时大喜而起,只见凤来庵被一股黑雾所盖,仿佛罩了层黑布罩相仿。
六人急忙回往妖洞,谢过了胡坚,胡坚拿了六面小黑旗交于六位说道:“若你们急于报仇,就手持这黑旗进入黑雾之中。”而后对袁洪道:“大哥,这不出三日,凤来庵中无论是上仙大德,还是金身罗汉必死无疑。”
再说周永众人首战大获全胜,第二日又带兵来在妖营之前,问谁愿讨敌骂阵,灵光子首当其冲,跳将出来就道:“我愿前往。”
灵光子是因为头日未能与那六位狼妖分出胜负,心中实有不甘,这才要讨敌骂阵,与那六位狼妖再战。
可灵光子在妖营前骂了足足两个时辰,什么难听,什么语毒就骂什么,可骂到口干舌燥,精疲力尽,都没见妖营中有任何动向,仿佛所有妖魔都聋了般,对此叫骂无动于衷。
周永等人很是纳闷,不知道袁洪等妖为何不出战,也不开营,更不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一骂就是三天三夜,众人也都骂烦了,骂厌了,妖兵就是不出,周永心中很是不解,也猜不透所以然。
到了第四日头,众人醒来一睁眼,竟然发现天色昏黑,无星无辰,比深夜还暗上一倍,简直如天狗食了日,星辰无了光,众人伸手不见五指,寸步难见人影。
大伙均都不解今天是怎么了,虫子道:“难道天还没亮?!我们起早了。”
“哪有的事。”炎广巍道:“我都是一觉睡到大晌午,就算尿憋急了都不会起,我都醒了,怎么会天还没亮。”
而杨戬则琢磨道:“难道是我那孝天犬吞了日?!”他立刻命郭申、直建二位将军道:“去,快把我那孝天犬叫来,别让它贪玩了。”
郭申立刻禀道:“大哥,您忘了,您老娘家中遭耗子,您把那孝天犬借给您娘看家去了吗?!”
“哦……”杨戬听言一脸的尴尬,这时素文与雁雪走了来,二人望了望天,不急不慢地说道:“哎呀,这是哪家妖怪施的邪法,把我们都罩住了,透风都透不了,真是讨厌。”
杨戬与一旁的心绝听言又是好一阵的尴尬,他们心道有妖对咱们施了妖法,别人没看出来情有可原,可自己这么大的神通居然也没瞧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于是杨戬和心绝赶忙问素文与雁雪道:“敢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妖法吗?!”
素文与雁雪猛一愣起,四下望了望道:“啊,什么?!哦,我们是无聊来着,在这瞎溜达,随口乱说说而已,别太当真啊。”说着就又往别处逛去,撇下所有人都愣僵在那里。
这时忽然有人举着火把急匆匆来报:“报……,报将军,大事不好,我们好想遇到了鬼打墙。”
“啊,什么?!”众人听言大惊失色,赶忙问其怎么回事,于是报事的就说:“我们刚巡营,走出凤来庵外没多远就再也往前不了了,好像被什么所撞,怎么也出不去。”
“有这等事?!”众人皆是惊讶,于是赶忙命那报事者带众人去观瞧。
众人来在凤来庵后院外,没走多远,走在头前的周永忽然猛是一退身,仿佛被何物所撞倒退了好几大步,仇天宇与雷云赶忙上前将其扶住道:“周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周永惊瞪起眼,一指前方道:“就是这,前面好像真有一堵墙。”
王赛仙赶忙抽出七星古铜剑,踏前一步就往前直刺而去,只见他手中宝剑一刺出,前方便“嗡”地声泛起一道水波状的涟漪,一下就将其剑给弹了回来,王赛仙“哎呀”一声也连退了好几大步。
花知晓与陶小月赶忙上前扶住了王赛仙,王赛仙站稳身形道:“好强的妖力,这定是妖魔设了障法。”
杨戬与心绝听言赶忙也上,伸手往前一探,顿时“嗡”地声响起,如磨铁般刺耳扎心,杨戬与心绝一下将手伸往了那无形的墙中,二人只觉一股强力将他两往回顶来,于是运足了法力,往外用尽全力顶去。
可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二人如此神通居然无法顶破,僵持了半个时辰,二人才深喘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杨戬默不着声,心绝则道:“洒家还从未遇到这样厉害的法阵,真是累杀了洒家。”
而杨戬沉默了片刻道:“这法阵我曾也遇到过,乃是困人的法阵,只不过此法阵比之前遇到过的都要强大,看来施发的妖魔法力甚强。”
而花知晓扫了眼这法阵四周,若有所思道:“我知了这是谁设的法阵,这乃是万年成精的天犼所施的妖法,叫做夺日绝命罩,无论神佛被其所罩,若三日之内无法破阵,就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死。”
众人听言浑身是一颤,均都沉默不语,而跟随来的娟怡则道了声:“我才不信这邪,难道就没有出去的办法了吗?!”说着展翅一拍,“唰”地就冲天飞起。
周永急忙叫喊:“娟怡不要乱来。”,可话音未落娟怡早已飞入了黑雾之中,瞧不见了踪迹,仿佛被黑暗所吞没。
众人均都屏呼瞧望,仰头观瞧,四周静无声息,忽然“砰”地声,而后就听娟怡一声惨叫,随后就有一物直落而下。
周永赶忙垫步拧腰一个箭步窜出,众人不见其影,只听黑暗只中“啪”地声响起,众人愣惊一跳,不多时就见周永双手捧着娟怡走了回来。
陶小月赶忙接过娟怡,护在手掌之中,心疼道:“小傻瓜,哪有你这么鲁莽的。”
而这时周永脑中一念而闪,浑身猛是一颤,急忙说道:“如今大家不能分散,恐怕敌人会趁虚而入,我们得快回庵中,把公主接往庵外的营寨之中,让大伙多点火把,保持戒备。”
众人听言于是急忙赶回了庵中。
回到了凤来庵中,就见庵中早已到处插上火把,可火光仿佛被黑暗所吞噬,只有幽幽的光亮,可是还好,人猛往来于黑暗之中,还是能瞧见些影子。
周永等人来到庵里,正往公主所住的养心殿而去,忽然就听有人急忙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众人定眼一瞧正是金铃,只见她慌慌张张,脑头大汗,于是周永等人赶忙上前问言:“到底出了何事?!”
金铃心急如焚道:“大事不好了,公主、娇娘、还有玉春八位妹妹都浑身发热,起不来了。”
“啊?!”众人大惊,刚忙要去瞧看,这时就听炎广巍“哎吆”一声叫起,忙回头望去,就见炎广巍一捂额头道:“我头好晕,快不行了。”说着“咕咚”一下就瘫倒在地。
“啊?!”心绝一声叫起道:“我的好徒儿。”说这赶忙上前就抱起炎广巍。
一旁的灵光子也急道:“师兄他怎么啦?!”
心绝愁眉紧锁,一探他的脉相道:“他被阴气攻体,使其头晕发热,我们快得给他医治。”
而周永则忙对杨戬与心绝道:“二大叔,心绝师傅,事态紧急,麻烦你们先把庵中病倒的人送往庵外营中,我去瞧看公主她怎么了。”
于是众人急忙将庵中病倒之人送往庵外营中,只因凤来庵乃是清静之地,众英雄不愿打扰,于是只让公主与一些女眷住在其中,其他人都在庵外安营扎寨。
如今为了安全起见,周永这才要将所有人安置在营地之中,并加强了戒备。
而周永与金铃还有陶小月则急忙奔往养心殿,去瞧看长沙公主。
三人一进养心殿这才发现伺候长沙公主的侍女们早然病倒,或趴在桌上,或躺在地上,无力地哼吟着,周永赶忙让陶小月与金铃将其带往营中。
周永来在殿中,点亮一支香烛,接着忽隐忽闪的烛光,瞧见长沙公主微睁着双眼,静躺在云床之上,紧盖着被子,满头虚汗直流,并浑身发颤,无力地喊着:“好冷,我好冷。”
周永心中莫名地一痛,赶忙上前,俯身在床边,对长沙公主轻声说道:“阿灵,你怎样了?!”
长沙公主虚之无力地望了周永一眼,深喘着气,低声说道:“阿永,你别走,我好冷了,你别离开我。”
周永心中一阵沸涌,赶忙紧握住长沙公主的纤纤玉手,急切道:“阿灵,我在这,我还没走。”
长沙公主听言,半昏半醒微微冲周永笑起,轻声道:“你在就好。”说罢便笑的好是甜蜜。
忽然周永想起心绝的话,她们是被阴气入体,方才导致病起,他在一想自己乃修仙之体,何不给公主……
他想罢一不做二不休,一掐长沙公主的下颚,将其嘴撑开,忙俯身上前,由体内运出一股阳气,将嘴对上其嘴,并未与之相触,而后忙呼出气来,将阳气送入了长沙公主的口中。
长沙公主一口吸入这阳气,立刻脸色转好,眼也缓缓睁来,周永瞧之惊喜过望地叫起道:“太好了,阿灵你终于醒了。”
而长沙公主一睁眼,就叫周永那张大脸紧挨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吓的一声惊叫,划破了黑空,她不由分说扬起五指就“啪”地一巴扇在了周永的脸上,而后一下拉紧被子大叫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快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