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绝随声音处急追而去,就来在了女监,来在女监的牢门前心绝一瞧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女监大门大敞,而两名女狱卒则倒卧在门前。
心绝顿觉不好,赶忙上前俯身,将这二位女狱卒翻过身来,用二指探她二人鼻息,心绝这才大松了口气。
这二位女狱卒尚有气在,看来是被人打晕了过去,心绝忙将二人抱起,放在路旁,免得官兵来时踩踏到二人。
做罢这一切,心绝也存下心眼,蹑足潜踪,悄悄摸进女监,进去女监抬头一瞧,见有上有屋梁,于是垫步拧腰,使了个旱地拔葱,就纵身一跃,轻如飞蝶般上了房梁。
而后他施展开行风踏云的轻功,顺着房梁一路奔去,他脚不生声,袍不带风,就来到关押女囚的狱前。
他这一路奔来,低头瞧见所有女狱卒都被打昏在地,他心道这女监中关押着什么要犯,居然让绿林中人动如此大的干戈。
顺着房梁来在女狱牢,见狱房上下都被铁栏封死,就算女囚们插翅也难逃出狱牢,这狱牢里面是一间间的牢间,而牢间当中的女囚们都惊恐万分地缩在角落之中。
心绝有心想下了房梁,冲进女狱牢,可又怕女囚们瞧见自己慌恐惊叫而打草惊蛇,于是索性就蹦上铁牢,顺着铁牢一路奔下。
他脚无声,气无息,顺着下面的路就一直而下,而他这么大的身形竟没引起一个女囚的注意。
正跑着,忽见前下方的一间牢间的牢门大开,他急忙忙罢住了脚,俯下身仔细一瞧,只见这牢间外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手提单刀把着风,而牢间当中正有两位黑衣人与一位妇人交涉着什么。
心绝蹑步轻声走到那间牢间之上,继续俯下身观瞧,只见那妇人瘦见颧骨,然而两腮干挂,显然曾经是个油脑肠肥之人,他忽然想起,莫不会这就是焦仁虎提起的张婆子?!
心绝继续不动声色,暗中观瞧,只听一位黑衣人对那妇人说道:“你就是张婆子?!”
那妇人心有慌张,眼神一愣,瞧了眼这黑衣人手中的寒光逼人的单刀,忙使劲拨摇着头道:“不,我不是。”
那黑衣人哼笑一声道:“呵呵,我们是奉某人之命来救他干娘出狱的,你不是救算罢。”说罢转身对另两位黑衣人喊道:“走,我们再找。”
那妇人一听,眼神顿然一亮,忙伸手急喊道:“哎哎,我就是张婆子,那人干娘就是我。”
心绝一见她伸出的手就是一惊,心道这婆子咋没十指啦?!
心绝哪知其中缘由,就在他纳闷之时,忽见正往牢间外走的两位黑衣人一下就罢住脚,双眼猛然流露出一道凶光,他两悄悄把手中单刀一攥,提在手中慢慢转过了身去。
二位黑衣人转过身来,就换出了一副笑脸道:“您就是张婆子?!”
张婆子哪知即将大难临头,她急切地说道:“是、是,我正是,你们带我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待在此地。”,说着就疾步奔往牢外。
张婆子急要出牢,也疏忽了防备,走过两位黑衣人的身旁,就往牢门外去,而牢内的两位黑衣人往后一退身就举起手中了单刀,而门外的黑衣人忽然一下闪身拦在了牢门前,张婆子一瞧去路被人所拦,心中咯噔了下,猛觉得不妙,忙回头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胆破百瓣,就见身后两位黑衣人已然举着单刀拦住了自己退路,自己是插翅难逃。
张婆子此刻心似冷灰,如落冰窟,她惊慌失措地冲着这三位黑衣人嚷道:“你……你们这是要干嘛,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而拦在牢门前的黑衣人“哼哼”冷笑了两声,目露出凶光道:“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可是我知道你下一刻就会成地狱里的新鬼。”,说罢抡刀就照张婆子猛劈而来。
与次同时张婆子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也举刀就往张婆子脖颈剁去,张婆子就觉前后三方恶风呼来,她吓的三尸神乱,七魄茫茫,屎尿禁流,惊恐绝望地大嚷而起。
就在三位黑衣人手起刀落之时,忽听头顶上方“咔啦啦”一阵断裂声传来,而后轰然一声巨响响彻了整间女监,如雷劈树裂的相仿。
三位黑衣人与张婆子顿然一惊,猛抬头一瞧就见一大片的碎木倾泻而下,而后一个硕大身影如神兵天降般落身而下,一下就落在里面两位黑衣人的身后。
“啊?!”那两位黑衣人猛然一惊,还未来得及回头看清是谁,就觉耳后一阵劲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啪”两声闷响,这二位就身后之人击中了颈旁的昏穴,昏死倒地。
而门前的黑衣人定眼一瞧是位大和尚,心是一惊,暗惊道这和尚是哪里蹦出来的,原来这和尚不是旁人正是心绝,心绝刚才瞧见这三个黑衣人要对张婆子痛下杀手,他二话不说,立刻一把攥住脚下的两根铁栏,使劲一掰,便听“咔啦啦”一声响起,两根铁栏便折断开来,而后他急忙使起千斤坠往下一跃,便“咵嚓”一声踩断了牢间顶上木栏,落进了牢间当中,一掌一个打昏两名黑衣人。
这唯一剩下的黑衣人一瞧大和尚打晕了自己的同伴,他顿时急上心头,索性抡起手中单刀就往张婆子劈去,要先杀了这张婆子再说。
张婆子一瞧吓得胆破魂落,惊嚷而起,而当黑衣人一刀落,就听“唰”地声,他一下砍了个空,他心头一惊,猛抬头瞧去,只见那张婆子已然被心绝拎着的后脖领往后扔摔倒了墙跟,而心绝早已一步蹿到了他的身前,他连惊愕都没来及惊愕就被心绝“哐唧”一脚踹翻在地,手中单刀也脱落一旁。
这黑衣人见势不妙,刚要爬起就逃,忽听女监外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来,并听有人高喊:“快、快,快抓贼。”
他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心说这回可栽,想着就要咬开含在嘴中的毒丸阎王令,予以自尽。
心绝也不是门外汉,一瞧这黑衣人眼神一愣就知不好,还没等黑衣人咬开嘴中的阎王令,他就大喝一声:“呔!”,这一喝震的黑衣人两耳嗡响,就在黑衣人又一愣神之时,心绝夺步就来到这黑衣人近前,“啪”地把就掐住了他的下颚骨,使其合不拢牙,而后伸手一把就从他嘴中扣出了一粒小黑丸,随后一脚就将这黑衣人踹翻在地。
这时于师爷带着二三十名官差冲进了女囚牢,“呼啦抄”就将心绝与这黑衣人围在当中,用刀架住了其脖。
于师爷一瞧赶忙喊众衙役放开心绝,心绝没等于师爷问话,就转身蹿到了另两个昏死过去的黑衣人身旁,也一把从他们口中扣出两粒小黑丸。
于师爷凑近一瞧,不明就里,于是问言:“这是何物?!”
心绝答曰:“这是杀手自尽所用之物,这些黑衣人定是被人豢养的杀手,他们是来杀张婆子的,被俺给撞见,破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任务失败就会服毒自尽,以免自己落入官府之手而出卖自己的主人。”
于师爷听言一哆嗦,说道:“这些杀手还挺够狠,连自己都杀。”于是喊言:“快,快将这些黑衣人给我绑了,好生看押,不可让他们自尽。”
这一喊可就苦坏了这三位黑衣人,众衙役上前,抹肩头拢二背,将他们三人押下重狱。
重狱的这牢头不说他为人如何,可他手段很是毒辣,他怕这三位黑衣人身上携带毒药,或是藏着利器,而趁虚自尽,于是就将他们三位浑身扒的精光,从上搜到下,每处能藏物的地方都搜了遍,而后给他们换上囚衣,怕他们还能自杀,就将他们捆绑在木柱之上,又怕他们咬舌自尽,用特制的木棍卡在他们嘴中,让其不能咬舌。
这一夜所有人睡的都好,就是这三位黑衣人倒了大霉,他们反背着手被捆在木桩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一夜没睡上一刻好觉。
第二日,鲁太守要在二堂审问这三位刺客,并把受惊过度的张婆子押在一旁的小屋,让她从旁听审。
这二堂可不比大堂,大堂审案可让百姓观瞧,官员不太敢乱来,而这二堂则不然,是府衙内私设的公堂,无人可观,想对犯人用什么刑都可。
鲁太守坐于公案前,黄知县则端坐一旁,鲁太守拍打惊堂木道:“带刺客。”
众衙役将这三位刺客带入堂中,往这一跪,鲁太守就喝问:“你们是何人,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夜闯牢狱,刺杀犯人张氏?!”
没想到这三人受了一夜的罪,口还是如此的紧,横眉瞪眼,脸往旁一撇,一副打死不招的架势。
鲁太守脸色一沉,硬声道:“你们招是不招。”
这三位刺客还是一副拧相,不肯招供,鲁太守一拍惊堂木道:“好,抄手问事,尔等方不肯招,来人将他三人拖下,重打二十大板。”
两旁衙役也不含糊,上前就将这三人拖下,“乒乓”一顿乱打,他们也是狠疯了心,心说昨夜本可睡个好觉,可拜你三人所赐,搅了好觉,于是每棒砸下都是拧起棒来往旁狠是一带,这样一棒下去,那棒棱就猛刮起一道皮,三下五下就将他们三人屁股打破,这二十棒完三人也被打的屁股开花。
可挨完了这二十棒,这三位连哼都没哼一声,鲁太守心道好硬的汉子,于是又拍案问言:“你们有招无招。”
这三位把脖一拧,胸膛一拔,还是不招,鲁太守恨的牙根只咬,拍打惊堂木道:“来人,鞭刑伺候。”
衙役们又将这三位刺客拖下,用水沾湿皮鞭,对着这三位刺客就“噼啪”一顿狠抽,这沾水的皮鞭一下抽过就是一道鞭痕,并能带下一条皮来,打罢之后这三位刺客还是一声不哼,守口如瓶。
鲁太守瞧的直吹银髯,心中很是纳闷,这三位难道不是肉塑的,不怕打不成?!于是他不信这邪,又用劲了各种刑法都不能让其招供。
鲁太守瞧着他们是一点辙都没有,急的心如火燎,气的白须直飘,一个劲的直运气,而衙役们也累的够呛,别以为用刑打人是什么好差事,可也是体力活,这通忙活可把大家累的腰酸背痛,撑着腰也直喘气。
他们哪知这三位刺客从小苦训,不禁是学习一身刺杀的能耐,还磨练了挨刑的能力,就算把他们打的半死也不会吭上一声。
这可急坏了鲁太守,鲁太守实在没辙,于是问一旁的黄知县道:“黄大人,你看该怎样让这三人开口?!”
黄知县也是没主意,在那儿直愁眉,忽然他眼神一亮,忙道:“父台大人,那心绝能降服这三人,他定有妙法让他们开口。”
鲁太守顿然一喜道:“好,快将心绝师傅给我请来。”
“是。”于是众衙役赶忙去男监提心绝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