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堂来,王捕头一瞧李世民等人被三班衙役团团围困,立刻也率众“呼啦抄”将李世民等人的后路堵死,里里外外五六十人将李世民、周永等人围的水泄不通,风雨不透,王捕头冲上前来直指着李世民与周永喝道:“你等好大的胆,竟敢携刀擅闯县衙大堂,真是目无王法,还不快束手就擒。”
这时县太爷才镇定住了心神,端整了下乌沙帽,拍打惊堂木叫嚷道:“大胆狂徒,见了本俯还不跪下。”
还未等李世民开口,花知晓就跳将出来,叉起柳腰对着县太爷破口骂道:“你这泼痞知县,让谁跪啦,姑奶奶这一跪你受得起吗?”
县太爷闻听此言顿时气炸了肺腑,他吹须瞪眼指着花知晓,连连拍打惊堂木骂道:“刁女,刁女,刁女啊刁女,上了衙堂,见了本官还没有不跪的道理。”他拍响惊堂木,喝令两下:“来人,将这帮狂徒打跪堂下。”
两旁衙役听令立刻抄起杀威棒就要上前动手,而李世民则扇着扇纹丝不动,一副稳坐泰山之态,可周永却不甘,大喝了声:“且慢!”
县太爷立刻一扬手叫道:“住手。”,众衙役举起的杀威棒一下停在了半空,县太爷洋洋笑道:“怎么?怕了。”
周永听言却“呵呵”乐起道:“天下还没我怕的。”
县太爷听言怒起,刚要拍响惊堂木,就被周永喊住:“我怕的就是老爷你呀。”,县太爷猛停住了手中的惊堂木,将身子探到公案前,乐道:“怕我什么?”
陶小月一下跳上前来,说到:“怕你不明是非,为虎作伥。”
县太爷一下直起身来,瞪起了三角眼就问:“咦……你个丫头骗子,本府怎就不明是非了?”
陶小月背起手来说道:“我来慢慢道给你听。”
县太爷拿手点指:“好,你说来听听,若是在理我就勉去你等这顿打,如若不然小心王法无情。”
陶小月笑起,摇头晃脑道:“好,老爷你可听好了。”她一瞪凤眼道:“一来,我等上公堂,是老爷你问何人击鼓,压上堂,我们这才乖乖上堂,这怎叫擅闯公堂?”,县太爷一听,咂了下嘴,“咝”了声,眉头一皱,陶小月又道:“其二……”她猛一指张婆子,喝道:“她上公堂都不行跪礼,我等为何要跪。”
县太爷一听打眼瞅了下张婆子,张婆子仰首横眉,撇着嘴冲天一哼,县太爷一咂嘴,心中有些犯难,他冲左右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全都退下吧。”
王捕头与众衙役一见,很是不解,县太爷蹙起眉又猛地挥了挥手,三班衙役这才重新列立两旁,余下的衙役也退出了公堂,这时李世民拱手道:“县老爷,不知府上王捕头抓我们来此,是为何事啊?”
县太爷被问了个哑言,他转目望向王捕头,问道:“对呀,王捕头这是为何呀?”
王捕快抱拳拱手道:“启禀大人,今夜翠仙楼遭窃,我等追捕疑犯到达‘有来客栈’,发现他等客房中藏有脏物。”
县老爷立刻端正了仪态,拍打惊堂木喝道:“将脏物承上。”
两名衙役立刻将一包女人的衣裹承给了县太爷,周永一瞧心中生虚,背过了脸去,李世民、陶小月、花知晓有所察觉,立刻捩了周永一眼,仿佛在埋怨周永说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这时张婆子瞧见这包衣裹,眼神顿时一亮,立刻叫道:“县老爷,没错,就是这包东西。”她瞪眼一指李世民周永等人,喝道:“这就是他们盗取我的财宝。”
李世民、陶小月、花知晓三人又蔑了眼周永,周永又更加遮过了脸去,县太爷点点头,“啪”地声一拍惊堂木喝道:“现在人脏并获,你等还有何话好说?”
县太爷一瞧周永等人无言可对,立刻伸手去抓签令,可还没等县太爷抽出签令,张婆子就指着李世民周永等人嚷道:“大人将这帮毛贼杖打四十,拉入大牢。”
县太爷拿眼捩了眼张婆子,说道:“你先别急,本官自有公断。”
张婆子点了点头道:“大人你可要给我个公断,不然你可别怪老妈妈我。”
县太爷又捩了眼张婆子,无奈地叹了声:“唉!”,便抽出令签就要向李世民等人掷去,就在县太爷出手之时,周永忽然跳起喝道:“且慢。”
县太爷一下罢住了手,李世民、陶小月与花知晓也诧异地往向了周永,陶小月拿手扯了扯周永衣角,耳语道:“周哥哥,你都闯出这么大祸了,还想闹哪出。”
这时张婆子瞪眼对他二人说道:“你两个贼男女,还是到大牢里甜言蜜语去吧。”
然而县太爷也连连拍响了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不许交耳串供。”
周永立刻拨开陶小月的手,拿手一指桌案上的衣裹说道:“大人,你不看里面是何物,怎就断言是赃物,难道只凭她一面之词吗?”他打眼一瞅张婆子说道:“老大人,张妈说此包乃是她所有,可否请她说清包裹里为何物,若说清了我便自然服法。”
“对呀!”县太爷也望向张婆子问道:“张妈妈,你口口声声说这包裹里是你家被窃的物件,那你可否说说这里的是何物呀?”
张婆子拿鼻冲天一“哼”,说道:“哼,别人的我没数,我自己的东西我还没数吗,别说是物件,就连我每天头上长几根头发,掉几根头发我都一清二楚。”
县太爷将身子向前一倾说道:“那好,你就说来瞧。”
张婆子将腰一叉,睖圆了浓抹的双眼,说道:“好,我就一样一样报给你听,你们可给我听仔细了,我丢的物品可是二十四串南海珍珠项链,三十一块玉石翡翠,还有白银一百七十两,铜钱三十吊,散钱七十文,还有银票五千两。”她一指县太爷说道:“你可打开瞧仔细了。”
周永一听目瞪口呆,傻愣在了那儿,他本想自己偷了那么些珠宝,自己都没数,更何况张婆子,张婆子只知道追脏,一时半会也不会去细数丢窃了多少物件,可谁想她却如数家珍一样一一报出,这回再抵赖也没用了,他是惊的浑身发冷,形同木鸡。
县太爷也听的两眼对转,连连点头道:“好,好,我来数数。”说着拆开了衣裹,掀起了一角,刚看上眼就两眼犯直,张口截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