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看那面,色龙和傻强回来了,宿舍那几个人都在那呢”雪松往离我们五六十米的那一拨人看去,对我说道。
我和黑子是留级下来和他们一届的(留级的故事后面会提到),我上学早一年,所以我们几个是同龄,我生日最大,而黑子则比我们大一岁,但是他性格直,遇事不过脑子,所以有事哥几个都听我的。
“我看他们不是回来看看那么简单,虽然上次的事过去了一个月了,但明显小鸟,大海,傻林,他们最近阴鹫鹫的不知道研究什么呢,每天也不吱声,肯定没憋好屁”老头说
“回来回来呗,关咱们什么事,他们都不念了,能咋的,我们是学生,受保护的,哈哈”我说
我们这个小地方一个年级就两个班,两个班男孩加一起也才二十多个,这二十多个因为成长环境,家庭条件不一样,所以都各玩各的,但是在一起上学,哪能没有摩擦呢。
住宿舍的七八个人是各个生产队的,在98年发大水的时候躲灾迁到我们这的,家里离学校路途较远,所以都在学校寄宿。
我们六个家都是在场部的,每天朝夕相处,所以自然在一起玩。
还有五六个是教职工子女,虽然他们的父母和我们几个的父母都是同学,家里都很熟络,但他们自恃都是教职工子弟,就觉得高人一等,在学校也张扬跋扈的,可打起架来,战斗力渣的一批。
剩下的都是和哪帮都玩的来,但基本上自己玩自己的,平时嘻嘻哈哈,遇到摩擦绝对不站队,保持中立的。
上个月,在政治课上,政治老师看小鸟在下面总说话,就把他调到了讲桌旁边,而后我和小辣椒(班长)说事笑了一下,小鸟以为我在笑他,转头就骂我,给我都整懵了,要知道他的声音很大,政治老师还在上课呢,他就怒吼着骂人,我下意识的反应就把凳子扔了过去正好给他砸倒了,黑子他们一看我动手了,就往前面冲了过去,我扔了凳子之后就被冰冰和辣椒死死抱住了,这两个女孩不让我过去也不让别人过来,我挣了两下没挣脱,也不敢太使劲甩开他们了,因为都是课桌椅,真使劲轮开她们真伤到了也不行,毕竟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其实我没愤怒着往前冲也还是知道根本没必要了,伸不上手了。黑子正薅着傻林一顿炮拳,大海性格懦弱,人少了他不敢动手,人多了他才会占便宜打两下,此时就他们三个人他能拉架就算我高看他了,小鸟正要起身,被灯泡一脚又踹到了,和老头,琉琉,三个人一顿佛山无影脚,雪松给大海推一边去,不让他靠前,打了几分钟政治老师捂着胸口带着我们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回来了,这才停手。我就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切,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毕竟这是在课上就直接动手打架了。闹不好要开除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打架没什么,但是在神圣的课堂上,藐视我们的老师,这儿错就大了。这一会我也冷静下来,想好了怎么办,服软,认错,直接把影响我们开除与否的老师们搞定。当我们几个人被叫到办公室之后,我就主动认错,很诚恳的跟政治老师道歉,一顿哄,让她先平复好心情,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批评我们,其次像班主任道了歉,认了错,又跟政教主任做了保证,总算没把事情恶化,反而小鸟因为吃了亏觉得委屈,还跟老师们顶着来,被政教主任抽了几个大脖溜子,请了家长。
老头说的情况我也知道,都看在了眼里,可毕竟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不能让哥几个就寻思色龙他们要干什么这点破事,打个哈哈就岔开了,并且决定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