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师姐融合灵光遇老前辈打铁
回到大厅，索娜娜没有急着进入下一个光柱考核，而是就地寻了个位置双腿盘膝闭目打坐。
此时此刻，在她的识海空间内正有两团灵光悬浮而立。
一团褐色灵光是丹枫长老所赐，一团绿色灵光是草前辈所赠。
褐色灵光十分暴躁，对新加入的绿色灵光很不友好，不断发出挑衅试图将绿色灵光排斥出去。
绿色灵光秉持着“以和为贵”的想法，起初一直忍让，直到被褐色灵光逼到了角落，绿色灵光忍无可忍，终于在忍让中爆发，撸起袖子准备和褐色灵光掐架。
索娜娜正是察觉到两团灵光的异样，才不得不停下考核的脚步参与调停。
一察觉到索娜娜灵识进入，两团灵光就像是小孩打架来了可以做主的大人，一左一右拉扯着索娜娜“叽哩哇啦”说个不停。
褐色灵光声音最大：“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啦！！！”
绿色灵光声音也不小：“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吾妮叽哩哇啦！”
听得索娜娜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都是“叽哩哇啦”的声音。
最后不得不大喊一声：“停！”
然后不给两团灵光选择、拒绝的机会，直接用自己的灵识将祂们分别包裹起来，逐一消化。
灵识和灵光触碰的一瞬间，索娜娜只觉识海空间内有“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无数信息爆炸似的喷涌而来，整个识海空间亮如白昼，索娜娜的脑海却空空如也。
小唢担忧地看着索娜娜。
只见她额间不断有汗珠渗出，汗珠汇聚成大量的汗水打湿了索娜娜的头发、全身，很快又被她身体的热度蒸发成热气从头顶散走。
小唢知道索娜娜正在关键处，不敢打扰她，一双小手攥紧成拳在心里默默为她加油鼓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十天的时候，索娜娜浑身烫的吓人的体温终于有了下降趋势。
小唢精神一振：“娜娜加油！”
又等了五天，索娜娜的体温终于完全恢复正常，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来，只是人始终处于入定状态，没有醒来。
小唢利用彼此之间的主仆契约尝试和索娜娜取得灵识联系，但是祂的灵识才刚一靠近索娜娜的识海就被切断，根本无法窥探其中情况。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索娜娜主动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她的识海空间正处于封闭状态。
晓得主动权掌握在索娜娜手中，小唢就彻底放心下来，不再尝试而是耐心等待索娜娜醒来。
小唢是放心了，音魂塔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
高台之下众人七嘴八舌闹哄哄的。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师姐停在第五层半个月了还没动静？难道是考核失败了？”
“应该没有吧。要是考核失败了肯定会被音魂塔扔出来的，大师姐还在音魂塔内，就证明她的考核没有失败。”
“那是为什么？好焦心！”
“你们说会不会是大师姐自知考核不过所以决定不考了？停在音魂塔第五层抓紧时间吸收灵气修炼提升修为？”
“不会吧！大师姐要是放弃了我怎么办？”
季思思不满道：“你这人真奇怪，大师姐放弃就放弃，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刚买了大师姐御座考核能过，大师姐要是放弃了，我岂不血本无归？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说着万分焦急双手合十祈祷道：“过啊过啊，大师姐你一定不能放弃要过啊！”念念叨叨，仿若入魔。
李红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居然还有赌局我竟然不知道。”
说着拿肩膀撞了撞一旁的季思思，问道：“你要去不？”
季思思一脸问号：“去哪儿？”
李红姑道：“下注啊！”
季思思立马来了精神：“去！怎么不去？我要赌上我全部的身家压大师姐过！”
说着和李红姑一左一右合力逼问出设赌局所在，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去下注了。
在她们身后呼啦啦跟了一堆人，有好奇的，有看热闹的，更多的是想下注赌一把的。
万一就暴富了呢！
……
高台之上，大长老看着台下窸窣摸梭时不时少一点儿不一会儿就少了大半的人，想要发脾气训斥又顾忌门主之前的警告，只能将压抑的怒气朝二长老发去：“不是说不许在门内设赌局了吗？你怎么又偷偷干这个！”
二长老一脸无辜：“你是执法堂大长老说话要讲证据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冤枉好人？赌局又不是我设的，你凭什么找我撒气？”
大长老不信：“音修门除了你计司堂的人谁敢干这事？”
二长老不满道：“你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歧视！谁不知道我们计司堂的人最老实！”
说着揪着大长老不放，非要拉着大长老跟他一起去门主面前说清楚。
并且放下狠话：“今天这事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大长老不肯去。
见二长老信誓旦旦，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但要他给二长老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争论着，偏偏又各自十分克制，谁也不想真正走到下一步。
四长老才不关心大长老和二长老的争论，他也想去下注暴富，却又拿不准该怎么买？买什么？纠结半晌无果后干脆不纠结了，直接向和他隔了一个位置坐的六长老询问道：“知微，你买不？买哪个？买多少？”一点儿也不避讳坐他们中间的五长老。
六长老想要假装没听见四长老的问话，奈何四长老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还很不会看人眼色，“知微、知微”喊个不停，一遍不答就问两遍，两遍不答就问三遍……问到后面，不止五长老烦了，就连实习长老们、暗暗较劲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以及门主都忍不住朝六长老看去。
六长老只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最后迫于众人的目光注视，咬牙切齿回答道：“不买！随便！不知道！”
四长老得到了回答，却难掩失望，还问六长老：“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买？”
六长老皮笑肉不笑回了句：“呵呵。”
四长老有些纠结。
六长老不买，是不是因为她也没有把握索娜娜到底是能过还是不能过？
那他到底买还是不买呢？
四长老正纠结时，耳边突然传来五长老的声音：“想买就买呗，纠结那么多干嘛？”
四长老立马顺势问五长老：“你买的哪个？”
五长老一脸理所当然：“这还用问？肯定是买过啊！”
接着又给四长老普及道：“从开盘到现在有很多种，‘过’和‘不过’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买的人最多。除此之外，还有赌层数、分数、名次的，赌前面四层、分数、名次的都输了，庄家通吃。你就听我的，别管那些玩儿法，就买‘过’或者‘不过’，一锤定音！”
四长老问五长老：“你买了多少？”
五长老比了个数。
四长老惊呼道：“你怎么这么有钱！”
五长老收回手：“别跟我哭穷，大家一样的，我不信你没有。”
四长老有些犹豫：“有是有，可要是赌输了怎么办？你赌的也太大了。”
五长老慢悠悠道：“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暴富总要赌把大的，况且……”
四长老追问道：“况且什么？”
五长老的目光落在音魂塔第五层的位置，神情坚定吐出四个字：“我相信她！”
四长老很少见五长老露出这样坚定的神情，莫名触动，随即脑袋一热咬牙下决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听你的，这票我干了！”
说着，和五长老一样拿出全副身家买索娜娜御座考核过！
……
与此同时，音修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二胡开设的赌局正忙得不可开交。
放眼望去，经营赌局的一个人也没有，全是音魂伴生灵。
万音殿和十一个堂的音魂伴生灵都有参与，全是被二胡雇佣过来帮忙的。
此时祂们正按照二胡的要求卖力吆喝着。
比如：“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赌个彩头笑呵呵！”
又比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暴富和你不是梦！”
再比如：“买定离手，落子无悔，遵守纪律否则剁手！”
甚至还有巡逻小队维持治安，领头的音魂伴生灵正是四长老的音魂伴生灵四鼓。
李红姑小声嘀咕道：“怪不得没看见四鼓大人，原来是来这里赚外快了。真是过分！有赚外快的机会都不叫上我！”
季思思说道：“叫上你也没用，二胡大人根本不会用你，祂喜欢用音魂伴生灵不喜欢用人，没看见赌局的都是音魂伴生灵吗？”
李红姑心态稍微平衡，问季思思道：“祂们这个赚得多吗？怎么计费的？”
季思思说道：“一般是按时间收费，一个时辰多少灵珠这样子。不同级别不同职责有不同的价位，类似于四鼓大人这种是价位最高的，一天下来至少也有五到八颗灵珠吧。要是遇到闹事的，四鼓大人处理得好，还有奖金啥的。奖金一般都是雇佣金的一半。”
李红姑羡慕地点点头：“那还真不错。”
季思思拉住她的胳膊，兴奋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去下注吧。我看见了，赌大师姐过不过的桌子就在那边，二胡大人亲自坐庄镇守！”
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场地最中心的位置，然后拉着李红姑挤过拥挤的人群靠近赌桌，拿出两人全部的身家豪气干云仍在赌桌上：“我们买大师姐御座考核过！”
……
又过了十五天。
音魂塔内，索娜娜终于从入定中醒来。
小唢高兴扑进索娜娜怀里，是撒娇也是激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娜娜！”
索娜娜面瘫脸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她揉了揉小唢软嘟嘟的身子，歉意道：“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说着，将小唢放到肩膀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多日不动的筋骨。
小唢晃悠着小脚丫问她：“你怎么样？丹枫长老和草前辈的灵光都消化了吗？”
索娜娜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剩下一些不甚明白的地方等出了音魂塔再慢慢琢磨。”
“那就好。”
小唢放心下来，然后压抑已久的御座考核头号大事涌上心头。
小唢再次化身为为自家小孩课业操碎心的大家长，催促道：“既然没事了你就赶紧接着去考试，三个月时间只剩下一个半月不到，除去第五层没考的九个光柱九天时间，就只剩下一个月了！你还想继续往上考，第六层、第七层谁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不多留点儿时间以防万一怎么得了？快去快去！别在这里坤胳膊坤腿儿假借锻炼磨磨蹭蹭的，你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上点儿心啊？我看着都替你着急！吧啦吧啦吧啦……”
说着说着竟嫌弃起索娜娜来：“你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哟！”
索娜娜：“……”我不省心谁省心？别人家的小孩周琦吗？呵呵！
索娜娜觉得自己突然很怀念刚才那个为她担心、关心的小唢。
架不住小唢的唠叨，索娜娜一边说：“晓得了，晓得了。”一边朝下一个考核光柱走去。
很快，索娜娜的身形就消失在代表外事堂的蓝色光柱中。
与此同时，音魂塔外，广场上众人看着亮起的蓝色光柱。
有人毫无波澜，两眼不看塔上光，一心只管抓修炼。
有人喜上眉梢激动：“亮了，亮了！大师姐又开始行动了！”
有人仰天咆哮抓狂：“天啊我该怎么办？我才刚刚改了注！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玩儿我！”然后抓着旁边的人就问：“现在再改还来得及吗？”要是回答的是“来得及”他们就笑，要是回答的是“来不及”他们就哭，疯疯癫癫入局已深。
更多的则是内心忐忑却强装镇定：“动了又怎么样？动了就代表一定能过？接下来还有好几个光柱呢！我看大师姐未必能行！”
高台之上亦如此。
大长老气得一脸铁青，二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则是笑得合不拢嘴。
四长老对五长老说道：“要是这次我押中了，我就请你喝酒！”
一听到“酒”字，五长老就口齿生津，他咽了咽口水提要求：“我要喝黄封。”
四长老也不吝啬：“黄封就黄封，有多少来多少，管够！”
“哈哈哈哈。”
五长老抚掌大笑：“还是你爽快，就这么定了！”
……
一天之后，索娜娜从代表外事堂的蓝色光柱中出来，一脸疲色。
她心累道：“和人打交道果然不是我的强项，说了一天的话，还吵架，简直要命！”
小唢也是心有戚戚：“起初听他说谈判就是舌战，懂规矩、讲礼貌、有来有往论战术，我还挺期待的，想着可以学一手将来出去兴许用得上。没想到他说一套做一套，上场就发飙，拍桌子扔文书踢板凳扯头发……我的个乖乖，一套一套的动作之熟练，比泼妇骂街还凶残！”
索娜娜认可点头：“万万没想到几百年前的谈判风格竟是这样的。”
直叹：“惹不起，惹不起。”
下一科是索娜娜的强项，比起和人舌战谈判（实为吵架），她还是更喜欢抡锤子卖力气！
索娜娜进入代表器物堂的棕色光柱，想要挑战一盏强灯，但想到光灯选择权已经交给了小唢，就按捺下自己的想法。等到她看到小唢选好的光灯，不由诧异问道：“怎么这么亮？”
小唢道：“不是最亮的，还有更亮的。”
说着给索娜娜指道：“喏，就是那盏，和丹枫长老的光灯一样，都属于巨无霸。”
然后看索娜娜看巨无霸光灯双眼放光的样子，伸手强行将她的脸板一个方向挪开目光：“巨无霸光灯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允许的！”
丹枫长老那样的一次就够了，多了会消化不良！
小唢指着自己挑选的光灯告诉索娜娜：“这才是你的。虽然比不上巨无霸光灯，但也是一梯队里面的强光灯，你就知足吧。”说着让索娜娜伸手确认开始挑战。
索娜娜知足得很，至少小唢没有真给她选一个软柿子光灯捏。
她对小唢道了声“谢”。
小唢傲娇的回了一个“哼！”
下一秒场景发生改变，一人一灵已经进入灵识世界。
这是一间打铁房，火炉前站着一个秃头白胡子双臂肌肉鼓鼓的中级音修老前辈。
他一看到索娜娜就升起炉火拿起锤子让索娜娜跟他学习打铁。
讲解的速度跟他打铁的速度一样快，不过几瞬息的时间，一块薄如蝉翼的铁片就捶打好了。
老前辈问索娜娜：“看懂了吗？”
索娜娜刚要回答，他就已经自问自答道：“看懂了就开始打铁。”
说着，不知从哪儿抱出一箩筐铁块，要求索娜娜：“太阳落山之前这些全部都要打好，废品不能超过一成，打不好你就滚蛋！”
耐心和他打铁的速度一样，时间非常短……
索娜娜干脆不说话了，默默一手接过铁锤一手抱过箩筐，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好几百块铁块，全部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打磨成老前辈那种薄如蝉翼反光的铁片，还要求废品不能超过一层，任务只能用“艰巨”二字来形容。
小唢有些担心索娜娜不能完成，懊恼道：【早知道就选第二梯队的光灯了。】
索娜娜的心态倒还好：【不着急，先试试再说。】
说着没有贸然动手打铁，而是微微阖上眼睛，脑海中回忆刚才老前辈的示范动作。
片刻后，索娜娜突然睁眼，双手灵光闪过，一手举锤一手拿铁，很快“铛铛铛”的打铁声响彻安静的房间。
一块、两块、三块……
一直到第五块的时候，索娜娜终于找到了感觉，打出来的铁片也八成接近老前辈打出来的铁片。
老前辈浓眉一挑，似乎没想到索娜娜的领悟能力这么强，话锋一转道：“我改主意了，废品不能超过半层！”
小唢当即炸毛：“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小心生儿子没屁、眼儿！”
老前辈“呵呵”冷笑，无所谓道：“你放心，我这辈子无儿无女不会没屁、眼儿。”
说着指尖一点灵光弹出，朝着小唢直射而去。
“前辈！”
索娜娜一声惊呼，连忙用铁锤挡下攻击，同时利用主仆契约将小唢收回音魂唢呐内。
好在老前辈只是想让小唢闭嘴，一点灵光没有杀意，索娜娜被灵光逼着连退数步，稳住身形后替小唢请罪道：“前辈息怒，小唢有口无心，并非真心冒犯。”
老前辈冷哼一声道：“祂要是真心冒犯，我也容不下祂！”
说着呵斥索娜娜道：“赶紧打铁去！别想着偷懒！我告诉你，今天这铁打不完你就别想走！”
索娜娜心底闪过一丝暖意。
老前辈虽说铁片废品减半，时间也从太阳落山变成了“今天”，到底是口恶心善。
索娜娜对老前辈拱手道了一声：“多谢前辈。”
然后再次抡起锤子“铛铛裆”打铁。
在打到第十三块的时候，终于将最后一成不足补上。
她对比自己打的铁片和老前辈打的铁片，几乎看不出区别。
索娜娜十分满意。
虽说这十三块铁片就花了他半天时间，只要能摸清楚其中关窍就值得。
接下来，索娜娜打铁的速度大大提升，越往后速度越快。
几乎是按照每五十块为一个单位质的飞跃。
等到索娜娜打到第四百五十块的时候，速度已经和老前辈的速度不相上下。
等到她将一箩筐铁块打磨完，距离一天时间还剩下三个时辰。
索娜娜没有急着交差，而是重新拿起打废的十三块铁片细细打磨。
十三，远远低于老前辈要求的废品数。
但索娜娜既然做了就要做好，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她希望能够做到尽善尽美，不留遗憾。
废品的打磨更费功夫，索娜娜花了很多时间更多精力慢慢调整、修改、锤炼，在最后一刻钟的时候终于将十三块废品全部变成合格的铁片。
索娜娜将一箩筐铁片交给老前辈检查。
老前辈却道：“你自己打的铁给我干什么？”
索娜娜自动解读老前辈的话，欣喜道：“前辈是要将这些铁片都送给我吗？”
老前辈冷“哼”一声：“谁说是送给你？我明明是嫌弃你打的差，这种货色的铁片我才不要！”
说着还朝索娜娜挥了挥手，身体力行表示自己的嫌弃。
索娜娜一点儿也不难过，她抱着箩筐眼睛亮晶晶大声说道：“多谢前辈！”
这些可都是上等的玄铁，外面已经很少见了！
这么一大箩筐都送给她，老前辈对她简直不要太大方！
任务完成，老前辈也不多留索娜娜，口中说道：“快滚快滚，看到你们这些小家伙出现在音魂塔内我就烦。”
下一秒索娜娜就出现在熟悉的光路上，手里还拿着铁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