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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身戎装的少年出现在尔图荣的军营。
长廊有七百多米长,,绿漆的柱子,红漆的栏杆。将整个军营贯穿在了一起。
长廊两侧有各种各样的植物,有高大的树木,也有矮小花草,还有长长的青藤,一簇一簇的灌木。空气中有淡淡的特殊的味道。
少年的脸孔白皙如玉,眉眼弯弯,肌肤晶莹滑嫩,穿着一身青铠皮甲,暗红色的长麾,越发显得英气勃勃。
恒戈内心是酸甜苦辣,一应俱全。又看见这个外表酷似尔图英红的少年。自己应该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夺取他父亲的地位,自己真的愿意拿他当亲兄弟看。自己对他那张酷似英红的脸简直就没有抵抗力!
然而,如今梁子已经结下,他一定对自己心怀怨恨。
听到传闻,说他认了尔图荣为义父!想必,尔图荣一家估计和自己一样,被他那张酷似尔图英红的脸所迷惑住!
原本站在走廊一侧和尔图兆聊天的恒戈神情有些恍惚。
看到杜萧凤逐渐靠近,恒戈讪讪的一笑,希望可以缓解一些尴尬。
杜萧凤看到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侧身路过。
“哎,恒戈兄,你看那个新来的,瘦瘦小小的身板,身上没几两肉,我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掀翻他,小脸还粉嫩粉嫩的,一来就火的不得了,连我叔父和婶婶都对他另眼相看!还认他做了义子。啧啧,我看啦,如今这风向是要变啰,娘娘腔当道了!”尔图兆在一旁酸溜溜怪腔怪調的。
自从斛口一战后,他见识了的恒戈的本事,就总拉着恒戈称兄道弟的。虽然他比恒戈年纪略长,他也还总是尊称恒戈为兄。
恒戈抿紧嘴唇,心里五味陈杂,目光紧紧的追随着那个纤细却脊背挺直的背影。
突然,前方的背影突然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奇怪,心砰砰直跳,居然心跳加速!
担心偷看被发现,恒戈忙低下头。
“恒戈兄,你怎么了,也像个娘们似得,面带桃花?”一旁尔图兆那个粗犷的汉子不解的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的纳闷。
经尔图兆这么一说,恒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发烫,伸手一摸,滚烫滚烫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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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的看着杜萧凤的身影越走越远,而宇文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更可恶的是,他还貌似十分熟络的帮杜萧凤整理了一下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二人谈笑风生的肩并肩消失了踪影。
恒戈心中无限惆怅,轻叹一声。
“恒戈兄,你有听我说话吗?怎么那个娘炮一出现,你就魂不守舍的,”尔图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的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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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和杜萧凤呆在一起,同出同进的,宇文恭格外开心,对他的照顾更是体贴入微。
只是直到现在,日子也有些久了,却不敢确定他心里是否有自己。
一日,和她单独走在湖边的小路上,一路上,丝丝阳光照在湖面,湖底好似有金子似得,金光闪闪,十分动人。只见湖面溅起的一圈圈的涟漪,柳丝轻拂你的脸颊,从头上,肩上轻轻掠过。远处传来动听的琴声,令人陶醉。
少年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雪白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
宇文恭故意有些开玩笑的说道,“杜萧凤,我家里着急要给我娶亲,可是我一直在想,我要是能找个像你这样的,此生足矣!”
杜萧凤顿时面红耳赤,却也并不生气,只是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从小就扮做男子,不会绣花作画,可能过不了平常女子的生活,也没想过要去过平常女子的生活。”
宇文恭便不再玩笑样,正了颜色,盯着杜萧凤那如秋水般的黑眸道,“无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陪你!”
杜萧凤当下神情有些暗淡,含蓄道,“你认识我才多久,我只当你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杜萧凤的态度让宇文恭有些捉摸不定,但是,聪明如他却明白,如果他现在表白,肯定是碰个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