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沧海也反应过来,在飞出去的时候,一个翻滚,轻松落地,抚摸一下左肩,只是轻微地受了点轻伤。顿时喝到:“何方鼠辈,报上名来,居然敢跟青城派作对。”
林震南看清了来人,一阵狂喜,喜悦地问道:“是前辈嘛,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咳咳~”还没说完,便又是咳了几下。
我连忙在林震南身上伤口处点了几下穴道,止住流淌的鲜血,再拿出一颗黑色的丸子,放进林震南口里,稳住伤势。
忽然我感到一阵掌风袭来,立马拉起林震南,使用纵云梯飞出三米。原来是余沧海见我没有回应,便使出摧心掌,想要将我毙于掌下。余沧海见一招没中,使出奇异步法,旋转着身资,凌空旋转,如疾风骤雨般向我袭来。
我见此招凌厉,便一把将林震南甩出,飞到林平之的侧身旁。连忙使出太极拳的二两拨千斤,将余沧海的凌厉攻势接下,同时脚下使出八卦歩,不断在余沧海的身侧腾闪,“如封似闭”“野马分鬃”等不断往余沧海身上招呼。
余沧海仓促变招,不断使出摧心掌,每一掌都使出十成功力,一时之间形成一个掌风似的全球护住全身,四溢的掌风,或上推,如排山倒海,或下压,像泰山压顶,将整个房间吹得四散,就连火烛都因掌风而扫灭。
我不断分化余沧海的掌劲,短时间内,我无法突破余沧海的掌风护罩。此时林平之看着黑夜中不断翻转腾跃的身影,感受着阵阵掌风刮在脸上的疼痛,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原来江湖还有如此高手,这样的武功比爹爹高了不知多少。”
余沧海在跟我周旋时也纳闷起来,“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是谁啊,没想到武功实力也达到了一流中期。看其武功路数,应该是武当派的,难道是冲虚?不可能,是冲虚的话,早就把我拍飞出去了,那会是谁?而且最主要的是,武当会不会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还有这家伙,要不是刚才的偷袭,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真是可恨。”
“果然不愧是老江湖,在被我银针伤了之后还能跟我僵持这么久,看来不能小瞧任何一个老江湖。难怪古龙小说里总是说,尼姑、小孩、老人最是危险。以后对上这些老银币得多加注意。”我在周旋之际,也不断地揣摩、观察,意图寻出破绽。
不多时,我在跟余沧海不断交手过程中,发现余沧海的掌风护罩左肩部位有一定的破绽,应该是最开始时伤到了余沧海,让他在这个动作链接有点不自然。随后,我抓机会,使出“指裆捶”直接突入余沧海的掌风之内,往余沧海受伤的左肩拍去。
余沧海见我发现了他的不自然,瞬间惊骇起来,瞬间变换位置,一咬牙,双手往前一推,逼我与他对掌。我见余沧海如何不要命般的打法,被迫无奈,将招式转换为“青龙出水”,与余沧海的摧心掌狠狠对上。
霎时间,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把门窗给震的四散,余沧海在对掌瞬间,脸色瞬间变换了起来,“腾腾腾”地退了三歩,右手后扶着墙壁,身子后仰靠在墙壁,站稳后,弯着身子,右手捂住心口,“噗”的一声,吐了几口淤血。
我也被余沧海的摧心掌震得退了两步,同时使出千斤坠,稳住身体,双手放在腰后,眼神犀利地看着余沧海,但放在身后的双手在不断地颤动,显然我也被余沧海的摧心掌震得不轻,最严重的是双手还有一股内力在我的手掌乱窜,我只能用内力将其压制住,心理不禁感叹着:“不愧是老江湖,在对掌时也不忘阴我一把。”
此时余沧海也缓了过来,“阁下到底是谁?你真的要趟这浑水么,我青城派也不是好欺负的。”余沧海略带威胁地说道。
“你的所有事我都清楚,也明白你此行的目的,如果不想我身后的人掺和进来,就放过这一家。我想到时候,就不是你我两个人的问题了,是吧!”我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师傅,你怎样了。”余人彦他们听到声响之后,也赶了过来,看见自己师傅负伤在一旁,连忙扶起,于人豪两人就拔出长剑,护在余沧海身前,眼神凌厉地对视着我,随时准备欺身杀过来。
见到于人豪等人的动作,余沧海一把拉过,低下头来低声跟他们说道,“这人武功是一流中期以上,而且是武当派的,先不要急着行动,而且我现在有伤在身,且不知在这片区域,是否还有其他武当派的人在。据我所知,武当下山的人一般是两个,一明一暗,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余沧海顺势环顾着四周,似乎要找出是否还藏着其他人。
见余沧海此番动作,我以为是怕了我,便使用传音入耳对余沧海说道:“你放心,只是让你们放了他们一家而已,辟邪剑谱就在我手上,不久我会以辟邪剑谱找你换武学秘籍,以我身后势力名义担保,你看如何?”
“此言当真!”余沧海惊喜地使用传音入河问道,眼中精光大盛,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受伤的人,但心里也在盘算着:“此人不管是不是武当的,但在武当一定地位不低,不过既然他已经拿到了剑谱,又为何要来换呢?不管此言是真是假,不过你最好能信守承诺,不然我定会将你告发到冲虚道长哪里,让整个武当去追杀你。”一时之间,余沧海也思索不出个中原因,但余沧海也坚信我不敢不守承诺,毕竟拍打自己左肩的伤势,是用武当绵掌,这种掌力造成的伤害就算痊愈了,也能通过肌肉损伤查看出是哪类武学造成的。
“你不信我,也应该信我身后的人,不是么,而且你左肩的伤势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你得演下戏,不然这可就不好玩了呢?”我沙哑地传音道。
余沧海在余人彦的搀扶下,沉吟片刻,便暗下决定,眼神坚定地喝到:“哼!好,既然阁下执意要保下这一家,余某便给这个面子,此后,青城派与福威镖局恩怨两消。不过林震南,这只是跟福威镖局的恩怨,杀我弟子的事儿,我会让门下弟子找你儿子生死决斗,你最好小心点。”随后余沧海见事不可为,一挥袖,对着余人彦他们说道:“人彦,我们走。”说完便捂着左肩,蹒跚地离去。
于人豪几人慢慢后退,在等余沧海走远后,才转过身去,飞快地跟上。
在目视余沧海他们离开后,我再也忍不住,轻咳一下,溢出了点点鲜血,轻叹“摧心掌,真不愧是青城绝学。”
林震南在余沧海离开后,也在林平之的搀扶下,站稳了身子,随后拱手谢道:“多谢前辈相救,林某在此谢过。”
我转过身去,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交易,此后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后天晚上,我会来拿我的报酬,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震南不为所动,依然谢道:“不管怎么说,前辈依然是救过我们一家。后天我定会奉上厚礼,谢过前辈。”
此时我感知到屋顶的瓦片有轻轻的颤动,房顶有人刚刚离开,“会是岳不群么,还是塞北明驼木高峰,看来他们也看出我是那派的了,真不愧是老银币。”
“行了,多余的我也不想听了,这是疗伤药,你给他们几个服用一下,不出一周便能将身上的伤势痊愈。我走了,后天晚上我回来找你的。”说完,我丢下一个药瓶,轻轻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林震南看着我放在桌上的药瓶,连忙拿起来闻了闻,便知此药是武当独有的疗伤秘药“玉露丹”,非武当亲传弟子、门派长老不可得,看来这位前辈是“武当高人”。
随后便让林平之带着药给王夫人服下,自己则是在这废墟的屋檐下沉思,不久,便紧紧捏住拳头,看着林远图先祖房屋的方向,暗自下了某种决定。
而在福威镖局不远处,木高峰正被一个黑衣人打压着,这个黑衣人使用的是武当绵掌,只见黑衣人将武当绵掌使得出神入化,飘忽不定,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翻转闪退,井然有序,上劈下压,一时之间,劲气四射,掌风威压之下,木高峰佝偻的身影被迫不断闪退。数十招后,黑衣人抓准时机,突然腾跃起来,从高空往下压掌,如大鹏展翅,木高峰避无可避,只能强行运转内力对拼,“砰”的一声巨响,黑衣人被高高震起,随后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而木高峰则比较凄惨,只见其头发凌乱,双腿陷入泥土半尺深,一时半会起不来,嘴角慢慢溢出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黑衣人见此,略微感知一下,也不恋战,转身一个前空翻,接着几个腾挪,使用纵云梯消失在夜色中。而黑衣人离开之时,正与我从福威镖局撤走的时间相吻合。
木高峰死死盯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眼中发出摄人的寒光,暗道:“是武当嘛,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