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镖局吗?”我远远望着福威镖局的牌匾,摇了摇头,“呵呵,这会是一出好戏呢~不过,我倒是挺好奇林平之日后的成就~或许可以利用。”
是夜,我一身黑衣装扮潜进福威镖局,找到林震南的房间,发现灯火还亮着,听到声响,我便潜伏在门外,慢慢偷听讲话。
“震南,现在怎么办,平儿把青城派弟子侯人英给杀了,凭你我的武功,可不是余沧海的对手。”王夫人在屋内焦急地打圈。
“唉,算了,你去安慰一下平儿吧!今天估计把他吓得够呛。”林震南摇头沮丧地说道。
王夫人也慢慢平复下心情,看了看林震南的脸色,也慢慢地走出门去。
不一会儿,我看见时机来了,便打出一道飞刀,此时林震南也警醒过来,一个转身,接住飞刀,望向窗外,只见一个黑衣身影矫健地翻越围墙,消失在黑夜中。
林震南回过头来看向手中的飞刀,只见飞刀只见有一张纸片,上面写着“若要解决当前困境,可前来竹林。”
“会是谁?余沧海吗?不对,是余沧海,刚才完全可以杀了我,没必要留下字迹。难道是先祖的朋友?”
林震南沉吟片刻,之后转身拿下挂在墙上的长剑,也闪出门外,往竹林奔去。
“敢问是何方高人?”林震南在竹林中凝神注视着竹林的动静,缓缓拔出手中长剑,严阵以待。
忽然之间,一个身影快速往林震南袭来,左手出掌,瞬息之间,已来身前,带着一股掌风,将地上的竹叶刮得四散飞溅,同时林震南感知到对手的强悍,不敢大意,瞬间舞起辟邪剑法,一时之间,剑光四溢。将黑衣人的掌风打散,并挥剑上前,黑衣人感知其剑法的诡异,也稍作回避,同时挥舞的掌法越发凌厉,更是掀起一阵狂风,将林震南吹得头发四散。
不一会儿,才十招不到,便被我用武当绵掌将林震南的长剑震飞出去,同时左手变爪,紧紧扣住林震南的咽喉。
瞬间,林震南不敢有任何动作,黑衣人也稍稍松开手,转过身去。
“看来福威镖局也不怎么样嘛,才二流身手的你,可比林远图差多了。”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
林震南干咳几声,显然是被我用手捏住咽喉所致,随后严肃地看着背对自己的黑衣人,问道:“前辈,到底是何人?是跟先祖有旧还是?”
“你不要管我是什么人,你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想你也应该懂得我说的是什么?”
“那前辈今晚的用意是?”
“青城那边你倒是不用怕,我会帮你处理了。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任何事都要有所付出,才能有所收获。福威镖局,凭你的身手是无法经营下去了,至于怎么考虑那是你的事儿。懂了吗?”
“前辈,我该付出什么?难道是那样东西?”林震南惊骇地看着我,但瞬间又严肃起来,问道:“前辈所说可是那剑谱?”
我没有出声,只是背对着林震南,双手放在腰身后。林震南见我没有回应,也沉默了起来,眼神也越发凌厉,随后再次问道:“你不会是跟余沧海一伙的吧。”
“向阳老巷,佛像,”随后我慢慢说出几个字,让林震南瞬间如触电了一般,冷汗直冒,身体都开始哆嗦起来。
“现在你可明白,我是真心要帮你,至于那剑谱有你没你我都能去取下来,”我沙哑的声音传到林震南耳中,林震南再次哆嗦了下,连忙颤抖地说:“不会,晚辈哪里敢。”
“报酬在事成之后我自会向你讨要,不过你也不要耍小心思,我既然能帮你,自然也能杀你。”
“晚辈不敢,前辈……”没等林震南说完,黑衣人已经如一个鸟雀一般,几个腾挪之下,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林震南把所有镖师集中在一起,将自家一半的钱财分发下去,并宣布道:“各位镖师们,林某在此谢过大家这么多年来的支持,这次是林某对不住大家。此次犬子惹上青城派,大难临头之下,林某深感无力,更不愿意各位随林某冒此风险,故而今天将福威镖局解散,这点盘缠是林某对各位的感谢。”
在场镖师听后,大部分都非常激愤,“总镖师,那几个青城的小鳖孙,看我不打死他。”
“就是,听说那几个小鳖孙贼坏,居然欺负良家妇女,叫什么什么‘青城四兽’。”
“还有,我听说余沧海还有私生子。没想到青城掌门居然这么坏,总镖师,我们不怕他们。”
“好了好了”林震南将大家激愤的情绪打压下去,“大家稍安勿躁,我呢,已经找到解决这次事件的方法了,唯独大家的性命我不敢保证,故而这次我想让大家先行离开,待这次风头过后,我再将大家聚起来,所以现在大家唯一能帮助我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么多年来,你们也知道,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家,所以大家就信我一回可以不。”
林震南把话说完后,大家的情绪也就慢慢平复下来,最年长的老王沉吟片刻,带自己那一份盘缠,对林震南一拱手,言道:“总镖师保重,老王我先行一步。”
随后,便陆陆续续有人带上盘缠离开福威镖局。林震南看着镖师们一个个离开,顿时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看着空荡荡的镖局,摇了摇头,“希望哪位前辈能信守承诺吧!只是不知道跟余沧海比起来,孰强孰弱。看来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说罢,便关上大门,唯有挂着“福威镖局”的长匾在寒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