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城的余沧海快速地跑到自己练功的密室,此密室全用坚硬无比的石头所筑,就算是余沧海用摧心掌也只能打下一个二指宽的深孔。关锁好门窗,来不及坐下就兜出放在衣袖里的《辟邪剑谱》,双手颤抖着翻阅,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嘴角裂开,左手托着,右手翻页,翻着翻着,左手一个没拿稳,瞬间掉落,余沧海顾不上其他,瞬间用右手轻抓,没抓到,再飞速伸出左手,又没抓到,最后剑谱翻面掉到地上。
余沧海迅捷地捡起地上的剑谱,右手翻看着里面的心法。在翻阅的同时,还用左手托着剑谱,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形成剑指,不断演练着从林震南身上偷学来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剑气纵横交错,不断肆虐着房间的书桌椅子,连门窗都在摇摇晃晃,且此剑法刁钻古怪,姿势也无比销魂,一会兰花指,一会捏花指,看了让人觉得怪异无比。
余沧海演练偷学来的七十二辟邪剑法,瞬间感觉凌厉无比,杀气腾腾,速度诡异,角度刁钻。跳起来凌空向下辟出一剑,面前的墙壁出现了一道半米宽,长达3米的剑痕。余沧海乘势追击,再蹲在地上,对着面前的石壁一划,再跳起来旋转飞到半空往前面狠狠一扫,整个石壁顿时出现3个长长的剑痕,与之前的剑痕形成一个“王”字。
当余沧海想要继续舞剑时,顿感体内燥热难耐,马上停下舞剑的动作,剑谱也被丢往一边,坐下打坐起来,然后气沉丹田,运用内功将这股燥热强压下去。虽然余沧海运功及时,但余沧海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扭曲的面容,可见把余沧海压得不轻松。
不一会儿,余沧海扭曲的面容终于稳定下来,但衣服已经被汗水沾湿。此刻的余沧海大口大口地呼气,暗道:“这功法如此诡异,居然运功会燥热无比,才刚练一会就这般燥热难耐,不知道当初林远图是如何练成的。”
余沧海不信邪,猛地翻看《辟邪剑谱》,发现里面除了一段心法,再也没有其他注释,经历过刚才的燥热,余沧海不敢再次冒险,不禁寻思着:“难道真的要像武当那老不死说的那般。缺少的八个字是练成此功的关键,真的要把摧心掌送出去么?还是只有我练会如此?”
第二天,余沧海把余人彦单独叫到自己的房间,余沧海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弟子,让他蹲坐下来,并说道:“人彦,师傅最近学会了一门神功,这门神功厉害无比,可跟辟邪剑法相媲美,所以我打算传授给你,如若学成,称霸江湖不在话下。”
“真的,师傅,快快传给我,”余人彦顿感惊喜,对师傅快速催促道,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咧嘴笑了起来,心想:“哼哼~令狐冲,你等着,等我练成必报那一脚之仇,还有那个神秘青年。”
虽然余沧海不知道此时余人彦在想什么?但是余沧海也有自己的打算,只见余沧海微微扬起嘴角,眼神阴森地暗想:“要是人彦练功也有跟我一样的状况,那我晚上便去后山要那八个字,只要是真的,奉上摧心掌又如何,等我练成辟邪剑法,再杀上武当,将剑谱抢回来,哼哼~”
“人彦听好,按照我的话来运气,先凝神运气到手太阴肺经,接着运往手少阴心经,然后绕往会宗穴、天井穴,之后运转到手少阳三焦经。”余沧海一手抵住余人彦的后背,严肃地喊道。
余人彦按照余沧海说的,闭上眼将所运行路线一一照行,但是在运气到会宗穴开始,余人彦整个身体开始燥热无比,特别是经过天井穴,那股燥热似乎是被放开了闸门一般,一阵阵热浪翻涌而来。余人彦整个人都通红起来,温度也急剧上升起来,连抵在余人彦后背的手,都开始变得通红。
此时余沧海急速地说道:“人彦,快停止运功,快!快!快!”余人彦闻言连忙停止运功,但额头上、身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滴。在余人彦停止运功的同时,抵在余人彦后背的手也开始往余人彦身上灌注内力,帮助余人彦镇压住体内的燥热。
在一切完工之后,余人彦已经全身湿透,此时余人彦也睁开眼,疑惑地问道:“师傅,为什么会这样?”
“人彦,估计你不合适练这门武功,看来这门功夫不是什么人都能练得,当年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此功。人彦,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我一定会让你练成此功的。”余沧海烦躁地回应道。
“多谢师傅厚爱”余人彦闻言,立马站起来,拱手行礼,随后便走出门去。
余沧海转过身去,从胸口衣服里拿出《摧心掌》秘籍,默默地看着,良久没有言语。
……
是夜,一片松柏林中,郁郁葱葱地松柏直上云霄,一米多的大树挺得笔直,但也弯曲,这是青城自创派以来,第一次弯下身姿。
“东西我拿来了,你也该信守承诺,”说完,余沧海将摧心掌秘籍抛过来给我。
“呵呵~果然是聪明人,我想你也一定试过了吧!那我也要半盏茶时间练一练,不介意吧~”我沙哑中带着喜悦地说道。
余沧海没有言语,只是撇过头去,狠狠地“哼”了一声。
只见我快速地翻阅一下摧心掌掌法的要领,原来摧心掌是靠凝聚内力形成螺旋状,然后借助冲击力将凝聚的内力一次性发出,难怪会有如此大的穿透性。在掌握要领之后,我便不断地演示,一会拍往松柏树上,一会往地上,最开始只是掉一点树皮,慢慢地形成一个拳头大的树洞,虽然还没有穿透树干,但也只是迟早的事儿。
余沧海从最开始的不屑,到慢慢地惊讶,暗想,这老家伙的功力果然深厚,对武学的理解也是深不可测,才短短时间就将摧心掌练到融会贯通的地步,余沧海见我不断熟练摧心掌,不耐烦地说道:“阁下既然已然练成,只是缺点火候,那八个字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我闻言随后停下演练的动作,干笑两声,“你不会认为这次我仅仅要摧心掌吧?”
“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你这张网是肯定会破。之前我可是提醒过你的,你不信,反而直接拿走秘籍跑了回去,这可是你教我的。嘢嘢~”
“你”余沧海气愤不过,转过身去,狠狠一甩袖,咬紧牙关侧过头来,狰狞地问道:“你还想怎样才肯给我。”
“给我《鹤唳九霄神功》”,我咧嘴阴笑一声,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那绝无可能,”余沧海听到我要的东西,紧紧拽起拳头,吼着说道。
“你们这神功已经百年无人练成了,给我又何妨。再说我之前给你的是《辟邪剑谱》,人人皆可以练成,到时候青城人人如龙,不比你拽着藏着这本消失近百年的神功更有用?”我阴森地诱惑道。
此时余沧海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说,等着余沧海慢慢决定,不过我相信他会同意的,毕竟相比于传派神功,他更热衷于天下第一。
良久,余沧海用吃人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我,默默从胸口衣服中掏出一个淡紫丝绸包装的包裹,放在手中注视良久,然后转过头去,一把将它扔给我,然后捏紧拳头,咬着牙关一字一字地说道:“这下你该说那八个字了吧。”
我接过包裹,翻开,发现果然是《鹤唳九霄神功》,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本秘籍,抛给余沧海,然后飞身后退,然后说道:“这是完全版的,附有剑法,上次那本是我特意裁剪的,虽然心法是真,但缺少第一页那八个字,你别想练成。”
余沧海也顾不得我是否还在,连忙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余沧海顿时被惊住,嘴里不断念叨着。
不一会,余沧海突然撕心裂肺地哈哈大笑起来,吼道:“贼老天。”顿时整个松柏林的鸟被惊得四散,而使出十成轻功的我早已在2里开外,隔了这么远还听到余沧海的大吼,可见余沧海的悲愤,我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干笑两声,又快速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