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尽的夜空里,下着倾盆大雨,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像是在暗示着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那道闪电照亮了他,那英俊但又阴沉的脸,身后为他打伞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因为这诛仙君,平时都是疯疯癫癫的。但今天却异常平静。但他们这些仆人都知道,往往这个时候,他是最可怕的,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体验过。
他缓缓的走到,前面那个被人按着跪下的人面前。这人就是他的师兄幕翼,曾经那个高扬着头。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如今就这么跪在他面前。他又有了莫名的快感,可是和之前一样,这快感里面似乎又多出了某种东西。
他走到那人面前,出乎意料的,他笑嘻嘻的说:“哎呀,这不是师兄吗?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玩的吗?哦,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想不想我呀?我可是很想你的。”幕翼:“闭嘴,你个不是人的狗东西。别叫我师兄。”
身后打伞的仆人,身形一晃,因为敢这么和诛仙君,说话的,除了那个人,这人是第二个。
凛渊收起了笑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这次又是来救人的吗?可这次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幕翼冷笑了一下说:“呵,那群胆小怕事的家伙,因为一点点挫折,就不敢来了。我真为师尊拼了命保护那群家伙感到不值。”
这在凛渊的意料之中,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来救人,还没靠近那人住的屋子,就被发现了。那时,来救的人,还算多。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不喜欢那些人来,有种别人要抢自己玩具的感觉。
所以,他把那群人打了一顿,扔下了山,之后他听到有人说他这个人残暴无度,是个暴君。他笑了笑,当年他受过的苦,可比这狠了千百倍。
时候,他们也接着来救人,我过来的人,一个次比一次少,还记得上次来时,只有二个人。一个是幕翼,另一个,是幕翼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让那个人和他上山救人。
还记得离这最近的一次营救,还是三年前了。那一次他带来的人,突然反水,开始打起了幕翼,他将幕翼打成了重伤,接着进来还找本君邀功。
他诛仙君,虽然是个坏人,但他也恨从背后捅刀的叛徒。所以他给了他很丰厚的“奖赏”他把他砍断手脚,从山上扔下去,喂狼。
这么一想,他倒是也为那个人,拼了命保护这些人,感到不值。
他摇了摇头把幕翼,扶起来,说:“师兄来,都来了。进去喝杯茶吧。”幕翼,本来想反抗,但因为灵力比不过,凛渊,所以只能跟着他走。
他是这一路,想了很多,他想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那就跟这魔头同归于尽。至少这样,他便不会?会再祸害,那人了。
可是没想到,一直到了,繁光殿,凛渊,也没对他做什么。
他带他坐下来,给他倒了杯茶。
幕翼看了看这繁光殿,凛渊,并没有,改了这儿的名字。屋内的摆设,虽然变了一点儿。但他脑中还是会浮现以前的样子。
毕竟就是在这熟悉的环境下,他们师徒四人,曾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往。设也许也只是对他来说,那一段过往是美好的难忘的。
他看着这繁光殿,他好像能看到当时那场景。
他好像又看到了,凛渊,拿着他的本命剑“忘忧”直直的刺向他的凛渊的师尊胸口,还记得那时,凛渊,发出的狂笑。
他疯狂的说:“啊,哈哈,我问你夕羽漓,你说,什么叫,腐木不可雕。我就那么差劲吗?你说,被你曾经最看不起的人,亲手,刺伤是什么感觉?”
他好像能看见,那个时候的夕羽漓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的凛渊,已经完全疯了。他又去杀别人了。他还记得,凛渊,把剑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喷涌而出,要红了,他的眼睛,也染红了他一席蓝衫。那个时候的夕羽漓,身体颤了一下。但也没人去扶他。他像一片飘落的枯叶。那么无助,无人问津,有的人还会踩他一脚。似乎就是因为,曾经的他,站在了人们高不可及的位置上。
现在他下来,每个人都恶语相向。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夕羽漓说的话,他说:“对不起,是,是我没有教好你,让你变成了这样,对不起……”
那个时候,在他心中,圣洁,高傲,强大的师尊,是那么脆弱,谁都可以伤害。笑的那么凄凉。那一幕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永远不会忘记。